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一走,一干祁連派的弟子立刻沖向胡浩,七手八腳把胡浩扶起來,檢查胡浩身上有沒有傷。
祁連派的這些弟子也是暗暗叫苦,胡浩可是堂主的兒子啊,要是胡浩有什么三長兩短,他們一個也跑不掉,誰叫他們全部在場,不僅幫不上忙,還看著胡浩出事,胡盛會放過他們?
“咱們祁連派跟這個人誓不兩立,我不把這個人卸成八塊,我就不姓胡。”胡浩捂著生疼的腦袋,指著門口大罵。
胡浩的識海雖然被蒙面人破壞,也只是靈識不能再放出來,身體卻沒受到破壞,除了頭疼一點之外,身體的一切機能都很正常,沒有受到實際上的損傷。
只不過,胡浩的心靈和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傷害,他可是修煉了好多年,才把靈識給修煉出來,好不容易從秘境入門突破到凝神境界,沒想到因為一個女人,慘遭毒手,搞到修為全無,這種傷害不亞于在他的身上捅了一刀。
“這人到底是誰呀,他戴著蒙具,根本看不見他的臉。”
“這個人的聲音也很古怪,從來沒聽過這么低沉的聲音,估計故意壓低聲線造成的,為的是不讓我們聽出他真正聲音,怕我們猜到他是誰。”
“這個人肯定是我們祁連派認識的,不然他干嘛蒙面變聲?”
“這人的武技這么高,應該是那家拳館的高手。”
“會不會是霍家拳館的人,霍家拳館對咱們祁連派一直頗有微詞,說不定就是霍家拳館的人。”
“黑虎門也有可能的,黑虎門跟咱們也不怎么對路,也許是他們的人也不一定。”
“不管這個人是誰,他肯定是跟咱們祁連派作對的,必須通知堂主,讓堂主定奪。”
那些祁連派的弟子見胡浩的精神尚好,看上去安然無恙的樣子,均松了一口氣,立刻義憤填膺起來,紛紛猜測蒙面人來頭,還有人當場給胡盛打電話。
很快,打電話的人回報,堂主的電話關機了,根本打不進去。
“當然打不進去,我爸有事要做呢。”胡浩揉了揉腦袋,皺著眉頭的說道。
“胡少,那怎么辦?對付那個蒙面人,恐怕要堂主出馬才行,我們都不是人家的對手啊。”一個大漢說道。
“我當然知道對方厲害,沒有我老爸出手,就靠你們這班廢材,恐怕分堂也要被人家給挑了。”胡浩惱火的喝斥起來。
這班家伙是什么料,他胡浩還不清楚?都是一些祁連派墊底的存在,平日只會對他阿諛奉承,欺負一些普通人,到了關鍵時刻就全萎了,面對那個蒙面人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指望他們就別想干什么大事了。
這班大漢被胡浩斥得個個臉青青,什么脾氣都沒有了。
胡浩雖然識海被破,秘境被毀,但沒有受到實質上的損傷,腦袋也只是疼了一會,便不疼了,人也恢復正常了,只不過失去了秘法能力,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
“這個蒙面人公然挑戰我們祁連派,真當我們祁連派是好欺負的?我現在就去找我爸,不管那個蒙面人是誰,我爸一定能收拾這家伙,我要把那家伙五馬分尸。”胡浩咬牙切齒的,一臉是仇恨,當即就起身出去。
“胡少,袁師傅怎么辦?”一個大漢指著昏迷不醒的袁師傅問道。
“還師傅個屁啊,他的武技都被人家廢了,廢人一個,還當什么師傅?”胡浩一臉的嫌棄,看都不看袁師傅一眼,又說道,“你們把他扔到醫院去,他的死活也就跟咱們沒有關系了。”
胡浩一個人匆匆走出了ktv,尋到自己的車子,便是揚長而去。
胡浩沒想到的是,在他開車之后,附近有一輛黑色車子也開動了,還遠遠跟在他的后面,他已經被仇恨和憤怒沖昏了頭腦,一點也沒有察覺被人跟蹤了。
而那輛黑色車子的司機,正是肖濤。
肖濤身穿一套黑色衣服,副駕駛座上還放著一個黑色面具,他就是那個蒙面人。
為了不打草驚蛇,不讓任何見到他的面容,他不得不蒙上面具,出手教訓胡浩,廢了胡浩的秘境,迫胡浩去找胡盛,然后他才有機會追蹤到胡盛的下落。
專案組早就調查過了,胡盛近來不見蹤影,既不在分堂,也不在家,不知身在何方。
之前,肖濤沒怎么在意胡盛,只是想從胡浩身上打開一個缺口。但從羅一席口中得知祁連派在港島還有秘密貨倉,肖濤才想起胡盛來,這個堂主消失多時,會不會躲在貨倉里做什么事情?
現在,胡浩吃了那么大的虧,一身修為盡毀,這個大仇胡浩怎么咽得下去?祁連派在港島只有胡盛一個高手坐鎮,胡浩不找他老子喊冤,還能找誰?
胡浩身上留有肖濤植下來的氣機,早就被定位了,肖濤不需要跟蹤得很近,也能知道胡浩走的是什么方位。
這里是港島,制度與內地不一樣,專案組過來是秘密查案的,不可以公諸于世,一切均需保密,包括肖濤所開的車子。車是向雷遠借的,這種車子是駐港辦給專案組特別準備的,是比較特殊的車子,出了問題也查不到專案組的身上。
肖濤既然參與追尋國寶,只能遵守保密制度,避免給國家添麻煩就是了。
胡浩開車開得很快,不到一個小時,便駛進了一條沿海公路,并且飛馳般的行駛,直至盡頭。
公路的盡頭正是青坪碼頭,碼頭的外面圍著鐵絲網,出入口只有一道大鐵門,現在夜深,碼頭早就停止了工作,沒什么人員車輛進入,鐵門是緊閉著的,胡浩把車停在鐵門前,接受檢查才能進入。
碼頭的保安看了胡浩的通行證,便打開了鐵門,胡浩開著車便在碼頭上走,不久便駛入一條有許多建筑物的道路,這里全是貨倉,晚上沒人,所有建筑物都是黑燈瞎火,一路全黑。
而胡浩進了這條道路之后,車速便放得很慢了,來到一棟大房子前面才停下來。
黑暗中,突然躥出兩條黑影,悄悄接近了胡浩的車子,而胡浩似乎對這兩條黑影不以為然,仍然下了車,而那幾條黑影見到胡浩的臉孔,立刻恭敬了起來。
這兩條黑影是胡盛的心腹,他們是在附近放哨的,要是陌生在三更半夜闖過來,他們會毫不猶豫下手,然而過來的是他們的少堂主,那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胡少,三更半夜的,你怎么跑到貨倉里來了?”一條黑影笑著問道。
“我爸呢?”胡浩面色不太好看,詢問起來的語氣也生硬。
“堂主在里面。”那條黑影回答道。
聞言,胡浩理也不理,直接往大房子的門口走。
“胡少,請稍等,堂主正在招呼客人。”那黑影連忙伸手阻攔。
“什么?我進去見我老子也不行,你是不是活膩了?你以為你是我老子的上司啊?”胡浩剛被廢掉秘法修為,已經氣在頭上,正好把火氣撒在那黑影身上。
“胡少,請聽我解釋,今晚來的客人不一般,堂主要跟這位客人商量大事,你現在進去并不方便。”那黑影急忙解釋,又說道,“不如這樣,我進去通報一下,讓堂主決定吧。”
“通報個屁,我有急事,耽擱了,你們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胡浩惱火的一擺手,便是伸手推開了門,直接往里面走。
那兩個黑影面面相覷,均不敢作聲,胡浩可是堂主的獨子,是堂主的心肝寶貝來著,堂主平日最寵胡浩,他們那里敢得罪胡浩?特別是聽說胡浩有急事,他們就更不敢阻攔了。
“堂主嚴令不準任何人進去啊,萬一堂主生氣起來,拿咱們出氣怎么辦?”一個黑影問另一個黑影。
“胡少又不是外人,他可是堂主的兒子,咱們也得罪不起,再說,胡少要是真有急事,堂主也不會怪罪咱們的。”另一個黑影說道。
“那咱們繼續放哨吧,可別出什么事了,否則咱們都擔當不起。”那個黑影擔心的說道。
忽然,一陣陰風吹過來,寒冷刺骨,吹得那兩人站立不定,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橫豎了起來。
“這風好古怪啊,現在的季節應該沒有這么冷的風才對。”一個黑影疑惑的問。
“這好象不是普通的風,糟糕,這風有某種陰煞的存在,這是秘法,有人滲透進來了。”另一個黑影驚叫了起來,連忙結起手印,準備施展秘術化解,可惜遲了一步,有一條結實的蔓藤破土而出,有力的纏住了他的雙手。
“不好,是束縛術,小心,對方是高手,實力在咱們之上,快放信號通報。”那個黑影的手印無法釋放,秘術也施展不出來,不由急得叫了起來。
“太遲了。”另一個黑影卻是無奈的說道,他的身上纏著幾根蔓藤,他早就被纏得死死的,彈動不得。
就在這兩個黑影驚慌之際,突然見到一個蒙面人向他們走來,他們正想問對方是誰,卻發現眼皮一重,無盡的黑暗涌上來,隨后他們什么也不知道了。
請:m.yq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