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比了,他已經輸了。”傲無常一個箭步沖出,攔下了小寬,左明君也領著幾個人跟了出去,與傲無常一起擋住了小寬的去路。
“起來再打,他還有能力。”小寬看了一眼在地上喘息的小三,哼了一聲道。
“我跟你打!”傲無常被激怒了,小三對左家忠心耿耿,他豈能坐視不管。
“我沒有收到跟你打的命令。”小寬冷冷的道。
小寬眼中盡是高傲之色,一點也沒把傲無常放在眼里,他知道這次來林州的任務,是要左易辰出手試探虛實,而不是總拿傲無常來開涮。
如今左易辰既不動手,也不表態,不僅姜航心急,作為姜航的跟班同樣心急,不殺一個左家的人,左易辰是不會輕易出手的,小寬也是鐵了心要殺了小三來激怒左易辰。
小寬不把傲無常放在眼里也是有原因的,傲無常已經兩次敗在姜航手上,傲無常的實力他了然于胸,傲無常的武技雖然比他高一個境界,但化勁崩發的力度遠遜于姜航,戰斗經驗也差得離譜,如果與傲無常動手,他不見得會敗給傲無常。
“既然是挑戰,那就是生死決斗,人還沒有死,怎么能輕易認輸。”姜航不陰不陽的嘲諷,他的視線只盯在左易辰身上,又說道,“左家是不是輸不起,如果怕輸,還是左老親自出馬吧?左老一生罕遇敵手,我們這種小輩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到時侯我輸了,左老一掌劈死我,我也沒什么怨言,決斗嘛,理應如此!”
姜航嘴上說得輕松,心里可不是這么想,他早有全盤計劃,左易辰不出手,他自然會拿捏左家上下,先把左家的財產弄到手向師父交差,以后再慢慢折騰左家。
如果左易辰出手,就說明左易辰氣血仍在,他也不要與左易辰拼命,那是拼不過的。他只需要跟左易辰交手三個回合,試探出左易辰的實力,然后找機會逃走,他長期在地下拳場打滾,這點能耐還是做得到的。
左易辰的臉色沒什么變化,只是冷冷的看著姜航,心里卻是一陣凄涼,沒想到自己一生英雄,晚年卻被宵小所欺,但自己的氣血減退得厲害,就算強行出手,不出三招自己就會倒地而亡,左家仍然逃不過厄運。
左易辰有一些后悔,當初一心下海經商,的確荒廢了武技,以致沒有踏碎虛空進入神通境界,如果他進入神通境界,氣血就會延遲減退,那么他現在仍然是一個頂天立地的高手。
正所謂一個境界一重天,神通境界與化勁完全不同,用個比方說,那是脫了俗的,就算初期的神通境界也能讓人的氣血保持到一百歲不變,繼續淬煉的話,壽命都可能會延長。
如今左家的大勢已去,左易辰已經開始考慮接受姜航的條件,以保左家不致于滅門了。
見到左易辰還沒表態,姜航也不吭聲,小寬就不耐煩了,于是他冷冷的羞辱傲無常:“你再不讓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好歹也是化勁高手,敗給我們姜少也就算了,如果還敗在我的手上,恐怕你也沒臉目見人了。”
“好,我要看看你怎么勝我?”傲無常發作了,當即摞緊拳頭,準備與小寬一較高下,但他在鼓動氣血的時侯,他不禁悶哼了一聲,胸口傳來一陣悶痛。
傲無常跟姜航對了那一拳,受不起姜航的化勁崩發,已經受了一些暗傷,他鼓動氣血的時侯,暗傷就發作了,如果強行出手,恐怕不是人家的對手。
小寬見傲無常如此,嘴角勾起了一絲不屑的微笑,以他長年在擂臺搏斗的經驗,看得出傲無常身上有傷,他準備拿傲無常開刀了。
“小勇,跟他對一拳。”就在傲無常騎虎難下之際,一個聲音淡淡的道。
聞言,沈勇精神一振,立刻向小寬沖過來,口中喝道:“接我一拳!”
一眨眼功夫,沈勇已經沖近來,一拳打出,拳風呼嘯。
饒得是小寬戰斗經驗豐富,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下意識就出拳相迎,觸碰對方拳頭的瞬間,就立刻暗勁崩發。
“啪!”
兩拳相撞,響起一道沖擊聲。
沈勇被震退了七、八步,手骨一陣生痛,對方的暗勁崩發幾乎讓他吃不消。
小寬倒是退了三步,虎口生麻,心下駭然,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迷惑的問道:“那來野小子,分明是明勁境界,力氣卻這么大,怎么回事?”
“小寬,回來。”姜航的面色凝重了起來。
“沒事,我來會會這小子。”小寬說罷,就向沈勇走去,他要從沈勇身上找回場子。
“退回來!”姜航低喝了一聲。
小寬已經打紅眼了,實在不想收手,但是姜航的命令又不能不聽,他的身形一滯,訕訕的轉了回來,回到姜航的身邊問:“姜少,怎么回事?”
“來了一個討厭的人。”姜航的臉色很難看,說話也是沉著聲音。
小寬抬頭一望,向對面的人群掃去,視線落在一個年輕人的身上,瞳孔急驟一縮,額頭立刻冒出麻麻密密冷汗來了。
那個年輕人正是肖濤,他和張晶晶不知什么時侯出來了,正站在人群之中,剛才開口叫沈勇出手的,也正是他。
“姜先生,又見面了。”肖濤走出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