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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喬夫人肌如凝脂,眼角含騷,生得確實極美。
不過姿色雖好,卻比不過方思弱、顏仙兒和誅姬。
總之長相不俗,渾身散香,稱得上是個尤物。
喬夫人見他瞅著自己,艷艷一笑:
“白龍使看我作甚,你請喝酒。”
“我與夫人初次相見,總是要多看幾眼的,至少要把夫人記在心里。”謝宮寶把目一收,端起杯子聞了聞,只覺好香,接著挺杯灌酒,又覺入口辣中帶甜,果然是極品中的極品。
他喝完一杯,喬夫人依偎在他身邊坐下,又給他斟滿一杯。
謝宮寶接連干了三杯,連夸:“好酒,真是好酒。”
喬夫人笑道:“那你就多喝幾杯,走的時候我再送你兩團,不過只光喝酒不說話卻也無趣的很,妾身這里剛好有幾句閑話想跟白龍使說說,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替我解惑?”
謝宮寶道:“夫人想說什么,但說無妨。”
喬夫人稍稍端正身子,一邊跟謝宮寶夾菜一邊說道:“妾身賦閑在家,好打聽些奇聞異事,我就是有一事一直好奇,你說這烝鮮族很少跟外面的人接觸,怎么就招來滅族之禍了呢?白龍使能不能跟我說說,納蘭教主屠滅烝鮮族究竟是為什么?是為五彩靈蛋,還是另有因由?”
她又把烝鮮族屠滅一事拿出來說,等于往謝宮寶傷口上撒鹽。
謝宮寶聽完臉色一僵,心情陡然直下,沒了食欲。
他放下酒杯,擱下筷子,沉默半晌,正色問道:
“夫人兩次提到烝鮮族,真就這么好奇么?”
“賦閑在家,確實寂寥,聽聽真相也好。”
“我剛說了,納蘭教主與這事無關。”
“白龍使真不肯替我解疑么?”喬夫人拉下臉來,顯然不信,她瞅著謝宮寶,眼神如刀,大有生吞活剮之恨意,但她又忍著內斂殺氣,接著笑道:“妾身真給自己這點毛病害苦了,一有個好奇的事總要問個明白,不然堵在心里難受。那好吧,我相信你說的是真話,那你跟我說說,不是納蘭教主,那是誰屠滅烝鮮族的?”
謝宮寶心情凝重,沒注意喬夫人的神情變化。
他腦子里閃過兇手的相貌,咬咬牙道:
“屠滅烝鮮族的是軒仙流姜在黔。”
“胡說八道!”喬夫人聽著極具厭煩,再難忍受,卸下臉色偽裝,拍桌聳起:“你幡尸魔教作惡多端誰人不知!你們自己犯下這殺人滅族的大罪,還要嫁禍給別人么!你這廝忒也狡猾,我也懶得跟你問長問短了,你就等死吧!”
謝宮寶蒙了,他沒料到喬夫人的反應如此之大。
剛剛還戲水賣騷一味巴結,怎么轉眼就變臉了?
他怔了片刻,攤手奇問:“夫人這是何意?”
喬夫人冷哼一聲,說道:“何意!我與你幡尸魔教有不共戴天之仇,原想著勢力不濟,暫時忍下這血海深仇,哪知你這廝不懷好意,跟藍宮衛瞎掰亂扯,意圖不軌!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總之想對我族趕盡殺絕,門兒都沒有!”
什么血海深仇?
什么瞎掰亂扯?
什么趕盡殺絕?
謝宮寶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明白。
他知道顏羽一族素與幡尸教暗通往來,故而此次赴約雖覺蹊蹺,卻也不覺有險,哪料喬夫人不顧友好關系,暗藏殺機。他不明白一個顏羽國深居淺出的寡婦對幡尸教何以恨得如此之深?他更加不懂顏羽一族與幡尸教從來沒有過戰事,又哪里來的宗族之仇?但是,近來修煉,他體內異種真氣日益增強,雖然喬夫人翻臉,他卻不懼。由是緩緩站起,解釋:“喬夫人,你請息怒,這當中是不是有……有……。”
言及至此,忽覺頭重腳輕,又癱坐下去。
以至“誤會”二字哽在喉嚨啞而未出。
他手指酒壺:“這……這酒有問題?”
提氣自查,只覺乏力,魂體也好不虛弱,這是中了安魂茶的癥狀。這種迷藥一經入口,魂體麻醉,片刻入眠,跟幡尸教的瞌睡蟲有異曲同工之妙。他暗呼糟糕,趁還有力氣,手按桌面撐著站立起來,一個疾步竄到門邊。
這時門外來人,共計二十名漢子。
謝宮寶疾步之下,剛好撞上他們。
他立足不穩,踉踉蹌蹌險些摔倒。
看著這二十人邁門進屋,均是一副殺氣騰騰的兇狠模樣,謝宮寶揚手作罷,笑道:“好好,我回去繼續喝酒。”值此危難之際,他不能顯露一絲怯意,繼而轉身回到桌邊坐下,拿起筷子夾菜。他自知此時解釋已然沒用,他也知道喬府距離昌陽侯府僅一街之隔,倘若自己不能在昏迷之前逃去昌陽侯府,今晚就必死無疑了。
于是夾菜之際,把手指門:“妙音姑娘,你來了。”
喬夫人和那二十個漢子同時一愣,把目投向大門。
就在喬夫人等人走神的一瞬間,謝宮寶折斷筷子,暴跳而起,欺到喬夫人身后迅疾無比的摟著她的脖子,將斷筷子抵住她喉。——眾人回過神來,均操器兇喊,蠢蠢欲動要來奪人;喬夫人也意識不妙,默運寄出魂光焰火,企圖脫困。——然而,謝宮寶精通,焉能不曉她脫困之術,硬生生的抗著魂光焰火不肯撒手,同時將那斷筷刺進喬夫人的皮肉,兇喊:“把魂光收了,否則你一定比我先死!”
“好個詭詐的白龍使!”
喬夫人無奈,只得收起魂光焰火。
實際上,謝宮寶已處在半昏不昏之間,他是憑著極強的求生意志使出渾身解數,方才有了這微秒之襲。——謝宮寶劫持著喬夫人,只覺自己快要睡著了,他使勁甩頭,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見那二十人操持兵器圍來,他厲喝:“誰敢亂動,我就刺穿她的喉嚨!喬夫人,委屈你送我一程。”
劫著喬夫人走到門邊,正想往昌陽侯府逃去。
就在這時,有名美婦從樓梯走了下來:
“放了她,我留你一條全尸。”
謝宮寶投目一看,頓時驚呆了。
這夫人兩眼如霜,不怒自威;嘴角點痣,又頗具性感;整張臉冷峻憂傷,放佛一輩子都沒笑過,這……這不是族長嗎!時隔多年,她依然美賽天仙,不曾變化一分。謝宮寶只看得兩眼泛紅,眼淚一涌而出,嘴里吐詞不清的哆著:“族……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