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她轉了學校,在寧州的一所大學上學,不過她還是以修煉為主。”張奇峰頓了頓,又說道,“你也知道我們仙音一脈的情況,御獸和御器兩脈虎視眈眈,一直想除掉晶晶,晶晶不盡快把境界修煉上來,就有性命之憂。”
張晶晶是罕見的絕陰之體,是修煉神音門絕學靈音秘術最好的體質,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倘若張晶晶把靈音秘術修煉到大成境界,配合神音門的鎮寶之門仙音笛,實力便會變得超強,即便是通神境界的超級高手也要慎重對待。
事實上,神音門歷代的掌門大多數正是絕陰之體,同時也是他們張家的長輩先祖。張家有絕陰之體的遺傳基因,雖然做不到每代都有遺傳,卻有隔代遺傳的機率,而張晶晶正是那個幸運的基因遺傳的人。
所以,張家上下對張晶晶極為重視,渴望張晶晶練成靈音秘術,登上掌門之位,把四分五裂的神音門統一起來。
“晶晶現在秘境入門沒有?”肖濤問道。
絕陰之體修煉靈音秘術非常特別,與常人不同,只能在十八歲以后才能修煉。正是因為如此,張奇峰夫婦在張晶晶十八歲的時侯,才敢現身相認。
而張晶晶也是認回親生父親之后,從十八歲開始修煉,如今過去了不過半年光陰,肖濤不懂靈音秘術,自然也是不知張晶晶的進程如何。
“早就入門了,而且進程很快,等你見到她就知道了。”提起自己的女兒,張奇峰便是眉飛色舞起來,臉上有著濃濃的驕傲。
“恐怕我沒時間跟她見面了。”肖濤有些惆悵的說道,
祁連派的人雖然不能坐飛機火車,但可以乘坐長途汽車,幾天時間也趕到北江了,肖濤要趁這段時間做好準備,安排攔截的路線,真沒多少時間與張晶晶相聚。
再者,對于與張晶晶見面,肖濤的心情比較復雜,他倒是想見張晶晶,可是他又怕打擾張晶晶的清修。
更重要的是,見面之后,又該如何?
這個問題,肖濤想不出答案,也不愿意去想。
“你山長路遠的跑過來不是為了晶晶?那你來寧州干什么?”張奇峰表面沒什么變化,內心卻是暗暗驚訝,不過肖濤表示不見張晶晶,他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受林州某部門的委托,來寧州辦一件事,祁連派的人挾帶文物返回祁連山,我要在他們進入祁連山之前把文物給截下來,帶回林州。”肖濤道。
隨后,肖濤簡要的跟張奇峰說明一下,至于其他的詳細情況,自然是一概不說,特別關于四龍玉尊的事,是絕對不能在張奇峰前面提起,以免張奇峰有什么想法。
“我能幫到什么?”張奇峰沒有起什么疑心,只是好心的問道。
“張總長期在北江,想必對祁連派有些了解,寧州是進入祁連山的必經之地,我想知道祁連派的人會走那條路返回祁連山?”肖濤問道。
“祁連派在北江行事低調,別人可能對他們不大了解,但我對他們的一些習慣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張奇峰點點頭,又說道,“一般情況下,祁連派的人會在寧州市市區出入,但有什么秘密活動的時侯,他們就不會從市區進出,而是走另一個地方,那邊可以繞過市區,直下其他省市。”
“是什么地方?”肖濤問。
“青輝鎮,位于寧州最北部的一個小鎮,那邊雖然有山有水,道路卻不好走,加上地理位置偏僻,居民又不多,祁連派在那里發展了一些勢力,算是祁連派對外的一個前沿崗哨。”張奇峰說道。
“寧州離那邊有多遠?”肖濤又問。
“大約一百公里。”張奇峰說道。
“那好,我這就趕過去。”肖濤想了想,便從沙發上起身,準備告辭。
四龍玉尊可是價值連城的,是玄門人士的至寶,祁連派的人攜帶如此重要的東西肯定是十分謹慎,走繁華昌盛的寧州市市區可能性不大,多半會走青輝鎮,那么攔截的地點自然是定在青輝鎮最好。
“這么急?難道你要攔截的人很快要到北江?”張奇峰的眉頭微微一舒,問道。
“沒這么快,估計三天左右吧,避免意外,我想提前過去準備一下。”肖濤道。
“青輝鎮是祁連派的勢力范圍,你就一個人怎么跟人家對抗?”張奇峰想了想,又說道。“這樣吧,我派幾個高手跟你過去,讓他們助你一臂之力。”
“多謝張總的好意,不過我不需要。”肖濤立刻婉拒了。
肖濤不想身邊跟著仙音一脈的人,天曉得張奇峰派來的人是不是監視他?
神音門與祁連派同在北江,兩個門派之間的利益不同,沒有什么利益瓜葛,也沒有多大的往來,素來河水不犯井水,如果張奇峰派仙音一脈的人助肖濤,即是與祁連派公開作對,事后必定遭到祁連派的報復。
仙音一脈在御獸和御器兩脈的聯壓下,已經疲于應付了,再加上一個祁連派,恐怕仙音一脈難以在北江無法立足。
張晶晶已經回歸仙音一脈,仙音一脈的形勢如果不妙,將直接危及張晶晶的性命安全,肖濤絕不希望見到這種事情發生,無論張奇峰是否好意,他必須拒絕。
“好吧,如果你有任何需要,隨時可以跟我說,我會盡量滿足你。”張奇峰說道。
肖濤應了一聲,然后轉換了話題,問道:“說說你們仙音一脈的形勢吧,御獸和御器兩脈近來可有收斂?”
張奇峰點點頭,說道:“御獸一脈自從在山陽暗算失敗,回到北江老實多了,他們不敢直接向晶晶下手,卻是慫恿御器一脈來下手。御器一脈上了當,被你帶人教訓了一頓之后,回來跟御獸一脈鬧了一場,然后也老實了。”
肖濤問:“御器一脈有沒有受到欽天監的調查?”
張奇峰“咦”了一聲,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肖濤,驚訝的道:“你怎么知道御器一脈被欽天監調查?此事除了我們神音門三脈知道,很少外人知曉,你是在那里打聽到的?”
“我是聽一個江湖上的朋友提起的。”肖濤笑了笑,隨便找了個理由推塞過去了,他當然不會告訴張奇峰,是他把欽天監引到御器一脈那邊去的,原因就是為了一個已經逃得無影無蹤的刁奎。
肖濤問起此事,也是想知道雷遠有沒有覆行承諾,現在張奇峰確認欽天監在找御器一脈的麻煩,御器一脈如今自顧不暇,必定沒有精力去謀害張晶晶,肖濤需要的正是這個結果。
“想不到你年紀輕輕,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張奇峰嘆了一句,說道。
要問的事已經問完,肖濤也不多作停留,當即告辭。
張奇峰也沒有挽留,雖然他是堂堂音盛集團的老總,也沒有在肖濤前面端什么架子,他親自送肖濤出去,一直送到集團公司的大門口。
公司的職員都感到很驚訝,張奇峰可是北江省赫赫有名的大企業家,是北江省的風云人物,當初市長來公司考察,張奇峰也沒有親自相送,其他人就更別提了。
而今天卻有了一個例外,張奇峰竟然親自相送一個叫肖濤的年輕人,著實讓人大跌眼鏡,不少公司的職員暗地里就議論開來了,基本上圍繞肖濤來討論的。
“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頭?居然要張總親自送下來,倒讓人大開眼界了。”
“可能是什么權勢子弟吧,不然張總怎么會如此重視?”
“到底是何方來的權勢子弟?真叫人摸不著腦袋。”
眾人的議論肖濤聽不到的,肖濤在踏出大門口的那一刻,卻出現了一個意外,他見到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正是張晶晶。
張晶晶正從一輛紅色法拉利走下來,正向音盛集團公司的門口走來,正好與肖濤的視線撞上了。
兩人都怔住了,四目對視了一下,張晶晶突然眼眶一紅,猛的沖過來,公主般的脾氣發作了:“小騙子,你舍得來找我了?你不是死在廣云了嗎,你還跑出來干什么?”
聞言,肖濤滿頭黑線,問道:“誰說我死了?”
張晶晶舉起小拳頭,一錘砸下去,最后卻是輕輕砸在肖濤的胸膛上,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是我說的,不行嗎?”
肖濤輕輕抓住她的手,笑道:“行行行,你說什么都行,你瞧我這不是死而翻生了嗎?”
張晶晶的眼淚突然涌了出來,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就這么順著肖濤的手,直接栽進了肖濤的懷里,完全不顧周邊有人看著,當中還有她的爸爸張奇峰。
“我來北江這么久,你為什么不來看我?”張晶晶嗚咽的說道。
“忙啊。”肖濤也有些不知所措了,這可是大庭廣眾啊,張晶晶還真是不顧一切的,他都不知怎么辦才好?
“我讓你來北江過年,你居然不肯來,我恨死你了。”張晶晶又說道。
肖濤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過年之后,張晶晶就不再跟他聯系了,連電話號碼都換了,原來是在生他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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