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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謝宮寶欺步上前,奪那軒仙流的仙子。
方思弱把身一撲,抱住謝宮寶:“你們倆帶她走,別管我!”
兩個黑袍人領命,急急閃進大堂,轉眼消失。
謝宮寶想追,被方思弱拖住,不由大怒:“你這妖女,抱我做什么!松手!”
方思弱意識到自己舉止不妥,松手嚷道:“誰要抱你了,你又不是他!”
謝宮寶得脫自由,哼了一聲,闖進大堂。
大堂沒人,又穿到井院,最后找到后院。
這宅子很大很深,有四十多間房,婢女、下人、府衛,都不攔他,任他瞎闖。
方思弱跟在他身后,勾頭發笑,在花園攔住:“行了,別找了,我要抓的人,你以為你找得到嗎?跟你說實話吧,我在客棧是故意把話說的那么大聲的,抓那騷狐貍只是小事,引你過來才是大事呢。”
謝宮寶又好氣又好笑,好端端怎么就攤上這么一個人?沒招沒惹的,她怎么還來糾纏?想想就有氣,怒道:“你還糾纏不清了是吧,昨天我是怎么跟你說的!”
聽他這么說,方思弱臉上羞紅,極不高興:“自作多情!我纏你?你以為你是誰!除了他,這世上就是有再好看的男子,我也不會看上一眼。你也別多心,引你來沒有惡意,我看這天也快亮了,只想請你到府上喝幾杯水酒,順便向你討教幾個問題,你要肯賞這個臉,喝完酒,我就把騷狐貍還給你。怎么樣?”
“當真?你不會借機害我吧?”謝宮寶知道她狡猾,半信半疑。
方思弱揚起眉頭,得意洋洋大笑:“哦——,原來你膽子這么小,做了混元上仙還這么怕我啊。這回我肯定不騙你,來吧,酒菜我讓人備在花亭里了。”——說著,把手指向遠處花亭。
此處是后花園,樹茂草密,花也香甜。
那花亭子筑在蓮花池邊,頗有詩意。
其時天色已白,兩人來到亭中坐下。
亭子有兩張石凳,一張石桌,桌上是八樣早點小吃,還有一壺溫酒、兩只酒杯。
在沒弄清楚方思弱的意圖之前,謝宮寶不敢動筷,他知道方思弱手段很多,保不齊就在酒菜里下了神仙劫這種害人魂魄的劇毒。——方思弱看他坐在桌旁,不愿下筷,心里跟明鏡似的,她先把酒菜逐一嘗過一遍,笑道:“我已經試了,沒毒,你還不吃。”
謝宮寶道:“我不吃,有話請說。”
“我好心好意請你喝酒,你不領情是吧!我這就下令殺了那只騷狐貍!”方思弱怒拍桌子,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行了,吆喝什么!我喝!”謝宮寶端起酒杯聞聞,酒氣里面飄有異味,果然下了神仙劫。他怔了片刻,一飲而盡,而后暗運混元真氣,將剛剛喝下去的酒用真氣逼出體外。——他知道體內還殘留了余毒,一會兒魂體受損,可能會有些體虛力乏,趁現在還有力氣,道:“酒也喝了,把你的壞心腸拿出來曬曬吧。”
方思弱笑了笑,用深邃的目光斜眼眺著他:“你明明知道酒里有毒,也要喝,可見你是真被那只騷狐貍迷上了。也對,你是混元上仙嘛,區區神仙劫,你也不會怕,我呢也沒想害你,只想借這杯毒酒試試你究竟有多喜歡那只狐貍精。”
說到這兒,收起嘲弄的目光,繼續說道:
“好吧,既然你這么賞臉,那我們就言歸正傳,昨晚我老爹派人傳過話來,說白叔叔沒死,而且還教出一個年紀輕輕的混元上仙,連馬源也給這小子設計嚇跑了;老爹的意思是讓我務必找到白叔叔的弟子,向他討問討問白叔叔的下落。——公子,你看這個問題,你能不能幫我解答?”
又是這些問題,人人都猜白繼文,人人都問白繼文。
既知他假死不見人,又何必多此一舉打聽他的下落。
謝宮寶煩不勝煩,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能答:“我跟白老先生沒有瓜葛,對不起,我回答不了你,讓你失望了。”
“撒謊都不會,的確令人失望。”方思弱翹起嘴角,滿臉鄙視,丟了筷子,沒好氣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啊,不說不要緊,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交代。公子,既然來了,你就在我府上多住幾天吧,對了,你喜歡那只狐貍精是吧,一會兒我就帶你去見她。”
謝宮寶平時不愛動氣,此時也忍不得,齜牙大怒:“說好喝完酒,把人還我,你敢反口!”
“我是反口了,你能把我怎么著。”方思弱聳聳肩頭,挑釁似的狡然一笑。
謝宮寶倏地起身,舉掌欲劈,突感腦子一陣暈眩。
他搖搖欲倒,感覺意識有些不清,轉眼怕要睡著。
趁尚還清醒,手指酒杯,急問:“這酒里除了神仙劫,你還動了什么手腳!”
方思弱起身過去攙他,笑道:“你沒聽說過瞌睡蟲嗎?給你投毒只是巧布疑兵,讓你不識我計,我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讓你睡上一覺,所以,我往你酒里放了一粒蟲卵。你放心,不管怎么說,你也是白叔叔的弟子,我不會害你的,好好睡吧。”
“你……你這妖……妖……。”
謝宮寶一語未盡,就此睡去。
不知時光飛逝,不知睡去多時。
謝宮寶的意識慢慢恢復,他卻舍不得睜眼。
修行五年,從來沒有踏踏實實睡過一覺,更別提做個美夢了。此番吃了瞌睡蟲,竟是獲益不小,做了許多許多美夢,他夢見族長聶小喬、夢見師兄、夢見屠嬌嬌、夢見顏仙兒,也夢見了先生和猿伯。——回味了夢境,睜開眼來,發現自己竟被關在地牢。
這地牢簡陋潮濕,有一個大鐵籠子。
籠外桌椅一張,刑具一堆,黃燈一盞。
他想起身,卻發現被繩索綁著,根本爬不起來。
這時,角落里有人喜叫:“公子,你……你醒了!”
謝宮寶偏頭去看,卻是那軒仙流的漂亮仙子,她也被綁著。謝宮寶對她頗有好感,心里一喜,道:“你沒事就好,我這就救你出去。”強運真氣使勁一掙,竟是沒能掙脫繩索,那繩索好像有靈似的,反而越纏越緊,他有些吃疼,叫了一聲“啊”。
“公子,你怎么了?”那女子無比緊張,慌忙爬過來,拿自己的身子墊著他頭。她就像個大姐,也像是個任勞任怨的妻子,情愿自己累一些,也要讓謝宮寶躺的舒舒服服。
兩人依偎在一起,謝宮寶只覺好香。
他不敢起邪念,問她:“這是什么繩子?怎么越掙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