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盈認出這個青年是誰了,淡淡看了他一眼,原本不想搭理他,不過人家摸到了家門口,出于禮儀,只好說道:“不知蔣公子找我何事?”
這個青年正是蔣星輝,自從見了美如天仙的曲清盈之后,三魂七魄都被勾走了,不顧風水師馮效的強烈反對,非要來豐州拜訪曲家,結果被擋在曲家大宅的密林之外,連門都摸不進去。
曲家大宅門前的密林迷陣之厲害,當初連肖濤都闖不進去,蔣星輝怎么進去得了,他在密林之外徘徊了好幾個小時,躊躇間,正好遇見曲清盈,他如何肯放過這個機會。
“曲仙子,我想拜訪一下曲家,不知你歡不歡迎我?”蔣星輝笑呵呵的道。
“你進得去的話,我們曲家自然是歡迎的。”曲清盈看著這個天真的紈绔子弟,臉上也只好掛上一絲微笑,這種人她也見得多了,也沒把蔣星輝當一回事。
“你家的林子太大了,我轉來轉去都進不去,不如曲仙子帶我進去吧。”蔣星輝的腦袋不太光靈,根本沒聽懂曲清盈的意思,他只見到曲清盈露出笑容,還以為曲清盈對他有好感,不禁精神為之一振。
“我家大門是給有本事的人進的。”曲清盈見蔣星輝頭腦不靈活,便再提醒他一下。
“曲仙子請放心,我蔣星輝就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否則我也不會知道你是豐州人。”蔣星輝得意洋洋的道。
曲清盈看了一眼跟在蔣星輝后面的人,那個人的臉色不太好看,一言不發的站在那里。
那人正是馮效,見到曲清盈的視線飄來,只好向曲清盈打招呼,以免失禮:“敝人馮效,見過曲仙子。”
馮效和岑文輝的情況差不多,也是一個游散的玄門人士,他早年得到一個高人的一些傳授,自學成材,憑借自己的天賦登入了秘境殿堂。
但是,馮效和岑文輝不一樣,岑文輝沒有游歷江湖的經驗,自閉在山岳,猶如井底之蛙,對江湖的事所知不多,又不知天高地厚,這才會喪命在肖濤手上。
而馮效卻是游歷多地,切切實實融入了江湖之中,對江湖之事了解甚多,自然知道豐州曲家的事情,所以他上次見到曲清盈一眼便認了出來。
馮效與蔣星輝的父親蔣文豪是過硬的交情,又曾受過蔣家的恩惠,已經把自己當成蔣家的一份子,并視蔣文豪的獨子蔣星輝為子侄。
蔣星輝看中曲清盈之后,三番幾次要馮效帶他來見曲清盈,馮效知道豐州曲家不好招惹,經過一番考慮,拒絕了蔣星輝的要求。
不料,蔣星輝卻對他老爸說非曲清盈不娶,蔣文豪愛子心切,希望馮效遂了蔣星輝的意,馮效沒辦法,只好帶蔣星輝來拜訪曲家。結果,兩人在密林迷陣中轉暈了頭也摸不到曲家大門,還被曲家的下人給請了出去。
馮效知道曲家不好進,原本打算帶蔣星輝瞎轉一下,然后帶蔣星輝回去,這樣就不會驚動曲家,蔣星輝也沒話可說。
沒想到剛準備離開,偏偏遇到曲清盈出來,馮效一下子就頭痛了起來,蔣星輝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肯定會胡蠻亂纏,這里是曲家的地盤,萬一惹惱了曲家,蔣星輝會吃不了兜著走。
曲清盈微微點頭,問道:“不知馮師傅師承何處?”
曲清盈知道蔣星輝只是普通人,自然不可能知道她的身份和來歷,能夠一眼就把她認出來的,多半是馮效了,上次在看大房子的時侯,馮效就在蔣星輝身邊呢,馮效當時還在房子里看風水,十不離九就是玄門人士。
“敝人無門無派,是江湖中的游散人士。”馮效朝曲清盈拱了拱手。
曲清盈微微頷首,又道:“那就勞煩馮師傅帶蔣公子進去吧,我有事先走,失陪了。”
曲清盈對宗門人士或游散人士沒什么偏見,她只不過對蔣星輝沒興趣,她也看得出蔣星輝是個胡纏之輩,便將皮球踢給了馮效。
“就算我叩了門,曲家也未必理會我和蔣公子。”馮效苦笑了一下,目光移到了密林邊上的一塊巨石上。
曲清盈臉上仍然掛著微笑,心里卻感到有些意外,這個馮效的道行可不可低,居然早就認出子母石來了,就是這份眼力比肖濤還要高一籌,上次肖濤來曲家時,就忽略了曲家大院叩門的子母石,硬生生在密林的迷陣中轉了一個多小時。
“曲仙子,我來曲家只要是找你做朋友,你不在家,我去你家有什么用?”蔣星輝湊過來,笑嘻嘻的道。
“蔣少,既然曲仙子有事,咱們就不要打擾她了。”馮效見蔣星輝開始對曲清盈胡蠻亂纏,連忙過來勸道。
“多事!”蔣星輝不滿的朝馮效瞪了一眼。
“告辭了。”曲清盈淡淡一笑,轉身就走。
“哎,等等。”蔣星輝追上去,指著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賓利,笑著道,“曲仙子要去那里,不如我送送你吧,我的車在那邊,我開車的技術是一流的,保管又快又穩。”
曲清盈一擺手,道:“謝了,我有車。”
說罷,曲清盈走進密林前面的一個停車場,從手包取出一條車鑰匙,走向一輛普通的馬自達小車,途中她又想了想,就把車鑰匙放了回去,從手包取出另一條車鑰匙,直接走到一輛保時捷跑車跟前,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室,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蔣星輝看得目瞪口呆,他是懂車的人,那輛保時捷跑車可是最新款的,價值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