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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語,你到底是怎么惹得白龍發怒了!”王尹責備地道。
“父親,我……我……”一身是傷的王詩語“我”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無法解釋三公主要殺她報復泄恨之事,也不能告訴自己的父母實情,最后只能訥訥低著頭不做聲。
群臣議論紛紛,“這可如何是好,神龍妖化,可是天降神罰于我楚國的啟示?”
“就是,要不我們明日請大祭司占卜一番吧!”
“看看,可有禍事要發生!”
世人皆信神靈,若是此話傳出,事后楚王醒悟過來,還不責備與她?
聞言的羋凰頓住腳步,一臉肅色的說道,“此蛇本就是為禍宮中的妖孽,我與王小姐還有父王險些被蛇妖所吞,若不是父王分辨善惡,令禁軍斬殺此妖,諸位大臣今日也難逃一死!豈可與造福蒼生的神靈相提并論,各位,切勿危言聳聽,動搖國本!”
天上的銀盤退去那一層朦朧的血色,高懸于天際。
月光如水,銀光如簾,灑落在喧鬧的長廊之上,年輕的女子凌風負手而立,一雙修長的曼目微沉,目光肅然而深邃,一字字咬金斷玉。
眾臣聞言縮了縮脖子,心道,這少于人前露面的長公主好重的威嚴,真是比楚王更甚,再想到她大婚后的身份,隨即齊齊拱手說道:“公主教訓的是,是微臣等多言了!”
“詩語多謝長公主今日救命之恩!”王詩語眼見羋凰再度為她解圍,盈盈彎腰一拜,語氣中是少有的恭敬,王尹及夫人也連連感謝。
雖然先前口口聲聲要她謝罪,可是羋凰并不真的在意,王詩語做的那點小惡已經有劉嬤嬤懲罰過了,揮了揮手沉聲說道,“希望你以后好之為之!”
“詩語,知道,離開京城以后,一定安分守己。”王詩語逃出生天之時就下定決心,等一出宮就央求父母將她遠嫁他國,此生再不回來。此時見羋凰并沒有將真相說出,心中又是一陣感激,若是她說出來,估計她哪里去不了,只能回家受死。
“你要離開?”羋凰聞言挑眉。
“嗯!”王詩語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她身旁的若敖子琰,低聲央道,“不知明日公主可否送詩語一程?”
羋凰皺眉看了一眼身旁雕顏玉表的男人,真是一朵爛桃花,處處招蜂引蝶,沉吟說道,“看本公主明日是否有事吧!”
“多謝公主!”王詩語聞言輕笑,知道這一句就代表她答應了,揮了揮手,轉身就向不遠處的王家人奔去,“公主,明日我等你。”
“公主,你就這樣原諒王小姐了?”
待楚王歇息,回到破曉殿中,司琴好奇地問道。
“談不上原諒,也談不上憎恨。”比起羋昭吳王妃她們前后兩世所做的,羋凰對王詩語的那點心思并不在意,反而說道,“到是司琴,真的多謝你這么多年一直陪著我,鼓勵我,還跟我說那個‘勾踐滅吳’的故事。若不是有你在身邊,我真不知道是否能堅持下來。”
前后有太多人對她不理不睬,有太多人離她而去,父王的不聞不問,母后的早早輕生,吳王妃羋昭她們的欺壓暗害……
“公主,這是奴婢該做的。”
司琴聞言清秀的容顏微微一紅,想起那人給她說過的話,“這些不要告訴你家公主,她不會想知道的。”
“什么勾踐滅吳的故事?”
熟讀百家的若敖子琰聞言問道,“是哪朝哪代的異聞異志嗎?本駙馬怎么從未聽過。”
司琴低著頭慌張地回道,“只是司琴小時候聽村里一個老翁說起的一個故事,也不知道是杜撰,還是真有其事。講的一個名為勾踐的越國諸侯,戰敗給了鄰國吳國,之后他臥薪嘗膽,在吳王夫差面前卑躬屈膝,令吳王放松警惕,然后用十年的時間不斷強大自己的國家,最后滅了吳國的故事。”
“聽起來有點意思,和當今南越和吳國的情況到有點相似,只是我從未聽說這二國有一任諸侯名為勾踐和夫差,也未曾聽過二國發生過大戰。”若敖子琰聞言唇角微勾看著羋凰,“不過與你的情況到真有幾分相似,聽起來很是勵志。”
司琴聞言惴惴地回道,“都是些山野小民無聊之時編出來哄人的,駙馬當不得真。”
“能將你家公主哄到,這編故事之人也算是成功了。”若敖子琰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此時慌張不安的司琴。
“好了,若敖公子,能不能別掃興,沒看到我們今日有多高興!”羋凰一想到今日手刃了劉嬤嬤和白蛇,還讓羋昭吃了一個大虧,胸中就快意無比,頓時覺得壓在她身上前后兩世的包袱都輕了許多,眼前再不是那無邊無際的黑暗,總是找不到出路,而今眼前終于出現了一道黎明曙光!!
“這個時候,真想燉了那蛇做羹來下酒喝,好好慶祝一下!”快意地說道。
“公主,我們去把那蛇偷回來下酒吧!”司劍聞言大著膽子提議道。
司書拍著手叫好,“聽說蛇肉很美味,公主,我們還沒有吃過呢!”
“好!”羋凰聞言雙眼一亮,想到就做,回到寢宮中立即換了一身蒙面黑衣。
若敖子琰劍眉緊皺地看著不安分的女人一身黑衣地走出來,“你穿這身不會真要去偷那惡心的死蛇吧!”
“嗯,就去偷它!”羋凰一甩腦后長發,點頭說道,反正在他眼皮子底下,也沒有打算藏著掖著,藏也藏不住。
若敖子琰聞言氣結,今日先是不顧安危地去殺神龍,如今又要去偷那孽畜的死尸回來下酒。
該死的!
他怎么從來沒有發現她如此膽大包天。
“走,出發,司劍!再晚了,估計那條蛇就要被禁軍清理干凈了!”羋凰頷首看了一眼同樣一身黑衣背著大劍的司劍,玉手一招,話畢足尖用力一點,人已如靈狐輕巧地翻墻飛出,沿著宮墻向著紫煙宮掠去。
“好勒!”司劍嘿嘿直笑拎著個大布袋子,“司畫且把水燒好,等我們回來燉蛇羹!那條蛇估計隨便切一大塊下來都夠我們吃半個月了!”
“嗯,你們當心點!”司畫聞言就去了廚房準備,司書司琴也一臉喜色地跟著去幫忙。
“咳咳,公子,我們要跟上嗎?”清浦眼見五個女人如此積極,輕咳一聲,出聲問道,他也好想去“偷蛇”。
“跟,怎么不跟!不跟著這女人,遲早被她嚇死。”若敖子琰黑目微沉,劍眉成川,寒聲說道。
不多說,帶著清浦江流立即快速跟上!
他,堂堂楚國第一貴公子!
這一輩子還沒有做過偷竊之事呢!
還是偷條死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