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濤、韓帥和韓伊雪都是省一號點名叫進來的,他想私下見的正是這三個人,韓帥自然不用說了,他在韓家見過多次,早就是認識的。隨夢小說.SUIMENG.lā
對于韓家這位少爺在廣云,雖然有兒子潘玉成代為招待,但他始終要是找時間與韓帥見見面的,以示他對韓家的重視,誰叫他的靠山就是韓家呢。
他雖然與韓家的關系密切,卻還沒進入韓家的核心,他沒有為韓家立下大功勞,怎么可能有機會進入韓家的核心成員?對于韓家的核心機密,甚至有多少核心成員,他還是不太了解的。
韓帥、肖濤和韓伊雪三人的資料,和在廣云的一舉一動,他都比較清楚,有一個兒子給他提供信息,他怎么會不知道?
這一次見面,他除了見一見韓帥之外,還是想了解一下肖濤這個人,探一探肖濤的口風,猜一猜肖濤是否真是韓家的核心成員。如果是,他得想辦法把肖濤留下來,花多少代價都行,只要把肖濤留在身邊,他多的是機會向韓家表忠心,甚至為韓家立下大功勞。
但從頭到尾,他沒跟韓伊雪說過一句話,卻不代表他不重視韓伊雪。相反,他最在意的卻是韓伊雪,因為韓伊雪是肖濤的未婚妻,韓帥還叫韓伊雪做姐姐,這種關系很重要,他能不重視嗎?
他隱約感到韓伊雪是韓家的一個隱辛,他追隨韓老爺子多年,去過韓家無數次,愣是沒見過韓伊雪。但他從見到韓伊雪的第一眼,就敢肯定韓伊雪是韓家子女,因為韓伊雪長得有點像韓帥的父親韓全坤。
至于為什么韓伊雪從不在韓家出現,這個問題他就沒必要去追究,他只需要證實韓伊雪是韓全坤的女兒就行了,他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肖濤是韓伊雪的未婚夫,只要把肖濤留下來,就等于留下了韓伊雪,韓家有一個血脈在廣云,而且由他全力照看,這份功勞可以說是白撿的,他怎么可以錯過這種好事?
肖濤一旦與韓伊雪結婚,那就是韓家的人,很容易進入韓家的核心,有一個韓家核心成員留在廣云,留在他身邊,勝過他跑無數次韓家啊。
當然,韓帥這種正經八擺的韓家少爺,是不可能留下來的,他從未打過韓帥的主意,但像肖濤這種韓家的準女婿,就那容易得多了。
省一號還繼續想著如何把肖濤挽留下來,潘玉成卻打斷了他的沉思:“既然不確定肖濤是韓家的核心,那就別把他留在廣云,以免韓家對你另有想法。”
省一號搖搖頭,說道:“你錯了,無論肖濤現在是不是韓家的核心成員,但他遲早會是,韓家的女婿要進核心是非常容易的。”
潘玉成問:“爸,你確定韓伊雪是韓帥的親姐姐?而不是韓帥的遠方親戚?”
省一號道:“韓伊雪長得有點像韓全坤,十不離九,韓伊雪是韓全坤的女兒。至于韓伊雪為什么從不在韓家出現,我們不要去追究它,這種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原來,韓伊雪還真是韓帥的親姐姐呀。”潘玉成恍然大悟,又問道:“既然韓伊雪從不在韓家出現,很有可能不受寵,一個不受寵的韓家子女沒多大的作用,那么肖濤還留不留?”
“留,必須留,韓伊雪不在韓家出現,不代表她不受寵,也許另有原因。我說過,我們不用追查這些的,有些事不是我們應該知道的,只要韓伊雪是韓老爺子的親孫女就夠了。”省一號連忙說道:“只要肖濤肯留下來,我就有了一張牌可以操作性,我也有辦法調他到我身邊來工作。對了,他的身手不錯,又摘了亞洲武技冠軍,可以勝任一些重要的職務。”
潘玉成臉上有些憂色,說道:“據韓帥說,肖濤來廣云的目的主要是打亞洲武技大賽,現在大賽打完了,他也拿了冠軍,估計很快就要回林州去了。”
“你想辦法拖一拖他回去的時間,順便找機會套一套他的口風,看他喜歡什么,再告訴我。”省一號說罷,又陷入了沉思,肖濤既然在林州交大上大學,必須派人去查一查肖濤在林州的情況,不知道肖濤的底細,如何把肖濤挖過來?
政府高層的人走了不久,那些富豪甲商也沒坐多久,也陸續告辭走了。
但慶功宴還沒散,因為大部分的江湖人士都沒有走,這些人的性格比較豪爽,喝酒豪氣,宴會場上的氣氛仍然熱烈。
肖濤端著酒杯來敬陳義通幾杯,陳義通為替他出了頭,差點跟葛太通干了上來,雖然陳義通和葛太通最后還是沒有打起來,但陳義通這份恩情他收下來。而且,他認為陳義通夠義氣,是一個值得相交的朋友。
陳義通掛著笑臉,跟肖濤喝了幾杯,說了些客氣的話,等肖濤走了之后,笑臉很快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沉之色。
“師父,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么要上擂臺幫肖濤?”喬天門望著肖濤的背影,不解的說道,“如果沒有那個師太現身,肖濤就死定了,你犯不著出這個頭啊。”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就算慈風師太沒有現身,肖濤也不會死,現場那么多人護著肖濤,葛太通那些評審員是不敢當場打死肖濤的,最多把肖濤捉回去慢慢修理。不過,葛太通他們沒有時間整死肖濤,恐怕他們把前腳把肖濤捉回后臺,后腳那些警察已經到了。有了警察的介入,他們就算跟肖濤有天大的仇,也不敢公然跟警察部門對抗。”
陳義通頓了頓,又說道,“當時,那幾個地方衙內在打電話,我就知道他們在動用官府的力量,這么一來,肖濤不會有什么事。既然肖濤死不了,我們就不能當旁觀者,畢竟我們是來捧肖濤場子的,總在一邊呆著會被人懷疑的。”
“韓帥這個王八蛋,他是鐵了心要保肖濤了,將來看我不收拾他?”喬天門一臉的惱火,隨后又說道,“可師父也不用直接找葛太通吧?葛太通可是實力強大的通神高手,除了那個師太之外,全場就算他的實力最強了,我擔心師父會有閃失。”
“我找的就是葛太通,其他評審員的實力太弱,我還看不上呢。”陳義通嘿嘿一笑,臉上掛著一縷高深莫測的神色。
“連那些通神高手都看不上?師父的實力到底高到了什么程度?我很想知道師父的真實境界啊。”喬天門倒抽了一口冷氣。
喬天門早就懷疑自己的師父陳義通隱藏了實力,現在陳義通親口承認,他心里還是感到很震驚的。特別是陳義通蔑視那些評審員,只認為葛太通是對手,這足夠證明陳義通的實力之強大。
喬天門對自己的師父性格是比較了解的,師父的年紀不算大,城府倒是很深,處世很沉穩,做事不浮夸,絕對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是一條老謀深算的老狐貍,。
所以,喬天門相信陳義通的境界根本不是什么化勁顛峰,而且實力絕對不亞于葛太通,甚至有可能高于葛太通。
陳義通卻沒有回答喬天門的問題,他所說的話目的已經達到,他只需要喬天門心里清楚,他的實力遠非表面的那么簡單就行了,他沒必要把更多的事情跟喬天門分享。
“江逸塵,豐州江家大少,也是武當弟子,靈識化形的高手,是江湖上年輕一輩的姣姣者。”陳義通話鋒一轉,轉移喬天門的問題,手指往另一張宴桌上指去,正好指在那邊的江逸塵,說道,“我對此人觀察過,發現他每次看肖濤的時侯,總是眼神閃爍,神色陰陽不定。以我的眼力,此人一定跟肖濤有過節,可能礙于輩分問題,才勉強對肖濤恭恭敬敬而已。”
“師父的意思?”喬天門疑惑的問。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何況江逸塵對肖濤了解甚多,你應該跟江逸塵多打打交道,總是有益無害的。”陳義通深深的看了喬天門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現在就是機會,不然江逸塵回了豐州,再找他就沒這么方便了。”
喬天門抬頭向江逸塵看了一眼,發現江逸塵那邊有幾個空坐位,便起身走過去,找個位置坐下,跟江逸塵攀談了起來。
見到喬天門跟江逸塵聊得甚歡,陳義通陰沉的笑了笑,他讓喬天門跟江逸塵打交道有兩個目的,第一拉攏江逸塵,讓江逸塵成為肖濤身邊的一顆釘子;第二有了喬天門打頭陣,他可以順理成章的過去就坐,就有機會與曲清盈接近了。
過了一會,陳義通才起身向江逸塵那邊走過去,隨便找了個借口坐了下來,除了跟江逸塵交談之外,也不時與曲清盈聊上幾句。
因為陳義通在江湖上的名氣很大,實力高深莫測,又為肖濤鋌身而出,曲清盈對他印象還是不錯的,也愿意跟他聊上那么幾句。
只不過,曲清盈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情緒有些低落,眼神也有些恍惚,總是有意無意的向另一邊瞄去,而那邊正是肖濤所坐的宴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