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使出十字手了。”肖濤一喜,左手用力一縮,卻縮不回來,已經被朱承的雙手死死絞住了。
“想縮手,太晚了。”朱承嘿嘿一笑,正待用力一絞,準備肖濤的左手給絞斷。
說時遲,那時快,另一道指劍不知在什么時侯出現了,在不可思議的角度戳了過來,在朱承的瞳孔之中徒然放大。
“右手指劍!”朱承露出了驚濤駭浪之色,他立刻發現自己太大意了,只顧著肖濤的左手,一時之間忘了肖濤的右手,肖濤的右手指劍來得太突然,他防不勝防,也避無可避。
朱承頓時明白肖濤的戰術了,這是兩敗皆傷的打法,肖濤要以一只手的代價,來換戳中他的膻中大穴!
朱承眉頭一鎖,兇狠之色就露出來了,既然避無可避,他也無需去避,氣針而已,大不了身體失控數秒,而肖濤就要付出一只手作為代價。
朱承也不顧那么多了,頂著被肖濤的指劍戳中的危險,雙手勁力大發,用力一絞,“咔嚓”一聲,肖濤的左手臂內傳來一記骨折的聲音。
幾乎在同一時間,肖濤的右手指劍也戳到朱承的身體了,但不是戳在膻中穴上,而是往上,往臉門上戳去,正好戳中朱承的左眼。
一道凌厲的氣針從朱承的左眼刺進去,直接刺破了朱承的眼球,一股鮮血從眼球中噴射出來。
“啊!”朱承一聲慘叫,倒退幾步,整張臉全是血,面目猙獰。
現場一片驚叫聲,觀眾們均沒想到雙方拼了個兩敗皆傷,肖濤斷了一只手,而朱承卻付出了一只眼的代價,這一場比賽可所謂是十分慘烈了。
“肖先生!”曲清盈也不由自主的驚呼起來,俏臉那里還有平靜,全部充滿了焦急之色,胸膛的高峰起伏不停,連呼吸也急速起來了。
肖濤斷手,江逸塵原本心中大喜,但見到曲清盈如此為肖濤緊張,不禁醋意一涌,心情跌落了谷底,恨不得肖濤馬上死去,以解他心頭之恨。
“濤哥!”沈勇大呼一聲,邁開大步要往擂臺上面沖,卻被雷武攔了下來,雷武沉著臉說道,“別沖動,肖濤還沒打輸,別上去壞了肖濤的比賽。”
“濤哥已經受傷,那只手也不知怎么樣了,我要救他下來。”沈勇急道,他與肖濤自從玩到大,已經把肖濤當親哥哥看待,眼中容不得肖濤出任何問題。
“斷了手而已,還可以續得回來,你們不要激動,要是肖濤真的不妙,為師會第一時間沖上去救人。”雷武皺著眉頭,不僅對沈勇說,還對孫烈、陶飛、雷百靈等人說。
事實上,雷武也很焦急,可他看得出肖濤這一招是兩敗皆傷的打法,這是肖濤有意為之,既然是肖濤有意為之,那就不要破壞肖濤的計劃,否則肖濤一番心血就白費了。
“肖濤,你好,你好啊,你這個王八蛋居然毀了朱承的左眼,果然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我五手門跟你誓不罷休。”葛太通氣得渾身發抖,完全不顧體面,指著肖濤罵道。
“葛主席,你的徒弟也不是什么善茬,直接絞斷肖濤的左手,肖濤毀了他的一只眼也不算過份,大家扯平罷了。”孫傳忠冷冷看著葛太通,有意無意的攔在他跟前,生怕這家伙不顧一切奔上去對肖濤不利。
孫傳忠表面上很冷靜,內中早就煩躁起來了,他恨不得馬上奔上擂臺,把肖濤拉下來,立刻送醫院救治,也許能挽回肖濤的左手。
但是,孫傳忠知道不能上去,擂臺有擂臺的規矩,這雖然是八強之賽,卻與地下拳場的規則無疑,都簽下生死契約的,生死各安天命,上面打出人命也不準別人上去的。
更何況,孫傳忠的身份更不允許他隨便上去,他可是這屆亞洲武技大賽的舉辦人,他要是破壞了規則,這場大賽還能辦下去?如果在他的賽場被他自己搞砸了,他在江湖上的聲譽也到頭了,會直接影響孫家在廣云的地位。
當然,在肖濤出現生命危險的時侯,孫傳忠會毫不猶豫奔上去的,到了那個時侯,他不會再顧及什么聲譽與地位了。
而現在,肖濤只是斷了手而已,說到底只是受傷,還是有意為之,這場比賽鹿死誰手尚不知道,孫傳忠絕對不會上去破壞比賽。
“不錯,雙方各有皆傷,接下來就要分出勝負了。”曲文祥也是有意無意的攔在葛太通跟前,隨后深深的看了陳義通一眼,問道,“陳師傅,你說呢?”
曲文祥可沒多少焦急,他跟肖濤不是很熟,對肖濤的好感也不大,他之所以要顧全肖濤,完全是看在父親曲月天的份上,反正不能讓肖濤死在擂臺上就是了。
對于眼前的局勢,還有這幾個通神高手的態度,陳義通是了然在胸的,他是人精一枚,略一衡量利弊,就知道自己該站的位置。
“這是兩敗皆傷的打法,武技的擂臺上是允許的,咱們就不用操那個心了,希望肖濤和朱承盡快交一個勝負,然后下來好好療傷吧。”陳義通說道。
陳義通雖然說很含蓄,實際上偏幫肖濤了,在肖濤與朱承兩者之間,他只能偏幫肖濤,至少要在表面上要表明這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