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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還有一刀,接好了!”
謝宮寶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笑得頗具詭異。
而后,一道人形幻影又從他體內暴走而出。
高丸不敢怠慢,仍以氣墻御之,料來無誤。
哪知這道幻影并沒有在氣墻上爆開,而是直接闖過高丸的氣墻,舉劍砍落。——高丸大驚,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忙舉手夾住劍身,怎奈這一劍砍落之勢極重,以至于他夾住劍身,仍沒能阻止劍落,生死瞬間之際,他條件反射趕緊偏頭。
只聽“噗”的一聲,那劍只砍在高丸肩頭。
高丸負傷,遂縮身倒退十步,捂著肩膀傷處,愕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你這最后一招不是幻影斬!是……是……?”——話到這兒,看到場上出現兩個謝宮寶,一時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
他見多識廣,猛然醒悟,失聲又愕:“魂體出竅!你居然可以魂體傷我?這也不可能,就算是寄靈仙師也沒你這么強大的魂體?——仙侄,你這是什么功法?”
其實,謝宮寶魂體傷人,純屬力窮,布局偷襲。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高丸,前面兩招只做誘敵,目的是誘騙高丸,令其不做預防,然后,他魂體出竅,來一招出其不意,這才一擊得逞。——此時,高丸發問,謝宮寶冷然一笑,也不作答,一頭扎進肉身;只等肉身蘇醒,伸手召來散落地上的劍,然后劍指高丸。
也不知道怎么滴,先前看見高丸也只有厭感,此刻卻滿是仇意。
尤其想到高丸猥瑣顏仙兒的時候,他就恨得牙癢。
可惜,適才魂體出竅只是輕創,高丸實力猶在。
此時,若再動手,謝宮寶沒有把握殺得過他。
為今之計,退敵才是上策:“老賊,我還有破獄斬,你要不要試試?”
高丸嚇得倒退一步,繼而眼珠一轉,捏著山羊胡子,哈哈大笑:“仙侄,老夫怎能以大欺小,更何況你還是白老弟的高徒,老夫更應該讓著你些。這樣吧,這個軒仙流的小騷娘們是個極品,想必你也很喜歡,那我就不給你爭了,告辭。”——話罷,逃也似的駕云去了。
看那云團去遠,謝宮寶大抹額汗,暗暗松氣。
這時,太陽初升,一縷陽光射入廟門。
顏仙兒讓光照到,一陣迷糊,隨即昏倒。
謝宮寶奪步上前,攔腰抱住,探她脈搏。
而后,抱她進廟,灌些真氣給她療傷。
過了一會兒,顏仙兒恢復意識,感覺體內懶洋洋的,內傷雖沒好全,但枯竭的真氣好像恢復到了三四成;她緩緩睜眼,看見謝宮寶正在給她灌氣,忙把身移開:“你這么消耗真氣救我,萬一……萬一那老賊回來,可怎么辦?”
謝宮寶咬牙恨道:“老賊敢來,我就跟他拼了。”
聽了這話,顏仙兒心里高興,柔問:“為了我,跟他拼命,值得嗎?”
謝宮寶不明她話里情意,輕輕笑道:“你這話問多余了吧,記得小時候餓肚子沒東西吃,你跟族人常常瞞著族長接濟我和師兄,這些我全都記得。——現在我烝鮮族遭難,族人還剩得幾個?誰敢傷我族人,我都會拼命!”
顏仙兒眉頭皺了一皺,再也高興不起來:
“原來在你心里,我只是一個族人。”
謝宮寶未涉男女之情,哪懂她弦外之音。
不過,顏仙兒的不高興,他倒是看見了:
“怎么了仙兒姐,我哪里說錯了?”
“你沒說錯,是我自己的錯。”顏仙兒垂頭滴淚,從地上爬起。而后,捂著肚子哎喲一聲,搖搖晃晃又倒了下來。——得虧謝宮寶伸手來接,她這么一倒,剛好就倒在謝宮寶懷里。她也不起身,幸福害羞的扎在謝宮寶心窩里,好像剛才的呼疼摔倒是一場戲似的。
謝宮寶聞香心動,生理起了反應:“仙兒姐,你……你沒事吧?”
顏仙兒用指頭封住他嘴:“以后別叫姐了,我不喜歡。”
這一刻,兩人目光相接,謝宮寶犯起癡來。
此時的顏仙兒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話嗲嗲,臉似,眼含春水,頗有撒嬌求愛之意。——謝宮寶再怎么不通男女之情,面對如此露骨的示愛,也是一陣恍然。他明白了,也有些心動,但卻不敢接話。——他糾結著九面玉狐,糾結著九幽門開,他不敢確定自己還能活多久,就算心動了,也不能讓這段感情死灰復燃,以免害了仙兒姐。
回過神來,顏仙兒趴在他身上已經睡著了。
他不敢挪身子,就這么一動不動靠墻坐著。
過了一會兒,他也不知不覺的睡去。
醒來時,已近午時,推醒顏仙兒:
“糟糕!快起來,跟我走!”
“我們這是去哪兒?”
“白駝山莊!”
為赴白駝山莊午時之會,一切從簡。
謝宮寶在廟外摘了兩個果子給顏仙兒充饑,而后便駕羽來到白駝山莊,兩人藏在屋檐之上,暫不現身。——屋下是個大院子,院子里擺有五張桌椅,白鹿寒是東道主,自然端坐主位。
其余四把椅子,則只有三把坐人。
分別坐著一個仙姑,一個老和尚,一個身穿南疆服侍的年輕男子。
那仙姑身后站在十五名弟子,均有些姿色;老和尚身后則站著五十多名乞丐和十名弟子,其中就有一心和尚;而那南疆年輕男子,后面則是三十多個威風凜凜的彪漢,盡顯土著風情。——顏仙兒悄悄告訴謝宮寶,那仙姑是她師傅阮夢瑩,老和尚則是龍涎寺的執法長老空明,至于那個南疆的年輕人,她卻不認得。
此時,院子人多嘴雜,盡是咬耳喧聲。
白鹿寒抬頭看了看日頭,樣子很著急。
而后,站起來朝阮夢瑩恭恭敬敬拱手:“阮掌觀,您確定雍牧會到?”
阮夢瑩自信滿滿,把手指天:“白莊主莫急,請看。”
眾人隨她手指瞧去,只見遠處飛來一只火鳳。
那火鳳開始還遠在天邊,模糊不清,轉眼瞬間飛到。這火鳳也不做盤旋,直接一頭扎進院來,帶起一陣火辣辣的熱浪。——而后,有一男一女從火鳳背上跳下,卻是雍牧和云水瑤。
雍牧一出現,空明背后的乞丐們紛紛涌來。
這些乞丐全是留守天乞幫分舵的烝鮮族人,好在遇襲那日,他們進山捕獸,這才僥幸撿了性命,后來又遇空明,得其護佑。——他們看見雍牧,是又哭又訴,場面一度失控。雍牧安撫好他們,看見有個空座,抓了抓滿是痱子的屁股,懶洋洋的直接坐下。
他平時懶散慣了,坐著也像是臥床睡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