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
“醫生,我身體發虛,容易出汗,晚上也睡不寧。”
聽到這個病癥,一般會考慮這是一個五六十歲的的人,但是此時坐在王耀身前的是一個最多三十歲的男子。
頭發枯黃,面色蒼白,眼睛黯淡無光,呼吸短促,氣息渾濁,有較重的體味。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
“結婚了沒?”
“沒有,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將近一米八的個頭,說話卻如同蚊子哼哼,毫無底氣。
王耀聽后稍稍一愣。
他這情況,乃是典型的腎精匱乏,縱欲過度。
腎乃先天之本,人體,有陰陽五行之說,從陰陽來說,腎主陰,從五行來說,腎主水,腎陰不足,則頭暈耳鳴,腰膝酸軟,五心煩熱,也沒不寧。
“你有特殊的愛好?”
“啊?”這個人聽后一愣。
“愛好?”轉瞬之間,他似乎便明白過來王耀所指,蒼白的臉色紅了。
“說對了?”
“嗯。”
好,問題的根源找到了。
“我這病是因為這個?”年輕人也曾經懷疑過。
“對。”王耀道。
“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我就忍不住。”男子道。
“忍不住?”王耀想了想。
“這個簡單!”
他伸手在這個男子的小腹處點了幾下。
“一個星期之后,再來。”
“啊,這就好了。”
“嗯。”
“那謝謝您了醫生。”這個年輕人倒是挺懂禮貌了的,起身走了,但是王耀看的出來,他還是不相信自己的。
“這個法子,一定管用。”王耀笑著道。
“這能管用?”出了們之后,那個年輕人低聲嘟囔這,自從幾年前第一次在看電影之后的嘗試之后,他便沉迷于之中,無法自拔,這種情況就如同吸毒一般,是會上癮的,戒掉的話是血要毅力和決心的。
也是從那之后,漸漸地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而且脾氣也變差,容易發脾氣,辦什么事情都無法靜下心來,整個人也沒什么自信。
“下一個。”醫館之后,王耀繼續看病。
“醫生啊,我最近肚子疼的厲害。”四十多歲的男子道。
“哪個,怎么個疼法?”
“這里,針扎一樣。”他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張嘴,伸舌頭,啊。”
男子張口最,一股灼熱的特殊氣味沖了出來。
“是不是偶爾胸口的時候還有灼痛,就像火燒一樣?”
“哎,是。”
“胃部潰瘍,還比較嚴重,去正規的醫院看過嗎?”
“沒有,剛開始的時候也而不怎么疼,就沒太當回事,最近這幾天疼的厲害,上次我父親頭疼在你這里看的,幾副藥就吃好了,就過來找你了。”那個人道。
“喝酒,抽煙,對吧?”王耀道。
口中還有淡淡的酒氣,牙齒有煙漬。
“是。”
“兩樣都戒掉。”王耀道。
“啊?”
“啊什么,命要緊。”
“我先給你開一服藥,試試看。”
王耀起身去藥匣那邊配藥。
黃芪、桂枝、白芍、連翹、蒲公英、黃連、白芷、山歸、紫地丁、甘草
此方可清熱解毒,化淤生新,主治胃腸潰瘍。
“熬煮的方法我都寫下來了,照方服用。”王耀把藥給他之后道,“切記,禁煙酒,辛辣,生鮮。”
“哎,好,麻煩你了。”
付了錢之后,他便告辭了開了。
下一個人是同村,年齡和王耀差不多大,頭疼。
“你這是風寒,不用拿藥,回去多喝水,晚上煮碗姜湯,睡一覺就好了。”
“好。”
看完這幾個病人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王耀將今天的病人情況規整了一下,記錄下來,然后便起身回了家。
晚上時候上了南山,土狗從山上下來搖著尾巴,十分的高興。
“三鮮,又胖了啊!”
山上很靜,只有風聲。
沙沙沙,當王耀進入藥田的時候,一條蛇也躥了出來。
“你好,小黑。”
山中小屋,燈火一點。
王耀桌上是一副圖,南山圖。
他想要在這“聚靈陣”的外面再布置點什么。銜接東西兩山,乃至更遠的地方。
需要樹木,需要山石。
上山的路,只留下一條。
一直到了深夜,山上的燈火才熄滅。
次日,天氣陰沉,天空下起了小雨,王耀撐一把傘,施施然下了山,周身氣息將那和風細雨盡數擋在了外面。
下了山,他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
“這種天居然來了?”
開車來到是盧教授。
“你好,王醫生。”
他看上去十分的疲憊。
“你好,進來說吧。”王耀將他讓進了房間里,然后給他泡了一杯清茶。
“你這也要注意身體,積勞成疾啊!”
“哎,我跟小婉的家人商量過來,想到你這里來接受治療。”
“來可以,但是我不能保證什么。”如果是在最開始的時候,王耀還能有幾分的把握,將她那已經受損嚴重的腎臟通過治療扭轉過來,但是現在嗎,本來就破的船依然是千瘡百孔,怎么修補啊?
“我知道。”盧教授聽后嘆了口氣
喝了一杯茶,感覺身上的疲倦被驅走了不少。
“打擾了你了。”
“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王耀笑著道。
“哎,好。”
在醫館里坐了一會,見到有人來了便告辭離開了。
“今天怎么有空啊,不陪韓老師了?”來的是王明寶。
“嗨,別提了,她又想回了家縣,說是想去看看那些孩子,我準備陪她一起去的。”王明寶道。
“在這住的不習慣啊?”
“不是,我覺得她是沒事干,哎,哥們我來這里是想你求救來了。”王明寶一臉鄭重的表情。
“什么事啊?”
“你想個辦法讓她快點懷孕吧?”
“什么?!”王耀聽后一愣。
“她懷了孕,生了孩子不就有事干了,再說了,我爸媽也想抱孫子,孫女也行啊。”
“哎呀!”王耀揉著額頭。
“這事我可是第一次聽說啊。”
“你這醫術不是厲害嗎?”
“這事我從來沒試過!”王耀直言道,“生孩子,也不是一個人的事啊!”
“不管,你給我想辦法。”
“行,抽空你再帶韓老師過來一趟,對了,想要孩子就先把煙酒戒了。”王耀道。
“成,沒問題。”
外面的雨還在下著,淅瀝瀝的,春雨,也不惱人。
“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行,去我家,我跟我媽說一聲。”
“好啊。”
中午時候,王明寶去王耀那里吃了頓便飯之后坐了一會便離開了。
“明寶有事?”
“有事,想要個孩子了。”
“啥?!”張秀英聽后一愣,“你看,人家都有打算要孩子了。”
“得,自己又多嘴了!”王耀馬上意識到。
好在他母親沒有多說些什么。
下午的時候,這雨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天空依舊一片陰沉。
數千里之外的大理,韓家。
“大哥,明天就到了第七天了。”
“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
躺在病床上的四弟已經醒了過來,但是仍舊無法說話。
“老四,明天會帶著你長途奔波,可能會比較累。”他們這里距離“藥王”吳三所在地方還有相當一段的距離,需要幾個小時的車程,而且到了最后那一段距離,路是土路,顛簸的厲害,相當的不好走,常人都顛簸的難受,跟不要說一個病重的人了。
“我找了一輛房車。”
“嗯。”
滇南的叢林之中,一處村莊,竹樓之中。
七十多歲的“藥王”在盯著那幾副藥發呆。
六天了,他不斷使用自己所能夠想到的方法來分析這三味藥的組成成分,但是無一例外的全部都失敗了。
“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