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不行了,肖濤之前跟化勁初期高手交戰,都是帶著自信的,而現在我看不到他的自信,那個印度人似乎能克制他,如無意外,這一場淘汰賽肖濤輸定了。”蘇峻說道。
“蘇峻說得沒錯,我看肖濤沒有回天之術了。”刁奎也插過嘴來說道。
“他輸了會怎么樣?印度人會打死他嗎?”秦立信冷冷的道,蘇峻和刁奎的評論都不能令他滿意,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打死?我看懸,肖濤這人還是挺精明的,他只有區區暗勁顛峰的武境,一定不會跟印度人硬扛到底,實在不行他可以投降。”蘇峻想了想,又說道,“那個印度人的實力雖然比肖濤高出很多,但他始終是化勁初期,做不到化勁隨意崩發。沒有化勁崩發的勁力,以肖濤的敏捷身手,印度人很難將肖濤一擊必殺,頂多將肖濤打傷而已。”
“莫非老板的意思是想肖濤死,而不是受傷?”刁奎見秦立信的臉色陰沉,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
“不錯,肖濤不死,輸和贏又有什么區別?”秦立信冷哼了一聲,又陰測測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愿肖濤打贏,讓他進入三十二強,在那里他可能會碰到更強大的高手,他會死無葬身之地。”
聞言,刁奎的眼睛一亮,猛然覺悟了起來,肖濤給他的威脅很大,他更想肖濤去死,秦立信的話給了他很多啟發,他嘿嘿一笑的道:“老板果然聰明,我看那個印度人的面相比較和善,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多半不會對肖濤下死手。”
“那怎么辦?”秦立信擔憂道。
剛才秦立信發現肖濤看過來,眼神很是不善,他就預感肖濤知道了一些事,上次暗算肖濤的事,肖濤多半猜出來了。如果肖濤不死了,遲早會找他問罪,他連睡覺也睡不穩啊,除非把肖濤弄死。
“我們可以幫肖濤一把,讓他贏了這場比賽。”刁奎想了想道。
“幫?怎么幫?那可是擂臺,誰也上不去。”蘇峻搖搖頭,覺得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蘇峻知道刁奎是玄門高手,但也知道即使是玄門高手,也不可能在這種人山人海的情況下施展秘術,這里的氣場太強太雜亂,刁奎沒有那個本事在這種情況下動手。
上次之所以陰了肖濤一把,那是提前在擂臺底下放了東西,而現在沒有任何準備,蘇峻就想不出刁奎還有什么好招了。
“對啊,莫非刁大師還有手段不成?”秦立信問。
“有些冒險,不過我可以試試,能不能成功,那得看肖濤的造化。”刁奎說道。
“那就有勞刁大師了,如果肖濤能夠進入三十二強,除去他就不需要我們動手了,那里的高手會將他撕成碎片。”秦立信大喜。
秦立信又看了蘇峻一眼,詢問他的意見,畢竟蘇峻是化勁中期高手,在武技方面比刁奎更有最有發言權。
“據我了解,這次亞洲武技大賽高手不少,化勁中期高手至少有十個,他們是直接進入三十二強的。如果肖濤進入三十二強,很容易碰到化勁中期高手,化勁中期的高手隨隨便便出手,都不是肖濤可以招架的,肖濤就算不死,也得重傷,這輩子多半也就廢了。”蘇峻點點頭,贊同秦立信的見解。
“好,兩位靜待我的佳音。”刁奎哈哈一笑,伸手入行囊,摸出一件銅錢大小的玉器來,隨后離開觀眾席,向肖濤那邊的擂臺走去。
擂臺上,肖濤苦戰了幾分鐘,中了印度人不少拳腳,身上受傷越來越嚴重,不過他很幸運,印度人擊中他的拳腳沒有化勁崩發,否則他早一命嗚呼了。
肖濤也擊中印度人幾拳,不過沒構成什么重創,化勁初期的抗打能力不是他目前的實力能擊破的,除非他已經進入化勁境界。
“投降吧,我不想對你下重手。”那印度人勸道。
“我的字典里沒有投降兩個字。”肖濤咬著牙說道,他不是一個有勇無謀的人,也不是一個隨便可以去死的人,他知道自己還有一線取勝的機會,只要有機會,他就不會放棄。
肖濤也實在無奈,印度人的境界太高,速度很快,他無法準確的對印度人的要穴打下氣針。所以,他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印度人身上,只要印度人出現閃失,讓他的氣針準確打出去,他才有機會翻盤,但這個機會也實在太低了,印度人至今也沒有暴露很大的破綻。
在逆境中搏斗,肖濤的體魄得到很好的淬煉,實力已經卡到了瓶頸,只差一個頓悟,或者把暗勁顛峰的實力突破極限,才能立刻突破化勁境界。
肖濤不是頂級武技天才,天賦也就中等上而已,想在逆境中頓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的,除非他的秘境修為高到離譜,也許能帶動他在武技上的頓悟。
一般情況下,武者從暗勁顛峰突破到化勁境界,需要實力的循序漸進,或水到渠成,或頓悟而破,如果天賦不佳,也有可能突破不了化勁,終生止步于暗勁顛峰境界。
肖濤想快速突破化勁境界,與印度人有一戰之力,要么提前吃下龍血玉露,要么將實力突破極限,前者是不可能實現的,他人已經在擂臺上了,吃不了龍血玉露,就算吃下去也不能立刻突破化勁。
只有將暗勁顛峰的實力突破極限,才有機會立刻突破化勁境界,但是實力突破極取談何容易,頂級武技天才才有可能突破這種極限。肖濤很顯然不是頂級天才,想依靠突然進入化勁境界與印度人一戰,幾乎不可能做得到。
就在肖濤咬著牙根,全力全意應付印度人的進攻時,擂臺的不遠處走來一個中年人,中年人手中捏著一件玉器,借著在擂臺下面觀戰的觀眾作掩護,有些鬼崇向擂臺摸過來。
因為肖濤的戰況不利,在擂臺下面巡視的沈勇不淡定了,他的注意力放在了肖濤身上,對擂臺周邊的安全有了那么一絲的疏忽,讓那個中年人摸近了擂臺。
這個中年人正是刁奎,他無聲無息的摸近擂臺,也沒有逗留,只是裝作過路,一邊看著擂臺上面的比賽,一邊從距離擂臺兩米左右走過去,走得很慢。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肖濤和印度人身上,沒有人注意到刁奎悄悄捏起了手訣,也沒有人注意到刁奎手上的玉器閃爍著淡淡的熒光,更沒有人察覺玉器射出一道無形的氣機,而那道氣機直接射向了即將取勝的印度人。
印度人正向肖濤踢出一腳,準備收勢之際,忽然感到全身血液一冷,身軀為之一滯,迅速在一瞬間慢了下來。印度人不是純武者,他是秘境人士,自己中了什么暗算立刻應該知道了,他露出了驚駭之色,脫口叫道:“是遲緩術?”
肖濤也是秘境人士,對于氣流氣場最為敏感,那道氣機擊中印度人身上,他就感應到了,只不過他要專心應付印度人的進攻,無暇去看是誰打出來的。
“是誰暗算我?”印度人大怒,氣機是從后面打上來的,他下意識轉頭去看,卻發現那里空空而已,一個人也沒有。
因為站立的角度問題,肖濤倒是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一閃而過,但肖濤也沒看清楚是誰,只是覺得那道身影有些熟悉而已。
當然,肖濤也不會因為去看是誰出手,而錯失這個大好機會,就在印度人回望的那一瞬間,他已經鼓起最后的力量,向印度人發起雷霆一擊。
“不好!”印度人發覺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他回頭察看的同時,門戶大開,給了肖濤一個攻擊的機會,不過他還是鎮定了下來。
印度人對于肖濤的偷襲并不是很在乎,肖濤的實力不過是暗勁顛峰境界,攻擊力對他來說有限,不能給他構成重創,挨一下子就過去了,勝利始終站在他這一邊。
何況,印度人莫名其妙中了一個遲緩術,速度受到限制,也躲不開肖濤的攻擊,反正都是躲不開,倒不如硬挨一下,到時侯反擊就是了。
“呃?”印度人驚訝了起來,他發現肖濤的攻擊不是什么拳腳,而是一個指劍,指劍射出一道尖銳的氣機,刺入他的膻中穴之中,阻礙了他的氣血流暢,他感到全身一麻,身軀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了。
“氣針打穴?”印度人瞪大了雙眼,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氣針打穴在印度只是一個傳說,沒想到還有人真會這一招,要重的是對的就是這一招。
印度人也是一名歷經磨難的高手,不是什么軟茬菜鳥,他知道擂臺之上不可以動用靈識,立馬鼓動氣血,以他化勁境界的氣血旺盛,足夠化解遲緩術和氣針。
“你,無恥。”印度人剛剛鼓動氣血,強力的旺盛氣血沖散了遲緩術和氣外,他還沒調整過來,卻發現背后的大椎要穴打入了一道氣針,整個人處于麻木不仁的狀態之下,要化解大椎穴的氣然,要重新鼓動氣血,這個過程需要至少1秒,至少是數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