趙云武力值上升,現有武力值1o點。
這就是趙云最新覺醒的龍斬天賦。
此天賦的能國,就是趙云每斬一名武力值9o以上的敵方武將,武力值就會永久性上升隨機點數。
而且,這個天賦,并不似白起的殺神天賦,雖然可以靠殺戮來提升武力值,但在釋放完畢之后,武力值又將恢復如常。
趙云的龍斬天賦,乃是永久性提升。
天賦觸瞬間,不知情的趙云,陡然間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肌肉,似乎突然間變的更加堅實,感覺到自己的內臟也比先前大幅增強。
甚至,他還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胸中氣海中積聚的真氣,陡然間膨脹了許多,充沛了許多。
“我的武道,竟然又提升了,感覺再用不了多久,我也能突破極限,沖上中期武圣了吧……”趙云輕吁了一口氣,眼眸中涌起了一絲驚喜。
隨后,他的目光便重回戰場,向著城樓中央,向著連接吊橋的絞鎖一步步走去。
那些遼軍士卒,看著逼近的趙云,個個都嚇到失魂落魄,哪里還敢阻擋,一哄而散。
趙云手起槍落,將絞鎖斬斷。
吊橋轟然跌落,濺起漫空塵土。
緊接著,趙云幾步沖下城頭,殺至城門內側,槍鋒過去,將守門的數十名遼卒,殺的抱頭鼠竄。
隨后而至的魏軍士卒,在趙云的喝令下,迅的將城門從內轟然打開。
城外處,韓信眼見城門打開,眼眸中殺機狂燃,拔劍朝著洞開的城門一指,大喝一聲:“隨我沖入城中,殺盡遼狗!”
號令傳下,韓信縱馬狂奔而上,掠陣的三百未下馬的騎兵,轟然跟上,一隊人馬灌入云中城,沿著街道向前輾殺。
一路上,那些趕來增援的遼軍士卒,在韓信奇謀天賦的影響下,在劉黑闥已死消息的打擊下,自然是望風而潰。
殺戮持續了有半個多時辰,殺聲方才漸漸沉寂下去,平城的四門已高高飄揚起了大魏的戰旗。
一萬多的平城守軍,除了逃走的四五千之外,近半數都被魏軍殲滅,整個云中城是尸橫遍地,血染城池。
韓信立于云中南門城頭,血腥的目光望著南面方向,看著城外潰散而逃的遼軍,手一拂,冷笑道:“將捷報送給陛下,就說我們已大功告成,云中城現在是我們大魏的了。”
沙陵城。
大堂中,耶律阿保機依舊在故作鎮定,一碗碗的喝著馬奶酒,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他眼神中的“焦慮”二字,卻出賣了他真實的心境。
“稟可汗,我們的羊群已成功送至了沙陵大營,耶律將軍他們也回來了。”一名斥侯忽然興沖沖的前來稟報。
耶律阿保機精神一振,放下酒碗,拂手喝道:“快,快傳休哥他們進來。”
階下處,房玄齡已捋起了短須,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似乎已料定,耶律休哥會帶回伏擊得勝,大破魏軍的好消息來。
片刻后,耶律休哥三將步入大堂,神情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興奮。
“休哥,那陶賊可派兵來襲我羊群嗎?你們這一戰殺了多少魏狗?”耶律阿保機迫不及待的問道。
耶律休哥遲疑了一下,拱手嘆道:“稟可汗,我們按照房先生的指點,提前在預定地點埋伏,本來已看到魏軍出現,正準備伏擊魏軍,卻沒想到,在最后一刻,魏軍突然間又掉頭走了,這才使我們的伏擊落空。”
耶律阿保機一臉的興奮,頓時碎了一半,臉色立刻陰沉失望起來,側目瞟了房玄齡一眼。
房玄齡的神情也有些意外,便忙問道:“莫非是魏軍現了耶律將軍的伏兵,所以才在最后時刻覺察逃走?”
“不可能!”耶律休哥一擺手,斷然否定,“我們埋伏的極為隱秘,魏軍絕不可能現,而且我看魏軍的樣子,好像是早料到我們會有埋伏,故意在最后一刻掉頭逃離。”
最后一刻逃離?
耶律阿保機眼中閃過一絲奇色,狐疑的目光,看向了房玄齡。
房玄齡眼中也掠過疑色,卻又故作從容,不以為然的笑道:“臣早說過,那陶賊詭詐多端,也許他也猜到了我們可能會防著他偷襲,所以這支兵馬,只是裝裝樣子而已,并沒有真正想襲我羊群。”
“只是裝裝樣子嗎?”耶律阿保機卻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反問道:“就算陶賊只是裝裝樣子,可是他目的又是什么,難道他派出幾萬兵馬,辛苦的翻越沙漠,僅僅只是為了裝裝樣子嗎?”
“這……”房玄齡一時語塞,不知該怎么回答。
這時,那耶律楚材卻眼眸一變,急道:“可汗,也許陶賊這么做,只是為了聲東擊西,萬一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偷襲我云中城呢?”
耶律阿保機身形一震,眼中開始掠起一絲慌意。
這時,被問住的房玄齡,卻又不屑笑道:“楚材大人真是多慮了,先前我們的斥侯不是說了么,只有三千魏軍殺往云中,就這點兵馬,怎么可能攻得下我們一萬兵馬守備的云中城。”
話音方落。
張遼急匆匆的步入了大堂,一臉的驚慌,拱手沉聲道:“稟可汗,云中城傳來最新急報,魏軍已于昨晚奇襲云中得手,劉黑闥被敵將趙云所斬,我一萬守軍死傷過半,云中城失陷了!”
晴天霹靂,當空轟落!
瞬間,整個大堂中,鴉雀無聲。
耶律阿保機駭然變色,耶律楚材駭然變色,李淵駭然變色,李世民駭然變色……
這驚天的噩夢,瞬間把整個大堂冰封,所有人的表情,都定格在了驚恐萬狀的表情。
房玄齡的一張嘴,更是驚到下巴都快要掉下去,那目瞪口中呆,匪夷所思的樣子,仿佛是聽見了鬼話一般。
“魏軍只有三千?怎么可能襲破云中,還殺了劉黑闥,莫非陶賊派出了項羽不成?”房玄齡急切的問道,聲音都有幾分沙啞,眼神中閃爍著幾分害怕。
他不害怕才怪!
要知道,可是他一力主張,叫耶律阿保機派兵派兵去伏擊魏國的劫糧之軍,結果卻是撲了個空。
而先前在得知魏軍奇襲云中城的消息后,也是他認為魏軍兵少,不足為懼,可以不派出兵去援救在云中城。
結果,轉眼之間,云中城就被魏軍襲破,就連劉黑闥竟然也被魏軍所斬。
那可是云中城啊,遼國在南院五郡的關鍵所在,失了云中城,就等于失了南院五郡,遼國的勢力就要被趕出長城以南。
而這一切糟糕的結果,竟然全都是因為他房玄齡的判斷失誤所致。
耶律阿保機若是怪罪下來,他能有好果子吃才怪。
所以,才由不得他不害怕,他多想聽到魏國是派出了項羽,才能以三千兵馬襲破云中城。
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勸耶律阿保機即刻起兵,趁著項羽不在之時,大舉進攻魏營。
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張遼卻嘆了一聲,默默道:“根據情報,魏軍此役并沒有派出項羽,他們是以騎兵下馬,以飛鉤鐵爪爬城,強行攻下了云中城。”
轟隆隆!
房玄齡頭頂又遭驚雷一擊,身形晃了一晃,那匪夷所思的表情,仿佛眼前所生的一切,已遠遠的出了他的理解范圍。
“魏軍明明快要進入伏擊圈,卻突然間又退走……只憑三千兵馬,就能攻破一萬大軍守御的云中城……那陶賊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是我哪里推測錯了嗎?不可能啊,天下間任何的詭計,都逃不出我房玄齡的眼睛!這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一時間,房玄齡是失魂落魄的僵在了原地,喃喃自語,不知所言。
這時,耶律楚材卻冷冷道:“可汗既然懷疑我軍中有叛賊,而這房玄齡的一連串獻計,不是落空,就是令我軍損兵失地,陷入被動的局面,反倒是幫了陶賊的大忙,依臣之見,這個叛賊,多半就是他房玄齡自己!”
此言一出,耶律阿保機身形陡然一震,兇厲的目光,死死的盯向了房玄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