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先一放,不急。”黎耀盛道。
“咋不急呢?!”
黎少陽現在可是將報復王耀這件事情放在了當前頭等大事的位置上,他現在吃飯的時候都想著這件事情,做夢的時候猛地也是如何虐待對方,把對方大的跪地求饒,這突然讓他等等,得等到什么時候,他一天都等不了了,都得每天的都上火,在等說不定會把自己憋出病來。
“你!”黎耀盛瞪了兒子一眼。
這要是換在往日,早就一耳刮子抽過去了,可是現在看著他那大煙鬼的樣子,雖然一肚子的怒火,但是也得忍著,生怕自己忍不住一耳刮子過去,直接把他抽死了。
“哎,我怎么養了你這樣一個兒子!”黎耀盛無奈的嘆了口氣。
有些人一是英雄,無奈兒子太坑爹,只能揚天一聲長嘆。
悔不該當初生下他!
清晨,陽光明媚。
到了八月底,已經算是進了秋天了,除了中午還有些熱之外,早晨和傍晚就算是涼爽了的。
南山之上,靈陣之中。
王耀順備好了各樣的藥材,準備熬制那副“生肌散”。
赤石脂、黃丹粉、甘草、川貝……不凋草、靈山及、當歸。
日上高干,
陽氣極盛,
“聚靈陣”卻是和風陣陣。
噼里啪啦,山柴在燃燒著,王耀時不時的添加些柴火,然后看看“百草鍋”之中湯藥的變化。
草藥陸續的加入,
不凋草,安五臟,補損益中;靈山及,散惡祛邪,生肌止痛。
這兩位是最關鍵的藥,“靈草”之中位列中品。
“靈山及”加入之后,藥劑開始便的粘稠起來,而后是歸元,調和藥效,平衡陰陽。
這副藥,他不是第一次煉制,但是每一次熬制的時候都是格外的仔細,而且每一次都有一點新的收獲,就如同讀入溫故而知新是一個道理。
即到中午的時候,一副藥總算是熬好了。
還是兩瓶,一瓶濃稠如潤肺川貝液,一瓶稀釋了很多。
這副藥是給蘇小雪準備的。
一副完成,還要熬制另外的一副藥,王耀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抬頭看了看外面
“嗯,該吃午飯了。”
王耀這邊剛剛下山,就發現有人在自己的醫館外鬼鬼祟祟的。
是個年輕人,二十多歲年紀,穿著的也算是得體,可是趴在墻頭上往里面望是個什么意思?
“喂,你在干什么?”
“啊!”
那個年輕人回過頭來嚇了王耀一跳,原來這個年輕人臉上有一塊極大的疤痕,也不不知道是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褶皺如同干樹皮一般,這要是長在別的地方還好些,偏偏是長在臉上,讓人看著就覺得害怕。
“你好,我是來找人的。”那個年輕人有些不太好意思道。
“找人,找誰啊?”
“找一個王醫生。”
“王醫生,找他做什么?”王耀聽后一愣,這個人該不會是來找自己的吧?
“看病啊?”
“什么病啊?”
王耀近距離看著個人,底氣十足,精神也不錯,眼神明亮,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呢,我臉上的這個疤痕。”他指了指臉上嬰兒巴掌般大小的疤痕。
“嗯,是先天胎記?”王耀半開玩笑問道。
“什么胎記,這是被火燒傷成了這個樣子的,我聽說這里有位王醫生醫術很神奇的所以就過來看看。”那個人沉聲道。
“醫術很神奇,你聽誰說的?”
“聽別人說的。”年輕人道。
“行了,進來說吧。”王耀笑著打開了門。
“你,你就是王醫生?!”年輕人顯得很吃驚。
“對啊!”
“你好,我是姚善,今年二十八歲,家住臨河鎮柳樹溝村。”年輕人開始自報家門。
“停,不用說的這么仔細。”
年輕人進了醫館,感覺小院的布置十分的精致。
“你想去掉這個疤痕?”
進了屋坐下來之后,王耀便開口問道。
“是。”
姚善點頭道,因為這個疤痕,他的生活可是充滿了坎坷,明明有學歷,但是工作不好找,女朋友也找不到,沒人愿意嫁給這樣臉上有一塊大疤痕的人,再說他家里也并沒有多少錢。
其實仔細看看,這個年輕人長得還是蠻不錯的,濃眉大眼,高鼻梁,就是那一塊疤痕,徹底的破壞了原本的樣貌。
“我看看。”
王耀仔細的看了看他位于左側腮部的那一大塊的疤痕,這個燒傷的位置也真是有些巧。
“沒去正規的大醫院看看嗎?”
現在的醫療手段這么發達,一些疤痕其實是可以去掉的。
“去了,但是沒有辦法。”
其實,姚善說了假話,他曾經去過上海的一家醫院,那里的醫生有較大的把握,但是治療的費用實在是有些高,他猶豫了很長時間,就放棄了。
“這樣吧,你留一個聯系方是,你這個病如何治療我還需要在考慮一下。”王耀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子之后道。
“好的,謝謝。”
“最后一個問題。”
“您問。”
“你是聽是說我會看病的?”王耀盯著姚善道。
“這個,我不能說。”姚善道。
“算了,你先回去吧,來這里看病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了。”王耀笑著擺擺手。
“謝謝。”姚善起身表示感謝之后離開。
待對方離開之后,王耀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記錄下來了這個病人的情況。
臉部燒傷,很明顯的位置,傷口愈合,皮膚及下面的筋肉是無法恢復最初的樣子的,這種病,王耀也是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情況,蘇小雪的那全身潰爛的皮膚是因為內因和這個純粹的外傷是不一樣的。
“這個治療,有些難度。”
如果在燒燙傷最初的時候來這里,王耀或許還可以通過哦“生肌散”之類的特殊藥物進行治療,那樣的效果反而會更好,現在傷口已經自行愈合,再要恢復成原本的樣子,除非將那愈合的傷口進行特殊的處理
“重新破開?”
王耀在本子上記錄了幾條自己的想法。
中午吃午飯的時候,王耀接到了周雄的電話,他帶著兒子來了連山縣城,另外還有一個特殊的方可,桑谷子老先生,問他明天是否有空,他們過來拜訪。
“有空,歡迎。”王耀聽后急忙道。
他沒想到那位桑老先生也來了,對于那位杏林國手,無論是醫術還是醫德,他都是十分的欽佩的。
下午的時候,潘軍突然來了,他來的時候王耀正在醫館里。
“來就來,帶什么東西啊!”一看對方手里提著東西,王耀就不太習慣。
“嗨,有點小東西。”潘軍笑著放下。
“今天沒值班?”
“沒有。”
“怎么了?”王耀看出來,這位潘主任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上次找你看的那個病人你還記得嗎?”
“記得,怎么了?”
“復查的時候的確查出來了體內有腫瘤。”
“這是好事啊!”王耀聽后道,他記得那個人的腹內腫瘤是早起的,如果及時治療的話還有控制擴散的可能。
“那個病患在我們這做手術。”
“縣醫院?”王耀聽后稍稍有些吃驚。
不是他看不起縣醫院,實際上作為一個縣級醫院,這個醫院的醫療實力在全縣是排名第一的,但是其醫療水平其實是有限,在縣城里,但凡是有些較大疾病的人一般會去最近的朱城看病,還有人回去濰城,總之很少在縣城里,更不要說這種切除腫瘤的手術了。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很少有這樣病會在你們這里治療吧?”
“嗯,有化療,但是動刀嗎,很少。”
“不是,這事和你關系不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