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也邁出一步,將自己的氣勢再次提升,渾身的煞氣迸發而出,他也沒有因此停止攻擊,腳下突然暴走,一個沖拳向曲清盈直直擊來,拳風呼嘯。*隨*夢*小*說w.suimeng.lā
“天羅拳,果然剛猛,只不過剛勁有余,靈識不足。”曲清盈冷哼了一聲,戰意大盛。
曲清盈也不再閃避,而是伸出左手迎了上去,手如柔絲,一觸到對手的拳頭,手卻如蛇一般纏了上去,突然往下一撥,竟然將對手的拳頭輕輕撥開。
“四兩撥千斤!”對手發出驚訝的呼叫,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連忙收勢急退,提防曲清盈的后手拳襲擊。
不料,曲清盈沒有使出后手拳,撥開對手的拳頭之后,左手仍然向前挺進,握掌成拳,化勁崩發,突然如奔雷閃電般擊出,在對手急退之前,狠狠擊在對手的胸膛上。
“啊。”
對手慘叫一聲,被擊出了數米之外,跌落地上死生不明。
“好!”
全場頓時發出如雷般的歡呼,一潮又一潮的掌聲響徹整個賽場,雖然這是一場高境界打低境界的比賽,但人們還是被曲清盈的強大實力所折服。
只用一只手,只用一招,就一擊將對手擊敗,雖然對手只是化勁初期境界,但要做到一擊必殺,不是每一個化勁中期高手做得到的。
擂臺下面的人群更是瘋狂起來,鼓掌聲、喝彩聲和贊美聲源源不斷,其中有權有權的大人物正盤算著如何動用強大的關系,去邀請曲清盈一聚,甚至不惜耍些手段,也要把曲清盈搞到手。
那些富甲一方的土豪們卻準備動用金錢,準備砸下巨額的財富去征服曲清盈,如果有必要也不惜雇人用強,曲清盈的武力再強,也只是一個人而已。
而那些化勁中期高手的想法更簡單,江湖上都是強者尊重強者的原則,他們都是武技天才,個個都眼高于頂,自命不凡,相信自己的實力與魅力可以打動這位絕色的曲清盈的。
見到周邊的人都露出了狼一般的眼神,堂堂玄門高手的江逸塵也不禁緊張起來,群狼環伺,他就算是一只猛虎,也架不住狼多啊。
而在貴賓座的另一邊,喬天門蹙著眉頭,想了想向陳義通問道:“曲仙子的實力果然不虛,不知我在擂臺上遇到她,勝負會如何?”
“你們的境界一樣,實力也是差不多,擂臺上決定勝負的原因很多,你不必現在擔心。”陳義通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喬天門在之前的比賽已經獲勝,進入了十六強,到時侯的選手基本上是化勁中期高手,遇到誰還不是一個樣。
喬天門見陳義通心不在焉,只是出神的盯著曲清盈看,他心中就有底了,他可是京城喬家的少爺,是混過煙花之地的,見過不少世面的,也知道陳義通性格的,就算陳義勇不說出來,陳義通那點小心思也逃不過他的法眼。
“能夠讓這么多人為之瘋狂的,恐怕也只有曲仙子一人了。”喬天門故意說道,想看看陳義通的反應如何。
“她有這個資本讓人瘋狂。”陳義通的表情不變,淡淡的說道,但是眸子里卻閃過一道不為人注意的湛湛精光。
裁判上臺查看曲清盈的對手的狀態之后,知道對手已經喪失戰斗能力,立刻宣布曲清盈勝出,進入十六強比賽。
曲清盈在全場的歡呼之下,卻沒什么表情,只是平靜的走下了擂臺。
“清盈,剛才你的手擋了對方一下,現在手沒事吧,不如我來扶扶你。”江逸塵連忙奔了上去,滿臉欣喜的笑容,關切的伸出了雙手,目標是曲清盈的右手,還有盈盈一握的細腰。
“喲,曲仙子,扶你回去的活,還是由我代勞吧。”
“扶人的活我接了,誰敢跟我搶?”
“你作死呀,你敢動曲姑娘試試?”
“曲姑娘,我在麗嘉大酒店訂好了包房,請你吃頓便飯,務必賞臉啊。”
“曲姑娘,我在別墅舉行派對,邀請你前來。”
在江逸塵的奔上去之后,擂臺下面那群人也不甘落后,一涌而上,竟然將曲清盈圍了起來,一個人諂笑著,眼中卻有著狼一般的光芒,丑態盡現。
江逸塵大怒,想出手驅逐人群,也忌憚還有幾個化勁中期的高手在其中,而遲遲不敢動手,臉上掛著極度緊張之色,周邊的家伙大多數有來頭,而且地頭蛇比較多,萬一曲清盈答應了其中一個,這叫他情何以堪?到時侯他受不了的話,恐怕會不惜大動干戈。
曲清盈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圍上來的人群,心中大為惱火,左手悄悄結了個手印,輕輕引動氣場,有誰膽敢趁機動她一下,立刻秘法招呼。
一個化勁中期高手眼尖,看到了曲清盈的動作,也察覺到周邊氣場的異動,知道這是秘術啟動之前的象征,不由大吃一驚,連忙站出來喝道:“都別爭了,大家要尊重曲仙子,還是由曲仙子決定吧。”
狼群這才漸漸停止了騷動,個個諂笑的看著曲清盈,期待曲清盈的首肯。
而江逸塵更是焦慮,之前他得知曲清盈前來參賽,他也跑來廣云報名,沒想到因為年齡超過三十歲,已經超齡,而無法報名。
既然不能與曲清盈一同參賽,江逸塵選擇作曲清盈的伴同,不料曲清盈對他不冷不熱的,而且還選擇獨來獨往,讓他著實心傷不已。
江逸塵追了曲清盈好多年,一直不得要領,甚至連曲清盈的手都沒摸過,他也一概往向,從不言棄,而今曲清盈拒絕他的伴同,他豈能好受?
“我陪你回后臺吧。”江逸塵忍不住了開口了,語氣有著一股懇求,隨后他又怒視狼群,冷冷的說道,“有我在,沒人敢對你無禮。”
“小子,你說什么呢?”
“這家伙那里的?是不是欠揍?”
“管他是什么人,在廣云還輪不到他逞強。”
對于江逸塵的威脅,狼群立刻發作,一下子把江逸塵圍了起來,不少人指著江逸塵怒罵,那些武者也蠢蠢欲動,準備向江逸塵下手。
而曲清盈沒把眼前的事放在眼里,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她推開前面的幾個人,就往后臺走去,扔下群狼怔怔的干瞪眼。
突然,曲清盈的腳步停了下來,呆立數秒之后,卻轉身往回走。
“清盈,是不是想通了,讓我伴同你?”江逸塵大喜,郁悶、不安、緊張和焦慮頓時一掃而空,曲清盈回頭不是為了他,還能為了誰?
而江逸塵身后的群狼都有著欣喜之色,曲清盈肯定是為他們其中一人回頭,且不知這個幸運兒是誰?
就在狼群翹首以待,全場萬眾矚目之際,曲清盈卻沒有在任何前面停留,而是冷冷的繞過了那些人,步伐輕盈的向選手休息區走去。
“怎么回事?怎么去休息區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驚問道。
“難道曲美人認識那邊的人?”一個全身珠光寶氣的青年疑問道。
“難道曲仙子看上了某個高手?”一個武者驚訝道。
狼群經過一陣短暫的議論的,也跟隨曲清盈的步伐而去,而江逸塵臉如死灰,心有不甘的跟在狼群后面。
“清盈去選手區干什么?是不是看上了那個混蛋?如果是的話,老子殺他全家。”江逸塵越想越怒,一股滔天的殺氣從身上散發出來。
而選手區那邊,肖濤正在做熱身運動,下一場比賽,也就是最后一場輪到他上場了,他是三十二強比賽最后壓軸出場的。與其說大賽給足他面子,倒不如說藤原一郎的安排夠陰險,準備在壓軸賽中收拾他,讓他成為全場最悲哀的人。
“濤哥哥,你快看,那個女武者過來了。”雷百靈突然扯著肖濤,興奮的叫了起來。
“小丫頭,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那個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漂亮一點,武技高一點罷了,你高興什么?”孫琪撇了撇嘴,語氣帶著無窮的妒忌。
“能夠練出化勁中期的女人,絕對不簡單,世上可沒有幾個這么厲害的女人了,你不習武無所謂,但我習武啊,那個女武者是我奮斗的目標。”雷百靈眼睛流露著崇拜,還有興奮之色。
“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認識她,她多半也不是來找我們的。”孫琪不滿的說了一句,想了想,突然回頭看向朱承,問道:“那女人與你的武境相同,是來找你的吧?”
“應該不是,我跟曲清盈素不相識,她怎么會來找我?”朱承倒是實話實說,可是他的心中卻有著一縷莫名的期待,難道曲清盈知道他在廣云的盛名,特意來找他聊天?
看著曲清盈走入選手休息區,好看的眸子向這邊注視過來,并且那輕盈的步伐也直直向這邊走來,朱承在那么一刻激動了起來,心中狂呼:“曲仙子還真是來找我啊!”
下一秒,朱承的激動煙消云散了,一顆灼熱的心沉到冰海一萬尺,眼中卻有著熊熊的妒火在燃燒,臉上莫名其妙的一陣青,一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