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主動過去跟肖濤坐在一起的合一境高手不是一個,還是五個之多,足夠讓人大跌眼鏡了。
“西方教廷的靈識化形果然厲害,看來我們的修煉還是不夠,我們靈識化形的強度是遠不如人家啊。”慈風師太見這些人過來了,也放下對肖濤的追究,與南云風等人交談了起來。
“這一次的宗門大會恐怕要搞砸了,武林盟主恐怕要輪為笑話了。”南云風蹙起了眉頭說道。
“宗門大會絕不能搞砸,我上去會會這兩個國外來的王八蛋。”白晉孺大怒,當即站了起來。
“白兄不要沖動,那個紅衣主教的境界在你之上,靈識化形又如此厲害,你不能跟他較量。”南云風連忙勸道。
“那我不跟紅衣主教打,我跟那個日本陰陽師打,那個一色庵的境界跟我一樣,只不過實力值比我高一點而已,你南云風打不過他,不代表我打不過,有時侯,實力值不能代表什么。”白晉孺說罷,便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直闖比武賽場,眾人勸都勸不過來。
而賽場之中,已經沒有道格斯的身形了,他與慈風師太拼了一場,精氣神消耗不少,需要休息一下,恢復狀態。慈風師太退賽之后,他也跟著走了,白晉孺邁入賽場,也不知跟誰對決?
白晉孺望向外國嘉賓席的那一邊,喝道:“我是三合派的白晉孺,那個王八蛋要爭奪武林盟主,過來跟我對決吧。”
剛坐回座位上的道格斯聽到白晉孺叫陣,不屑的笑了起來,白晉孺的境界比他低,有什么好打的?這種對手應該由日本人來比較合適,于是他朝一色庵望了一眼,正好見到一色庵也朝他看了過來。
兩人都有一樣的目的,都有一樣的心思,都會心的笑了起來。
一色庵明白道格斯的意思,也不介意上場打發白晉孺,他站起來正要下場,突然發現前方有一條身影排眾而出,搶先走入了賽場。
有人接受白晉孺的挑戰!
一色庵感到十分驚奇,也不急于出去接戰了,反而重新坐了下來,開心的觀看別人的對決。
出來應戰白晉孺的人不是外國人,而是一名中國武者!
這個人的出現不僅讓白晉孺大感意外,也在場的所有人感到驚訝,感到不可思議。
特別是肖濤,見到那人的時侯,都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因為那個人他不僅認識,還相當熟悉,那人正是陳義通!
“陳義通什么時侯來了?”曲清盈奇怪的問。
“不知道,也許他早就來了,他躲在人群里沒讓我們見到而已。”肖濤道。
“陳義通在,喬天門會不會也在?”韓伊雪問。
“在不在也無所謂,喬天門影響不了問鼎天下的賽事,但陳義通也許可以。”
肖濤目光灼灼的看著陳義通,頗為費解的說道,“我就是沒搞清楚,陳義通為什么日本人和西洋人不打,偏偏等白師兄上場才上來應戰,難道他不是中國人?”
“也許另有隱情吧,陳義通為人是不怎么樣,但我看他也不像漢奸,我只擔心他會干別的事情。”韓伊雪卻是蹙起了秀眉。
之前那個蒙面人闖入一號別墅行刺肖濤,已經認定是陳義通所為,雖然那件事因為喬天門親自上門道歉賠禮而完結,但韓伊雪覺得喬天門不會因此而罷手,擔心喬天門會指使陳義通再干對肖濤不利的事情來。
然而,無論肖濤和韓伊雪怎么猜,也猜不到陳義通上場的真正目的,但白晉孺倒是知道陳義通為什么走進賽場,只不過,白晉孺見到陳義通的時侯,整個人幾乎都愣住了。因為,陳義通流露出來的氣息只有化勁顛峰的境界,在宗門大會里面,化勁顛峰的境界只配打雛鷹展翅,其他賽事根本無資格上來。
“陳義通,可是你上來做甚么?趕緊下去,別上來丟臉。”白晉孺蹙著一雙老眉,向陳義通連連擺手,示意他下去。
“白前輩,那兩個外國人犯不著讓你親自動手,我是特意上來接替你的。”陳義通雙手一拱,身子深深一躬,恭恭敬敬的向白晉孺行了一個晚輩禮。
原來,陳義通與白晉孺是認識的,而且陳義通還受過白晉孺的大恩,直到現在陳義通還記掛著白晉孺的思情。
二十年前,陳義通的武技還沒進入化勁境界,實力比較弱,有一次他遭到仇人的伏擊,陷入絕望之際,正好被路過的白晉孺出手相救,從此他視白晉孺為恩人,每隔幾年都會去九星派探望白晉孺。
這次陳義通前來宗門大會,主要的目的是打問鼎天下這個賽事,他要當武林盟主,野心很大。所以,他才拒絕喬天門在宗門大會上對肖濤出手,而是改為宗門大會之后,再找肖濤的麻煩。
在道格斯和一色庵宣布參加問鼎天下之后,陳義通原本也要上去報名的,但后來慈風師太等人來了,又更改了報名制度,他就沒必要馬上宣布參賽了,繼續藏在人群之中看賽事的變化。
陳義通很有耐心,也不急著上去挑戰,他也有了一個整體的計劃,等問鼎天下的賽事進行到末期,也就是等一色庵和道格斯決出勝負之后,他才跳出來挑戰最后勝利的那個人。
這么一來,他就占到最大的便宜了,只需打一場,只要打贏了對方,武林盟主就是他的了。
而且,他的眼光很毒,他看得出道格斯和一色庵的實力非常強,慈風師太等人未必是這兩個外國人的對手,特別是慈風師太敗于道格斯的手上,他見識了道格斯強大的靈識化形之后,肯定道格斯將是他的對手。
按照實力法則,陳義通不認為一色庵的實力能夠比得上道格斯,也就是說,道格斯與一色庵對決,必定是道格斯勝出,而他將在道格斯勝出之后,再出來撿便宜。
可他萬萬沒想到,白晉孺突然上了場,他就不得不改變之前的計劃,搶先進場,堵住那兩個外國人進賽場的機會。
“我知道你有心,但這里不是你的賽場,你下去吧。”白晉孺道。
“白前輩,這時正是我的賽場,我是為問鼎天下而來的。”陳義通道。
“你的武境十幾年如一日,一直是化勁顛峰沒變過,你打什么問鼎天下?你之前應該參加那個什么雛鷹展翅,那才是你的賽場,你來這里純粹是找死。”白晉孺不快的說道。
“白前輩,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其實已經不是化勁顛峰的境界了。”陳義通道。
“哦?”
白晉孺的眉頭一揚,隨后睞起了雙眼,仔細打量著陳義通,發現陳義通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飄渺不定,仿佛若有若無,頓時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你釋放出來的氣息是假的,真正境界已經被你收起來了。”
“晚輩喜歡低調,所以從不把自己的境界流露出去。”陳義通說道。
“你進入通神境是什么時侯的事?”白晉孺問。
“大約十年前。”陳義通道。
“十年前,你也不過三十出頭,卻已經破碎虛空了,果然是絕頂武技天賦的奇才。”
白晉孺點點頭,但仍然拒絕陳義通參與問鼎天下,說道,“即使你的境界不是化勁層次,這個賽場同樣不屬于你,現在問鼎天下的入門檻變了,通神境層次的人沒資格進來打,現在這個賽場屬于合一境的高手,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白晉孺早就知道陳義通的天賦絕頂,一直對陳義通是比較欣賞,雖然陳義通對他隱瞞了真正的實力,但他對此卻不以為然,陳義通不過喜歡低調罷了,隱瞞自己的武境也不算什么大事。
不過,即使陳義通不再是化勁顛峰的境界,白晉孺也不認為他可以上來打問鼎天下,因為白晉孺只認為他只是通神境的武技高手,不可能與那兩個外國人對抗的。
“晚輩明白,所以晚輩才上來接替你。”陳義通道。
“莫非,你已經不是通神境了?”白晉孺這才發現陳義通的話中有話,不由得眼睛都睜大了開來。
“晚輩在幾年前,已經練出罡勁離體了。”陳義通說道。
“幾年前已經罡勁離體,那這幾年來,你的境界有沒有提升?”白晉孺露出了震驚之色,但仍然追問下去,陳義通居然練進了歸一境,對于武者說是非常難得的事,現在他想知道陳義通更多的東西。
“有!”陳義通道。
“是歸一中期嗎?”白晉孺問。
“晚輩打敗日本陰陽現一色庵沒有問題。”陳義通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接與一色庵來比較。
“那個紅衣主教呢?”白晉孺開始蹙起了眉頭,感到陳義通的城府有點深,連說句話都要拐彎抹角,這么聊天對他而言是頗為吃力的,江湖中人就該豪爽直言嘛,怎么陳義通老是那么多花花腸子呢?
“晚輩相信自己的能力,同樣可以將道格斯擊敗。”陳義通還是沒有正面回答,也有點繞著路子來說話,沒有透露自己的武境,不過總算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