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車窗,公路兩旁建筑物高聳,霓紅燈到處閃爍,人頭攢動。
“這可不是回家的路,這是鬧市區。”肖濤疑惑的看著孫琪,不知道她為什么把車子開進繁華路段?
“我不想這么早回家,你陪我去玩吧。”孫琪卻說道。
孫琪原本是要載肖濤回孫家的,但是肖濤不回答她的問題,也對她的暗示沒有反應,她一怒之下,就不想馬上回家了。她要帶肖濤出去一個地方,要肖濤見識一下她在外面是有多受歡迎。要肖濤知道有孫家大小姐在身邊,是一種多么榮幸的事。
名豪會所,一棟外觀簡約大氣的會所。
顧名思義,這里是富豪名流的娛樂場所,門口諾大的停車場就可見一斑,一眼望去全是名貴豪車,保時捷、法拉利、蘭博基尼、勞斯萊斯、瑪莎拉蒂、寶馬、奔馳......
走進名豪會所,卻與外面截然不同,里面裝修奢華,金碧輝煌、流光溢彩,高挑美貌的迎賓迎了上來,笑容燦爛的為客人服務,隨后按孫琪的要求,引入孫琪和肖濤走進會所的豪華大廳。
悠揚的音樂和酒氣撲面而來,盡管時間尚早,卻也有不少客人就坐飲酒了,孫琪要了一張靠近舞臺的桌子,與肖濤坐了下來。
“在夜店玩啊?”
肖濤暗嘆了一口氣,之前孫烈也想請他到夜店玩,不過被他拒絕了,他呆在廣云不是為了玩的,如果不是與藤原一郎作了交易,他早就回林州了。
而現在報名參了賽,就該加緊時間鍛煉和休息,而不是跑出去玩,也就孫琪強硬把他拉過來了,他不來不行,他與孫琪一起出來,怎么可能一個人回去?
“當然,娛樂場所是放松心情最好的地方。”孫琪笑著道。
肖濤沒有反對,每個人放松心情或減壓的方式都不同,有人喜歡用運動減壓、有人喜歡看書減壓、也有人旅游來減壓,不過娛樂場所的確是許多人減壓的首先之地。
而肖濤認為放松心情最好的地方是清靜之地,而不是喧鬧的娛樂場所,這與他個人的性格有關,他不是向往熱鬧的人,但也不討厭熱鬧,因為人始終是群居生物,他也不想做苦行僧。
很快,服務員就把酒水端上來,幾支名貴的紅酒就擺在了桌子上,服務員倒好酒才離開。
孫琪舉起酒杯,也沒跟肖濤碰杯,而是自己喝了起來,還一口氣就喝光。
“你在家可是滴酒不沾的啊。”肖濤見孫琪的喝酒的豪氣,也看得有些傻眼了。
孫琪的性格雖然有些大咧咧的,但在家里還算是比較乖的,全家吃飯的時侯,從不喝酒,怎么到了夜店,轉眼就變成豪氣女漢子來了?
“上夜店玩,不喝酒有什么意思?”孫琪抓起一支紅酒,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說道,“來這間會所玩,最好不要去包間,因為這里最好玩的就是大廳,音樂和表演都很棒。”
“大廳是好玩,但是人員復雜,很容易鬧事。”肖濤也舉起酒杯,呷了一口紅酒,說道,“我們坐一會就走吧,夜店其實也沒什么好玩的,無非就是人多喝酒。”
“會所的老板背景很大,誰敢在這里鬧事?”孫琪白了肖濤一眼,又嗔了他一下,說道,“你這是什么思想?去娛樂場所本來就是消遣嘛,你卻說人多喝酒,跟你真是沒法溝通。”
肖濤笑了笑,低頭喝酒不回應,反正是沒法溝通嘛,他也不想跟孫琪溝通那么多。
“孫小姐,沒想到在這里能遇到你呀。”一個充滿驚訝的聲音說道。
轉頭一看,后面來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三十五、六歲的青年。
那青年長得白白凈凈的,西裝革履,頭發梳得锃亮,派頭十足。
“秦先生,是你呀。”孫琪看了那青年一眼,就順口應了一聲,語氣不咸不淡的。
“是呀,我在那邊坐,見到孫小姐在這里,就過來跟你打聲招呼。”姓秦的青年指了指后面的一個大卡座,隨后笑容滿臉的問道,“孫小姐,就你們倆來這里玩嗎?”
孫琪坐的是一張精致小巧的桌子,這種桌子一般是兩個人坐的,姓秦的青年是明知故問,他就沒看肖濤一眼,根本當肖濤不存在似的。
“是的。”孫琪說道。
“他是你同學嗎?”姓秦的青年這才看了肖濤一眼,眼神淡淡的,帶著一縷不屑之色。
“你問得有點多了。”孫琪秀眉微蹙了,臉上露出了一縷不耐煩之色。
“不好意思,我只是隨便問問。”姓秦的青年干笑了一下,然后向肖濤伸出手,笑著道,“你好,我叫秦立信,是孫小姐的朋友。”
聞言,肖濤的眼睛就是一亮,他沒見過秦立信,但是知道秦立信是什么人,就是那個想弄垮黃海軍的人。
當初岑文輝之所以要搞黃海軍,除了岑文輝跟黃海軍有點小過節之外,里面還是有推手的,這個幕后推手在事后肖濤才知道,正是黃海軍的合作人秦立信。
后面岑文輝被肖濤收拾,金灣水榭的水風格局也被肖濤弄好,隨著金灣水榭的樓價看漲,秦立信又動了歪腦子,想搞垮黃海軍,然后自己接手金灣水榭。
秦立信首先向黃海軍的首席設計師廖峰下手,派了三敗門高手鮑長發出動,幾乎要了廖峰的性命。
可惜秦立信低估了黃海軍背后的肖濤,也低估了黃海軍商戰的本事,最后鮑長發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而他則被黃海軍找到了把柄,被迫離開林州,跑到廣云來發展。
見到秦立信對孫琪的一臉諂笑,肖濤就知道他想干什么,肖濤雖然對孫琪沒有什么想法,但不代表肖濤允許兇狼接近孫琪,孫家把肖濤當自己人,肖濤也把孫琪當妹妹看待的。
肖濤自小跟隨尚元真人行走江湖,什么狼沒見過,什么狼沒教訓過,對付兇狼他也是很有一套的。
肖濤就笑了笑,伸出去與秦立信握手,先禮后兵嘛。
“小兄弟,我們秦總可是白云建設的大老板。”秦立信身邊的一名跟隨搶先給肖濤介紹,生怕肖濤不知道他主子的名頭。
“這里是娛樂場所,又不是商場,不要說得那么隆重,大家都是來玩的,來減壓的。”秦立信向那名跟隨一擺手,笑容特別燦爛,臉上還有著一縷得意之色。
秦立信說得客氣,神色也不怎么客氣,甚至看向肖濤的眼神還著帶鄙夷之色。
秦立信縱橫商場多年,閱人無數,他一看肖濤的衣穿打扮,立刻給肖濤打上了窮吊絲的標簽,如果不是看在孫琪的面子上,他連看都不會看肖濤一眼。
而且,秦立信過來打招呼,本來就沒存什么好心。
他被黃海軍趕出了山岳,來到廣云再干建筑老本行,重新建立白云建設公司,在生意上與孫琪的爸爸孫耀在接觸,因此見過孫琪,他立刻看上了年輕貌美的孫琪。
他覺得自己正值壯年,尚未娶妻,家底雄厚,與孫家門當戶對,跟孫琪正好匹配,只要努力一把,不愁不把孫家大小姐娶到手。
原本在這里遇見孫琪,他以為正是自己大獻殷勤的機會,沒想到孫琪還跟一個年輕男子在一起,而且這個年輕人普普通通,他就準備耍點手段,讓這個年輕人知難而退呢。
可是肖濤跟他握手也不說話,只是笑吟吟的打量著他,似乎沒有介紹自己的意思,他就感到很不爽,普通人見到他都是一臉的陪笑,而這個窮吊絲居然不卑不亢,他就看不透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秦總在等著你介紹呢。”秦立信身邊的跟隨可沒那么客氣,直接對肖濤喝道。
“你真想知道我叫什么?”肖濤似笑非笑的道。
“愿聞大名。”秦立信笑容仍然的道。
“我姓肖,單名一個濤。”肖濤道。
“肖濤?”秦立信露出了回憶之色,片刻之后,他的笑容突然消失,瞳孔驟然一縮,臉上充滿了驚駭之色,他顫聲問:“你可是擺平金灣水榭的那個肖濤?”
“不錯,正是我。”肖濤表情不變,只是笑容有些詭異。
“原來是肖大師,失敬失敬。”秦立信那副趾高氣揚的派頭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心陪笑,還連忙把手縮了回來,生怕肖濤的手中有什么烈火利劍,會把他的手給弄傷似的。
“你認識肖濤啊?”孫琪看了秦立信一眼,奇怪的問。
“之前不認識,現在認識了,我一直久聞肖大師而已。”秦立信道。
“我也久聞白云建設的秦總,今日一見,秦總果然風采過人啊。”肖濤微微一笑,頗有有深意的看了秦立信一眼。
“肖大師真會開玩笑,我那里有什么風采,倒是肖大師年輕有為,前途無限啊。”秦立信連忙說道,臉上擠出濃郁的笑容,有著一縷小心翼翼的神色。
此時,秦立信的額頭密密麻麻全是細汗,肖濤在別人眼里是風水大師,可在他眼里卻是殺人狂魔,岑文輝和鮑長發兩位能人異士都栽在肖濤手上,而且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手段匪夷所思。
像肖濤這種玄門人士,有殺人不見尸的手段,秦立信不怕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