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濤在人流中穿梭了一段時間,確定背后無人跟蹤,才走進一間服裝商店,換了一套衣服,還戴上一頂棒球帽,帽沿拉得老低,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臉龐,他才重新返回之前那間大酒店。
原本,肖濤把那貴少婦安頓好,就準備走人了,與那個風騷無比的女人從此永不相見,懶得跟那個女人有什么瓜葛。
但在察覺有人跟蹤的那一刻,肖濤心中升起一陣怒火,也當場改變主意了。
因為,他聯想到襲擊他的那個通神高手,天曉得對方有幾個人?他如果去左明君的家,對方說不準也會找上左明君,到時他不在,左明君怎么應付得了通神級別的高手?左家豈不是很危險?
所以,他不能去左明君的家,也不能去任何朋友的地方,否則容易給別人帶來滅頂災難。
所以,他重新返回安置那位貴少婦的酒店,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
他不是傻子,種種跡象表明那個風騷的女人是針對他而來的,那個女人之所以對他放電眼,多半是想接近他,不然真的有那么好的艷福自天而降?這個世界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的。
換了衣服,又戴上帽子的他,甚至連行李箱都在那間商店里換成了一個行囊,已經不容易被人認出來了。
肖濤在前臺又開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也是在那個貴少婦同一層樓,而且就在貴少婦的房間隔壁,他不僅要在這里休息,還順便探聽那個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來到之前的那一層樓,走廊里空無一人,肖濤悄悄的進入自己的房間,安頓下來之后,便靠著那個女人房間的那面墻壁打起坐來,豎起耳朵聆聽隔壁的聲音。
盡管偷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但對于那個來歷不明又危險的女人,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不用這種方法,也不好直接查探對方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時間過去了很久,已經深夜,隔壁一點動靜也沒有,靜得極其異常。
“莫非那女人走了?”
肖濤緩緩的睜開眼睛,眸子之中散發著無盡的疑惑,腦海之中琢磨著是否放開靈識,去窺探對方的房間。
但是,一旦放出靈識,就意味著有暴露的危險,若那個女人是普通人尚可,如果那女人是高手,或者身邊有高手,他的靈識就會被察覺,他暴露的同時,對方也暴露了,那他立馬就要面臨一場廝殺。
肖濤不怕廝殺,也不怕對方是什么通神高手,他現在的實力早就上了幾個層次,即使面對很強的通神高手也能全身而退。
更何況,他手中還有幾張底牌,單是曲月天幫他改造的天火虎牙,那件超級至陽法器是可以單擋一面的,更別提還有劍靈這種變態的神器,若是對方惹毛了他,他把底牌全部撒出來,對方也見不得有好果子吃。
但這里是酒店,有客人、服務員、保安什么的,都是普通人,他一旦與通神高起來,就不會局限于在房間里廝斗,打出外面就容易錯傷無辜了。
罡勁與罡勁之間相碰,就會產生罡勁狂暴,修為低一點的江湖人士都會受不了,普通人更是無法承受,非死即傷啊。
最后,肖濤放棄了靈識,而是走出房間,搭電梯到一樓,離開酒店,去停車場查看。他記得那個女人把車子停在什么地方,只要那輛跑車還在,說明那女人還在酒店休息,即使那女人沒搞什么花樣,那么他被人襲擊的事,或者與那女人無關也說不定。
不料,那女人停車的地方是找到了,但跑車換成了一輛面包車,找遍了整個停車場,也沒有見到那輛跑車。
“果然跑了。”
肖濤的嘴角微微一勾,勾起了一道冷冷的笑容。
這女人果然是沖他而來的,他前腳一走,那女人后腳也離開了酒店,這就很說明問題了,也許剛才跟蹤他的就是那個女人,被他甩掉之后,那女人才回來把車開走。
這樣一來,問題就有些復雜了,這個女人既然有問題,那么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局,到底是誰想殺他?
這個答案,一時之間,他也猜不出來,那個假的維修師傅偷襲他用的是陰釘術,這種秘術是比較高深的秘法,但也不是那門那派獨有的絕技,很多門派都會這一手,無法從這個秘術去推測襲擊者的來歷。
這個突而其來的女人來歷就更不清楚了,那個女人連姓名都不告訴他,怎么查?
此刻,肖濤有些惱火起來了,不把那個襲擊者揪出來,不查清楚那個女人的身份,他是無法去昆侖山的。
他去昆侖山也是秘密調查昆侖派,要是有人在背后跟著他,時時刻刻準備從暗處下手,他怎么調查昆侖派?一旦有人捅破他的身份,他孤身一人很難從昆侖派全身而退,昆侖派可是高手如林的。
特別是昆侖派的掌門,與南云風是同一輩的人物,早年已經是通神顛峰的境界,現在有沒有進入合一境就不知道,絕不是肖濤目前的實力可以招惹的。
所以,肖濤去昆侖山的計劃,已經被打亂了。
肖濤動用天干地支術掐算了一下,也占卜不出一個所然來,似乎那個女人和襲擊者像空氣一樣,行蹤和來歷根本占卜不出來,又或者對方是高手,有能力消除了一切痕跡。
通神境界以上的高手都有護體罡勁,護體罡勁除了保護本體之外,還有屏蔽一些秘術窺探功能,占卜推演如果用在通神境界的高手向豐,很難起到什么作用了。
占卜無結果,肖濤也就放棄了,返回酒店,畢竟已經深夜,還是先回房休息,明天再作打算。
乘坐電梯而上,到了自己的樓層,電梯門打開,見到正在外面等電梯的一個人,肖濤怔住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貴少婦,她已經換上一套休閑服,站在電梯門外面,也一臉驚訝的看過來,如此近的距離,即使肖濤換了衣服,帽沿拉得再低,她也是一眼將肖濤認出來的。
“你回來找我嗎?”那貴少婦的驚訝轉成了喜悅,眸子里立刻閃爍著風騷的光芒,整個人也向肖濤挪了過來。
“我沒地方去。”肖濤反應神速,隨手編了一個理由塞過去,但絕口不提在她隔壁開了一個房間。
“你早就應該回來找我了,人家一個人在房間里寂寞得很呢。”貴少婦目光含春,挑逗的語氣又來了。
“那我到你房里陪你聊天吧。”肖濤笑了笑,大有主動送上門來的氣勢。
事實上,肖濤在隔壁房間聽不到什么,也想順勢想進貴少婦的房間瞧一瞧,看看貴少婦的房間里有沒有其他懷疑的物品,如果貴少婦找借口推三推四,不讓他進房間,那就大有問題了。
“跟我過來吧。”沒想到,那貴少婦卻沒有任何推辭,還熱情的拉起肖濤的手,直接往她的房間里走去。
“你是不是要搭電梯出去?”肖濤一邊走,一邊問。
“嗯,原本想出去走走,可你回來了,我就不想出去了。”貴少婦笑吟吟的說道。
“那我來的正是時侯,不然就見不到你了。”肖濤道。
“你換了衣服,我差點認不出你來了。”貴少婦笑著道,言語之中,卻有著弦外之音。
“我在外面轉了轉,見到一間服裝店里面的服裝不錯,就順便進去把衣服換了。”肖濤說道。
“你的行李呢?”貴少婦又問。
“扔在服裝店里忘記拿了。”肖濤只能這么說了,他可不能說行李就是隔壁房間,那豈不是告訴對方,他早已潛伏在這里了,為的是方便刺探對手。
“明天回去拿也是一樣的。”貴少婦打開房門,請肖濤進去。
進了門,肖濤便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卻是東瞧一眼,西看一下,但沒發現什么可疑的東西,隨后走進里面看了看,便是直接坐到沙發上。
“喝杯水吧。”
那貴少婦倒了一杯水,遞給肖濤,之后直接坐到了肖濤身邊,溫香的玉軀向肖濤靠近去。
肖濤笑了笑,也沒有閃避,還當著她的面把那杯水一口喝光。
很快,肖濤就察覺肚子里隱約有一種不適,但不適隨后就消失了,他就知道這杯水有問題,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仍然掛著笑容與那個女人談笑風生。
肖濤百毒不侵,何忌區區一杯有問題的水?
過了一會,那貴少婦的眼神之色就多了一縷疑惑之色。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休息了。”那貴少婦說道。
“好的。”肖濤應了一聲,卻沒有什么動靜。
“難道你想睡沙發嗎?”那貴少婦笑著道。
“我不睡沙發,睡那?”肖濤問。
“你這個木頭疙瘩,一點風情也不懂,當然是睡床上呀。”貴少婦咯咯的笑了起來,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火欲。
“我們一起睡嗎?”肖濤故意問道。
“當然,我們還可以玩一個很好的游戲呢。”貴少婦含春一笑,眸子里的高壓電不斷向肖濤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