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肖濤的語氣之中,韓伊雪就知道這塊土地的問題很嚴重,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了,她知道肖濤在風水方面的造詣很高,如果連肖濤都搞不定,她這個計劃恐怕要擱淺了。
“只能放棄了嗎?”韓伊雪有些不甘。
“這塊土地的地理布局很混亂,左右沒有山,明堂不在前,四周平坦而中間凹,還一連有七個地凹,是罕見的七煞之地。”
肖濤眉頭微微的蹙起,沒有正面回答韓伊雪的問題,而是望著那片土地的中間之處,又說道,“七煞地,是大兇之地的一種,是最險惡的,會吞噬土地主人的氣運,擁有這塊地的主人會出現諸多的麻煩,輕則破財生病,重則家破人亡。這塊地的主人想必也應該知道這是七煞地了,所以才急于出手,這是在找替死鬼啊。”
“原來如此,我只知道這塊土有問題,卻不知道問題是這么嚴重的。”韓伊雪倒抽了一口冷氣,臉色都有些發白了,她涉入江湖的時間不長,對風水也是不懂的。
“這位年輕人,你說得出這是七煞地,你是風水師吧?”在看熱鬧的人群中,有一個老者聽了肖濤的話,便上來說道。
“老人家,在下肖濤。”肖濤微微一點頭,微微一笑,向那長者自我介紹。
那老者身上沒有任何氣息,沒有任何境界,便知他是普通長者,而且長相慈祥,肖濤一看他的相格就知他是一個熱心的普通老人,對于熱心的人,肖濤向來佩服,也在那位老者前面放低身段了。
“看不出,你年紀輕輕還是一位風水師,而且有些真材實料,實在難得。”
那老者也是點點頭,贊了一聲肖濤之后,看了一眼韓伊雪,又問道,“年輕人,你過來看這塊地,是這位老板請你來看的吧?如果你能夠解決這塊地的問題,這位老板就會出手收購,低價拿下這塊地,對不對?”
聞言,肖濤笑了笑,又看了韓伊雪一眼,心中也不禁給韓伊雪點個贊,韓伊雪穿著一身高檔的黑色職業套裝,身材凸凹,胸前偉大,襯托精致的五官,顯得特別的冷艷高貴,讓人一看就知道來歷不凡。
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很少有長得這么漂亮,即使有,也絕對沒有這種富貴人家的氣質,特別是那種傲視世間的冷艷眼神,讓人看上一眼,都會感到自卑感油然而生,不是那種層次的家庭,是長不出這種特別氣息的美女來的。
所以,那位眼光不錯的老者自然認為韓伊雪是一位女老板,而肖濤只是聘請過來看風水的。
就有那位老者認為自己的眼光不錯,正露出一些得意的神色,那位傾國傾城的女強人卻突然說道:“老人家,你看走眼了,這位年輕人才是真正的大老板。”
那老者一愣,又問:“他是老板,那你是什么?”
韓伊雪看了肖濤一眼,突然露齒一笑,冰山雪嶺般的冷臉不見了,俏臉猶如一朵綻開的鮮花,光彩奪人,美艷四射,帶有磁性的女性聲音便傳了出來:“我是他的秘書。”
那老者更愣了:“秘書能長這么漂亮?”
肖濤見那老者一臉的迷惘,也是笑了,韓伊雪這玩笑都把人整懵了,再整下去,恐怕這位熱心的老者要追根問底了,避免浪費時間,他便解釋道:“老人家,她跟你開玩笑呢,她是我的未婚妻。”
那老者這才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然后點點頭,帶著喜色看著肖濤,說道:“沒想到我活了一輩子,也有看走眼的時侯,你有這么不凡的未婚妻,想必你的來頭也非同小可了。”
肖濤沒有接老者的話,而是錯開話鋒,說道:“老人家,我看你只是普通人,不是什么風水師,你是怎么知道這塊土地是七煞之地的格局的?”
“我是本地人,在這邊生活了一輩子,見多了前來看地的風水師,早就知道這是一塊不可亂動的七煞地,這塊地換過許多主人,那些人買了這塊土之后,沒有一個過得如意的。”
那老者頓了頓,看了肖濤一眼,又說道,“年輕人,這是一塊兇地,你勸你還是別碰這塊地,你還年輕,還有大把前途啊。”
“多謝老人家提醒,不過我想知道,這塊地是什么時侯形成七煞地的?”肖濤問。
“這塊地原本也不是什么兇地,只是一塊荒地而已,我以前也會來這邊走走的。大約十多年前吧,政府開發這一邊,建廠建樓建設施,建著建著,這塊地就變成了兇地,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老者雙手一攤,又說道,“前前后后有不少風水師來過,也沒找出七煞地的原因,也無人有能力解決七煞地的格局。后來這塊地頻繁轉手換主人,結果越換越糟糕,現在這塊地在大白天都很嚇人了,晚上就更嚇人了,根本沒人敢過來。”
“開發過后,才變成七煞地的?”
肖濤的眉頭皺了皺,再仔細的觀察了這塊的兩側,發現兩側的不遠處都有建筑物,不僅有醫院、學校,還有商住房,他沉思了一下,問道,“老人家,這一帶在開發之前,有沒有山?”
“山?”
那老者愣了愣,然后重重一點頭,說道,“有山,這兩側原本就是山丘,后來規劃設建路,才把兩側的山丘給鏟平了,這才有了公路,也有了建筑物。”
“除了那個湖,前面這一帶有沒有水?”肖濤伸手一指,指著這塊土的前方,那里也有公路,也有正在興建的建筑物。
“有水,以前那個地方是一條溪流,開發的時侯全填上了。”那老者說道。
“原來如此,多謝老人家。”肖濤點點頭,他想要了解的事,老人家已經給了他答案,他知道該怎么做了。
“年輕人,聽我勸一句,別碰這塊地,不要惹風水上的麻煩。”那老者熱心的勸道。
“老人家,我知道怎么做了,總而然之,今天還是要謝謝你的提醒。”肖濤呵呵一笑。
而此時,一輛寶馬商務車飛馳而來,正好停在人群的前面。
車子里走出兩個人,一個是西裝革履的三十七、八歲的青年,看上去是一個老板的模樣,只不過臉色比較灰暗,仿佛遭遇了什么大難似的;另一個則是穿著唐裝的中年人,手執羅盤,一看就是一個風水師的模樣。
“韓總,幸會,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那青年見到韓伊雪,灰暗的臉色頓時一掃而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連忙上前一步,向韓伊雪伸出了手。
“原來是鄭老板,我是來看你這塊地的。”韓伊雪的手卻沒有伸出,只是冷冷的看著那位青年,俏臉掛著冰霜雪雨,一副生人勿近的神色。
“原來如此,那看得怎么樣?有沒有意思接我的盤?”那青年見韓伊雪沒有握手的意思,只好尷尬的縮回了手。
“沒有。”韓伊雪回答得很干脆,也毫不留情面。
“太可惜了,沒機會與韓總做成這筆生意。”那青年嘆了一口氣,但視線仍然停在韓伊雪身上,目光之中有著熊熊之火,仿佛沒見過美女似的。
“那可不一定,如果這塊地的價錢低得讓人無法拒絕,或者低到了我的底線,我接你的盤又如何?”肖濤突然開口。
“肖濤,你要考慮清楚,剛才那位老人家說了,這塊地被許多風水師看過,沒有人能解決這里的問題。”韓伊雪連忙拉了拉肖濤,低聲在他的耳邊說道。
“韓總,這位是?”那青年的眉頭一皺,看向肖濤的目光帶著疑惑之色,其中還有著一縷不屑。
肖濤今天出來衣著隨便,只是穿了一套運動服,看上去與普通學生無疑,站在傾國傾城的韓伊雪身邊,讓人怎么看怎么不搭配,那青年自然是沒把肖濤當一回事了。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鄭文秋鄭老板,他是山陽的地產商,這塊地的主人。”
韓伊雪給肖濤介紹了那青年的來歷之后,再把肖濤介紹給那青年認識,“這是我的未婚夫肖濤,金龍酒店的老板之一。”
“你的未婚夫?”
鄭文秋的瞳孔縮了縮,整個人也僵了一下,隨后才恢復原狀,勉強擠出一點笑容,說道,“原來是金龍酒店的大老板,幸會,幸會,不知肖老板的底線是什么?我這塊地的價錢已經壓得很低了,再壓下去,我寧愿不賣。”
“不賣不行吧,我看你的印堂發黑,恐怕家中已經出事了,你承受不起這塊地帶來的后果。”肖濤道。
“肖老板是風水師?”鄭文秋看了看肖濤,眼中露出了疑惑。
“會看一點而已。”肖濤不想眩耀,隨便謙虛了一句。
“你也是風水師?”旁邊的那位唐裝中年人瞥了肖濤一眼,不屑的笑了起來,“我沒有見過這么年輕的風水師,即使你真是風水師,以你的年紀,你有風水造詣嗎?”
“沒有。”肖濤看了那中年人一眼,便是冷冷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