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元真人是誰?”胡浩卻是一臉的迷惘,對于他這種年紀來說,尚元真人這種世外高人,他簡直就是聽都沒聽說過。
“是咱們祁連派的仇人,也是咱們祁連派的大敵,他是一個老怪物,別說咱們分堂,就算整個祁連派也惹不起他。”胡盛神色凝重的說道。
“你怎么從來沒跟我提起過?”胡浩愣住了,祁連派可是高手如云啊,比他爸爸強的高手多了去,連整個祁連派都惹不起,這個尚元真人的實力簡直就是恐怕的存在啊。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當初我還是一個剛剛入門的懵懂少年呢,派中除了老一輩的弟子知道,你們年輕一輩的是不知道的,幾位當家的覺得事情已經過去,也就沒必要跟你們年輕的弟子再提起。”
胡盛皺著眉頭,又說道,“沒想到,事隔多年,還是跟尚元真人的人起了沖突,這下咱們祁連派恐怕有麻煩了。”
當年,祁連派干了一些違背江湖道義的事,害死了不少無辜的普通人,激怒了尚元真人,結果被尚元真人單騎破了祁連山,殺得祁連派的精英傷亡慘重。
從此,祁連派元氣大傷,足足花了幾十年的光陰,才恢復了昔日的光彩。
“那個肖濤真是尚元真人的人的話,那咱們怎么辦?”胡浩見父親都如此害怕,他自己也就更怕了,他可是過慣尊貴生活的,大好的日子等著他來享受,自然比其他人更怕死。
“江湖上留存下來的七赤銅錢極少,尚元真人身上有一件,而且尚元真人有一個傳人,好象就是姓肖的,這個肖濤手中還拿著七赤銅錢,我想就是尚元真人的傳人了。”
胡盛見兒子嚇得都快走不動了,便扶著他往外走,還嘆了一口氣,“鬼臉把肖濤引走了,咱們趕離開,到外面找個地方躲起來,一切等總部的安排。無端端出現這么一個煞神,咱們在港島的分堂恐怕保不住了。”
夜深深,青坪碼頭的寂靜無人,只有數盞路燈無力的照耀著,整個碼頭處在一片昏暗之中。
忽然,一條身影出現,正在碼頭上飛馳,沿著碼頭的道路往盡頭奔去。
很快,又有一條身影出現,朝著碼頭的盡頭追去,速度之快,猶如奔雷閃電。而在這條身影的后面,則跟著一條若隱若現的黑氣巨蛇,黑氣巨蛇張牙舞爪的,有幾次差點將前面的身影吞噬。
“劍靈!”
肖濤一揚手,劍靈出鞘,往后面激射而去,碰到冥煞之靈化形立刻產生巨大的吸力,將一縷縷的冥煞吸入劍中。
冥煞之靈化形追擊肖濤的速度立刻被劍靈手慢,它的冥煞對非生命的劍靈不起任何威脅,它只能在夜空中無聲的掙扎和咆哮,等待它的只有徹底的覆沒。
在竹林一戰里,劍靈汲取太多旮旯邪氣,導致劍身膨脹,邪氣外露,肖濤足足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動用各種天罡正氣,才幫忙劍靈把體內的邪氣全部消化。
反正劍靈是冥煞之靈的克星,肖濤自然不會讓劍靈閑著,正好拿鬼臉的冥煞之靈化形來喂飽劍靈的肚子。
甩開了冥煞之靈化形的纏繞,肖濤追擊的速度就更快了,沒多久便到追上了逃跑的鬼臉。
為了探出曲清盈的下落,肖濤沒有立刻下死手,只是鬼臉迫到了碼頭的盡頭,那邊只有茫茫大海,沒有任何陸地,鬼臉插翼難飛。
“說吧,曲清盈到底去了那里?”肖濤摘下蒙面頭套,露出了憤怒的臉龐。
“自己猜,你從我口中不會得到任何消息。”鬼臉陰測測的回答,語氣沒有一絲屈服。
“你不說,我也有辦法推演出來。”肖濤一步步走去,向鬼臉一步步迫近。
肖濤不擔心鬼臉會使用冥煞之靈進行攻擊,鬼臉的本命冥煞已經釋放一次,鬼臉的冥煞之靈化形正被劍靈吸收呢,短時間之內,鬼臉是不可能再放第二次的,因為鬼臉沒有釋放二次本命冥煞的能力。
然而,鬼臉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情況,釋放出來的冥煞之靈正是他的本命冥煞,雖然沒有全部釋放出來,但他的秘法能量也是被掏空了一大半,實力打了折扣,再釋放冥煞之靈已經不可能了。
面對擁有化勁后期實力的肖濤,鬼臉可以說是手段全無,陷入策手待斃的困境,他轉頭看了看后面,那里等待他的只有無邊的大海,還有波濤洶涌的海浪。
“你想從我身上收集氣息,然后去推演那女人的下落?”鬼臉轉過頭,冷冷的看著肖濤,面具下的他雖然看不清楚臉部表情,但仍然想象得出他臉上的憤怒之色。
“不錯,你和曲清盈是同時失蹤的,失蹤距離到現在的時間也不算太長,推演還是有可能實現的。”肖濤說道。
“我死了,你就沒辦法推演了。”鬼臉又看了一眼后面的大海,語氣冰冷的說道。
“如果你不想投降,我也不介意你自裁。”肖濤回應鬼臉的口氣,同樣冰冷。
鬼臉是日本陰陽師,是國外的敵對勢力,跟日本忍者者一樣,無時無刻不在想有破壞中國,是中國江湖人士的追殺對象。即使鬼臉不自盡,肖濤也會親自動手,要肖濤無端端放敵人一馬,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肖濤不在乎鬼臉的死活,反正人剛剛死去,各種機能不是馬上死亡的,包括精氣神、識海等也不會即刻消失,肖濤有大把時間從鬼臉的識海抽出特殊的氣機,只要那道特殊的氣機在手,他仍然有機會推演出鬼臉在竹林消失的情況。
不料,鬼臉沒有選擇自裁,也沒有選擇投降,而是突然一伸手,布置了一個冥煞迷陣,把整個區域都染成了一片黑漆漆之色,無數魑魅魍魎從黑暗中出現,瘋狂的向肖濤撲來。
“不自量力!”
肖濤不屑的哼了一聲,鼓動氣血,讓氣血高速旺盛起來,眼前的黑暗之色便開始消退,無數魑魅魍魎在他前面不敢再池雷半步,統統萎縮不前。
下一刻,肖濤的眼睛卻睜大起來了,在黑暗之際,他隱約見到鬼臉轉過了身形,仿佛要往海里跳。
“撲嗵。”
果然,一個微弱的落水聲傳來,但瞬間便被海浪聲所覆蓋。
“不好!”
肖濤眉頭一皺,心中的怒火一涌,立刻使勁鼓動氣血,加快氣血的旺盛,冥煞迷陣加速消散。片刻之后,眼前的境象便是恢復了過來,而鬼臉卻不見了。
“好家伙,居然用投海自盡這一招,連尸體也不留給我。”
肖濤急忙奔上前,動用了最強的夜視能力去察看了一下那片海水,可惜除了海浪之外,什么也沒有發現。這邊的海浪很大,海潮又急,礁石又多,那怕鬼臉有滔天的本事,跳下去的后果也是直接喪命。
只不過,肖濤不禁有些懊惱,早知鬼臉是如此的死硬分子,他就不指望從鬼臉口中挖消息了,上來直接下死手,然后從鬼臉的識海中抽取那道特殊氣機,曲清盈的下落也許便推演出來了。
回想起鬼臉在轉身跳海的那一刻,鬼臉身上的和服已被海浪濺上來的海水打濕,緊緊的裹在鬼臉身上,肖濤當時就隱約感到鬼臉的身材有些苗條,不像一個大老爺們的魁梧身形,倒像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
這苗條的身材有些熟悉,仿佛在那里見過似的,但一時之間,肖濤也想不起是誰。
“鬼臉難道是個女人?”
肖濤又察看了好一陣子,始終沒再發現鬼臉的蹤影,連尸體也見不到了,恐怕已經被海潮拖進了海底。
無奈之下,肖濤只好帶著疑問離開,收回吃飽肚子的劍靈,重新返回那棟大房子,雖然胡盛父子早已逃走,但那里是祁連派在港島的秘密貨倉,他要在那里尋找一下蛛絲馬跡。
這個秘密貨倉雖然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貨物,但那些貨物都比較普通,與國寶沒什么關系,最后在一個房間的抽屜里,肖濤發現了一張收貨單。
這張收貨單還是新的,里面記載的貨是一些機械零件,收貨的地點是廣云省深海市,原本沒什么可疑的,唯一重要的是收貨單下面的簽名,那里簽署著陳鴻斌的名字,收貨日期卻是十天前。
“陳鴻斌果然跟祁連派有來往,不知陳鴻斌收的是什么貨?”
肖濤收起這張收貨單,便離開了大房子,離開了青坪碼頭。
一連多天,肖濤都去祁連派的分堂察看情況,只不過祁連派的分堂一直是大門緊閉,外面守衛的人不見了,也沒有任何人出入,估計都逃避去了,什么也查不到。
而肖濤帶回來的那張收貨單,一直被專案組研究,專案組認為在收貨單的那一批貨之中,有可能藏著國寶運進了港島,而陳鴻斌的嫌疑很大,絕對有可能與祁連派同流合污了。
雷遠在陳鴻斌身上找不到什么蛛絲馬跡,因為港島的特殊原因,又不可能強行把陳鴻斌捉過來審查,案情一度陷進了困境。
而在這個時侯,羅一席卻傳來好消息,肖濤和雷遠立刻前去找羅一席,要當面問清楚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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