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冥頑不靈,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華風氣敗氣急的鉆上駕駛室,點起一根香煙,猛抽了起來。
沈雪手提一袋禮物從后面緩緩走來,把禮物扔到后排座椅之后,才坐上副駕駛室,看了華風一眼說道:“華大公子,人家并不吃你那一套,我看還是算了,檢舉處那邊不也壓下來了嘛,還怕這個老家伙做什么?”
潘昌林拒絕消案,拒絕收受華風的禮物和一百萬現金支票,還將華風和沈雪掃地出門,華風氣得七竅生煙,甚至不顧風度破口大罵,揚言報復潘昌林。
“我爺爺的老部下是可以壓著檢舉處,可沒本事消案啊,消案只有潘昌林這個老不死才行,他是舉報人,他說了算。”華風的臉色一沉,眼神陰霾的道,“案子一天不消,等于在檢舉處留下一個把柄,我們華家就會如鯁在喉,不撥不快。”
沈雪輕輕拍著華風的背,笑著道:“反正這個老家伙也奈華家不何,你何必為他生氣。”
“跟我華家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潘昌林也不會例外。”華風把煙頭一彈,冷笑著道,“省教育廳的廳長也是我爺爺以前提撥上來的,我這就找他去,我倒要看看潘昌林還能不能在交大坐得穩副院長之位。”
說罷,華風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之前的電話是潘昌林打來的,肖濤接了電話,就叫住了何敏,找何敏和華泰簽的合約。
何敏與華泰簽的合同放在家里,肖濤要那份合同的復合件,何敏自然要回家去取,而肖濤仍然在韓伊雪家等侯。
當時潘昌林打了個電話給肖濤,急著要何敏與華泰簽訂的合同,肖濤只好跑出去叫住何敏。
何敏不知道肖濤要合同的復制件干什么,那么重要的合同怎么可能隨便把復制件給別人?她自然是不同意的。
但是,肖濤說是潘昌林想要看看那份合同,何敏考慮再三之后,才答應回去取。
潘昌林是交大的副院長,在學校很有威望,何敏也是從交大畢業的,當然知道潘昌林,何況潘昌林還是學校的擴建組成員,她沒有理由懷疑潘昌林有什么不軌舉動。
何況,何敏也是比較信任肖濤的,她也不知為什么,也許是肖濤與韓伊雪的關系吧,反正區區一份復印制并沒那么重要。
何敏走后,肖濤才向韓伊雪提正事,不過是先試探口風。
“伊雪,我這一生多災多難,風險重重,命運多舛,其實我并不是什么好選擇,我如果無法保證你的安全,就不敢給你一個未來。”肖濤將韓伊雪輕擁入懷,輕聲的道。
“肖濤,我以前說過,我不奢求什么,只希望你偶爾過來看我,我就很滿足了。而我會默默的在背后看著你,成為你最后的避風港,不給你任何牽絆。”韓伊雪摸著肖濤的臉龐,溫柔的道。
“這只是你一廂情愿的想法,事實上是行不通的。”肖濤道。
“啊!”韓伊雪猛地坐直了身子,雙目閃爍著淚花,臉色瞬間變得悲戚,顫抖的問:“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分手嗎?”
“不,正好反相,我決定要你一輩子跟著我。”肖濤彎下了腰,雙手托在下巴上,雙目湛湛望著前面的墻壁,語氣深重的道,“分手也不能保證你的安全,我何必選擇分手。”
韓伊雪又驚又喜,一下子撲倒在肖濤背上,從后面緊緊的抱著他,喜悅的淚花從俏臉上滑落下來,歡喜的道:“我又沒招惹別人,怎么會有危險?你太多慮了。”
肖濤道:“你不招惹別人,但別人會來招惹你,就算我的仇家不會找上門,松下零也是不會放過你的。”
提起松下零,肖濤就有一種莫名的緊張,這個日本陰陽師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何況他背后還有高手保護,連林云青都奈何不了他,以肖濤目前的境界不是他的對手。
至于破殺門能不能殺得了松下零,肖濤心里根本沒有底,破殺門沒有特別厲害的高手,很難傷得了松下零。
如果破殺門行刺失敗,松下零一定知道是肖濤指使的,他多半會回華夏報仇,如果他再回華夏,除了找肖濤報仇,也一定會找韓伊雪。
如果松下零悄悄而來,肖濤如果不在韓伊雪身邊,而韓伊雪又沒有一技傍身的話,后果不堪想像,肖濤絕不希望這種事發生。
韓伊雪把臉貼在肖濤的背上,說道:“你放心,我寧愿以死明志,也不會讓松下零得逞。”
肖濤道:“不行,你不能死,我也不會讓你有事情的。”
韓伊雪問:“那我能怎么辦?”
肖濤把韓伊雪從背上拉下來,抱在懷里說道:“你只要聽我的話,不但不用怕松下零,而且可以與我長廂廝守。”
韓伊雪又驚又喜,連忙點頭道:“我聽你的,我什么都聽你的。”
肖濤露出了笑容,立刻要求韓伊雪跟他學秘法,韓伊雪欣然同意了。
肖濤當即教韓伊雪一些簡單入門的練氣要竅,韓伊雪聽得很認真,很快便把那些要竅記熟。
何敏把合同的復印制帶過來的時侯,天色已經不早,她也干脆留下來吃晚飯,當一當肖濤和韓伊雪之間的電燈泡了。
晚飯過后,何敏和韓伊雪聊得很歡,還沒有離開的意思,但肖濤卻要離開了,他要把復制件交到潘昌林的手上。
見到潘昌林,肖濤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好,一問之下,才知道檢舉處那邊出問題了,潘昌林所相熟的王副處長辦案時遇到了阻撓,華泰建設一案被壓制了下來。
肖濤皺皺眉頭道:“華家果然動用關系來阻止,如果動不了華泰就麻煩了,一旦工程動工,博物館的陰煞泄露出來,后果不堪設想。”
潘昌林道:“我明天帶著這份合同復印件再去一趟檢舉處,督促一下王副處長。”
又與潘昌林商議了一會,肖濤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