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孫家,韓伊雪剛好陪慈風師太從小山林修煉回來了,她得知肖濤受了傷,大為緊張,非要肖濤去醫院檢查,無論肖濤怎么解釋,她都不依。
直到慈風師太說肖濤沒什么大礙,韓伊雪才定下心來,不過還是對肖濤多有叮囑的,但也無非是那些注意、小心,打不過就放棄等等。
肖濤雖然沒什么大礙,但始終受了照陽手的灼傷,還是需要療養的,特別是兩個肩膀被朱承的手拿住過,灼傷比較嚴重,需要特別的療治。
幸好,肖濤對醫術精通,又有百禁丹盅和冰魄銀杵兩件特殊工具在手,弄了些療治灼傷的藥,再用百禁丹盅和冰魄銀杵研磨,制出一種特殊藥敷在雙肩上,療治灼傷的效果就好得多了。
這一天,韓伊雪都陪著肖濤一步不離,把肖濤服侍得很周到,并時時關心肖濤的傷勢,讓肖濤心里感到無限溫暖。
次日,韓伊雪修煉回來,突然把肖濤叫過去,陪他走進了慈風師太的房間。
慈風師太正在房間里喝茶,見到肖濤進來,開門見山就問:“聽說你在半決賽與曲月天的孫女相遇,是不是?”
“是的,師叔。”肖濤說道。
肖濤知道慈風師太雖然呆在孫家足不出戶,但是慈風師太對外面的事也不是一無所知,特別是亞洲武技大賽的事,有孫傳忠給慈風師太通風報信,慈風師太對肖濤在大賽的表現了如指掌。
只是沒想到慈風師太也知道曲清盈,肖濤就暗暗叫苦了,慈風師太既然知道,韓伊雪就沒有理由不知道,慈風師太肯定會告訴韓伊雪,他擔心韓伊雪誤會他與曲清盈的關系。
“聽說你跟曲月天的孫女交情不錯,有沒有這回事?”慈風師太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看都不看肖濤一眼,語氣很平靜,仿佛在問一件不感興趣的事一樣。
“曲姑娘曾經幫過我,她和我之間是好朋友關系。”肖濤硬著頭皮回答。
既然慈風師太相問,那肯定是知道多少了,肖濤覺得不能再隱瞞,他和曲清盈相識一事,始終也會讓韓伊雪知道的,他甚至懷疑韓伊雪早就知道了,韓伊雪有可能故意不提而已。
肖濤不敢看身邊的韓伊雪,他已經感受到韓伊雪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了,那寒氣仿佛把周邊的空氣都凝結成冰,但他還是覺得很熱,腦門的汗珠一刻也沒停止冒出來。
幸好,慈風師太沒有糾纏這個話題,她只是問道:“既然是好朋友,你們同臺比賽,是不是非要分出一個勝負?”
“不需要,我會說服曲姑娘棄賽。”肖濤道。
“如果她不肯呢?”慈風師問道。
“這......”肖濤一窒,不知如何回答了。
這個問題肖濤想過,一直想不出一個好的答案來,與曲清盈生死相拼?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他不會,曲清盈也不會。
自己棄賽?這也不可能,一旦他棄賽,以日本人的尿性不僅不會放過他,還有可能借機抹黑中國武者,或者趁機打擊孫傳忠,甚至要求償還龍血玉露和百年肉蓉果。
龍血玉露好辦,兩枚龍血玉露還沒動用,但是百年肉蓉果早就進了他的肚子,上那找百年肉蓉果還給日本人?再說,龍血玉露是極難得的奇珍異果,舉日本全國之力才獲得那么幾枚,肖濤自然沒打算把如此珍貴的資源給還回去,否則當初也不會接藤原一郎的生死交易。
“那個日本人與泰國人交手,你覺得誰的贏面更大?”慈風師太卻是話峰一轉,問起另一個問題來。
“日本人贏面最大,他的武境是化勁后期,而泰國人只不過是化勁中期而已。”肖濤道。
“換句話說,你必須殺進決賽,才能與日本人相遇了?”慈風師太又問。
“是的。”肖濤點頭道。
“亞洲武技大賽既然在我國舉行,冠軍怎么能讓日本人奪走?你必須殺進決賽,把日本人奪冠的夢想給滅掉,我不想見到日本人在拿什么冠軍。”慈風師太淡淡的說道。
“晚輩盡力而為。”肖濤堅定的點點頭,他明白慈風師太的意思了,他要殺進決賽,就必須打敗曲清盈,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龍血玉露你用了嗎?”慈風師太突然問。
“還沒有。”肖濤如實回答,有孫傳忠給慈風師太通風報信,他的事情大部分都瞞不過慈風師太,龍血玉露這么重要的事,孫傳忠自然會告訴慈風師太。
慈風師太深深的看了肖濤一眼,一雙老眼閃爍著湛湛的精光,似乎已經把肖濤看穿,隨后沉吟半響,才說道:“龍血玉露暫時別動,等你突破了化勁中期,再帶龍血玉露來找我。”
“是。”肖濤應了一聲。
“你們出去吧。”慈風師太一揮手,說道。
退出慈風師太的房間,肖濤長長吁了一口氣,慈風師太晚年收徒,韓伊雪又很對她的胃口,對韓伊雪很是寵愛,幸好她沒在曲清盈的問題上有什么刁難,否則肖濤也不知怎么辦?
肖濤突然發現韓伊雪徑自走開了,韓伊雪還低著頭,一言不發,似乎滿懷心事。
“伊雪,你生氣了?”肖濤連忙追上去,小心的問道。
韓伊雪為什么會這樣?不用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肖濤決定跟韓伊雪說清楚,以免產生更大的誤會,反正他跟曲清盈是光明正大的朋友,經得起任何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