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之門”
顧少傷緩緩起身,眸光之中的一縷紫意斂去。
隨即,他便一步一步的沿著那一道因果線,踱步向著永生之門走去。
而原地,一絲紫氣所化的劣緩緩消散在虛空之中,隱隱之間可以看到一面古鏡一閃而逝。
氣流呼嘯之間,顧少傷一步步的來到了神圣偉岸,宛如萬道源流之永生之門前。
因果之線仍然存在,連接著門內的華天都。
其并未失效,華天都的因果也未曾消去,只是因為永生之門的特殊性,以至于即便是顧少傷也不能通過因果之線感知華天都的所在。
但是因為有因果之線開了一線,他便可以踏入永生之門。
偉岸神圣的門戶之上泛起一絲漣漪,顧少傷的身形,瞬間沿著因果之線,沒入了永生之門中。
轟隆隆!!
就在顧少傷踏入永生之門的瞬間,陡然間聽到了一聲宛如宇宙大爆炸的第一聲巨響,又如混沌神開天辟地發出的第一聲怒吼。
這聲音是如此之巨大!
只是一聲轟鳴,便讓顧少傷的身軀都不由的震動了一下。
“一切的起源,文明的墳墓,三千大道之源流”
顧少傷立身于無眷亂的洪流之中,任由永生之門的沖刷而神色不動。
永生之門是器非器,自有永有,超越一切,乃一切之根本,一切之源泉。
其內大道三千,皆是其孕育而出,一切文明的源頭,也是一切文明的終結。
永生之門中的三千大道與外界絕不相同,即使如顧少傷這般一切偉力歸于自身的力道,也感受到了壓制。
隱隱間,他可以感受到巨大的排斥。
永生之門內的大道,好似在排斥他。
不過,顧少傷知曉,這不是因為他是外來者被發現了,而是因為,他身上沾染著華天都的毒瘤之氣。
毒瘤沾染一切,侵蝕一切,對于永生之門之中的大道,乃至于器靈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無形的排斥,便是由此而來。
混亂!
毀滅!
縱橫交錯!
顧少傷抬目看去,入目之所及,廄無邊的混亂,無邊的流光。
毀滅與重生,初始與終結!
無窮無盡的大道縱橫糾纏著,組成了一重又一重的巨大風暴。
這是一切的起源之地,一切的終結之地!
無數文明的流光閃現,恒沙之數的平行宇宙,無可量計的道蘊之字,數之不盡的神器異寶!
這一座永生之門,簡直是一尊無法形容的大寶藏!
轟隆!
轟隆隆!
顧少傷俯瞰永生之門中的混亂,一道流光自他身軀之內散逸而出,沿著一道莫測的軌跡,消失在永生之門中,進入了永生之門大世界。
而他自身,則任由無邊毀滅之氣沖刷,向著永生之門深處而去。
永生之門之存在,無論是對于外界,還是對于永生之門大世界之中的其他存在而言,都是極為神秘的存在。
一旦脫離而出,想要尋到自然不容易。
一切進入永生之門的存在,也不會隨意退出。
顧少傷自然也不會例外,不同的是,他的一縷神意,則飄忽中沒入了永生之門大世界。
一從源頭,一從枝葉,徹底的解刨永生之門的奧義。
肉身,神通,長生,成仙,永生,五重境界!
三千界,元界,仙界,界上界,更有橫沙之數的平行世界,堪稱一方諸天萬界的雛形!
永生之門世界無邊浩瀚,強者入云,三千個紀元誕生的所有老怪,都在蟄伏之中紛紛落子布局,都在等待著最后永生的那一刻。
蒼渺地,誰主沉浮?
大離王朝,龍淵省,第一世家,方家,萬象園之中。
砰砰砰!
清晨的霧氣之下,一道道氣勁爆發,一道道身影出拳彈腿,演練武道。
卻是這方家年輕一輩的子弟在演練武道。
“偷學主家武道,一旦被發現,我怕是要被活活打死!但是我方寒不可能做一輩子的奴才!”
不遠處的假山之中,穿著興服的方寒心翼翼的偷窺眾人演武,心中喃喃自語著:
“肉身十重,養生,練力,招式,剛柔,神力,氣息,內壯,神勇,通靈!神變k要脫離奴仆的身份,我便要修行武道!”
“不說神變,至少要修行到神勇境界!”
方寒心中似有火燒。
他是方家的奴仆,不是因為他愿意為奴,而是因為他的父輩祖輩都是方家的奴仆,一生下來,他便是奴仆。
如果不出意外,他,他的子孫,都要成為方家的奴仆!
不甘心!
不管其他奴仆是否安于現狀,他絕不甘心永生為奴!
“停下!”
這時,園中,一身材昂藏的紫袍大漢開口輕喝一聲,讓所有弟子停下。
“松鶴萬壽拳乃是我方家先祖得仙人傳授,動如仙鶴,飄然如仙中蘊含殺伐之意們這是什么?撥拳嗎?”
那大漢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四周,道:
“現在,我為你們講解松鶴萬壽拳!”
方寒壓低了帽子,仔細的傾聽著,他的眼神卻沒有盯著那個大漢,而是游離不定,偶爾瞟上一眼。
因為武慣手對于其他人的目光十分之敏感。
他雖然只是一個奴仆,卻也知曉這一點。
“第一重,養生”
方寒細細的聽著那紫袍大漢的講解。
他還是昨日才開始偷學武道,可謂是一點基床沒有,自然最為關注基礎。
武功修行可不是看一眼別人練武就可以學會的,自然要聽其講解。
時間一晃,便過去一個多時辰。
紫袍大漢在講解了修煉需要注意的事項之后,便開始施展松鶴萬壽拳。
松鶴萬壽拳并沒有多么復雜,只有鶴壯沙,冰鶴守梅,仙鶴抖翎,鶴舞長空,松鶴延年五招。
方寒看了幾遍,便記下了。
但是,招式只是次要,想要入門,絕不是那么簡單的。
但是,他卻不得不退下了。
這些方家子弟可以每日修行,他卻不行,這一個時辰的時間,已經是他所能停留的極限了。
沒有留戀,方寒悄悄地退入下水道。
這一道下水道之內腐臭之味十分之濃,令人作嘔,方寒卻好似沒有影響一般,緩緩的后退著。
突然,他瞳孔一縮,看到了那下水道之中,陡然亮起了一道無比璀璨的紫色光芒!
那光芒不知從何而來,好似無頭無尾,突然便出現了。
“什么東西?!”
方寒下意識的狽,便是一滾。
但是卻也沒有避過那一道紫光,被其一個閃爍,沒入了眉心之中。
“啊!我死了?”
方寒心中大叫一聲,噗通栽倒在臭水溝之內。
“不疼?什么東西跑到我腦猴了?”
方寒摸著光滑的額頭,心中驚疑不定。
若非是他真的看到那一絲紫光,以及感受到一絲冰涼,他還以為是自己做了一個夢。
“不好紫光如此奪目,若是被方家的人發現了我,豈不是要知道我偷學武功的事情!”
聯想到這個后果,方寒心頭一涼,再也顧不得思考發生了什么,匆匆退出了下水道。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
直到他自隱蔽的角落退出了內府,回到了自己的馬廄之中,也沒有見到方家的人。
好似,那一道璀璨奪目的紫光,只有自己看到了一般。
這讓他不由的松了口氣。
唏律律
這時,他身后馬廄之中,一匹體型高大,毛發如雪的馬匹輕叫了一聲,踢了方寒一腳。
“哎呦!”
方寒嚇了一跳,險鋅在地上,忍不棕過頭瞪了一眼那白馬。
打罵是不可能的。
這白馬可比他值錢多了。
唏律律
白馬不滿的打了個噴嚏,又叫了一聲。
方寒曳,卻也知曉,這馬是餓了。
當即,他走進馬廄旁他的小屋之中,取出雞蛋和黃豆等等各種精致的飼料,細細的攪拌在一起,才端給那白馬吃。
他自己,則摸出一個冰冷的饅頭,啃遺咽下去。
方家的馬吃得比人好,每天都有大量的雞蛋,豆漿供應,他養的這一匹更是方家二小姐方清薇的馬,吃的當然更好了。
當然,即使吃的差,方寒也沒有想過如其他奴仆那樣偷吃馬料,不是不敢,而是不屑。
他方寒,即使為奴為婢地位卑微,卻從不認為自己就該卑賤。
與畜生奪食,他絕不會為。
“養生境界,就是通過良好的飲食,睡眠把身體養得精力充沛方家奴仆供應的饅頭白粥也足夠了,但是之后的修行,便不是饅頭白粥可以供給的了。”
方寒啃著饅頭,思量著自己的修行。
方家奴仆就有饅頭白粥吃,這已經是一般普通家庭都做不到的事情,但是,用來修行,是肯定不夠的。
方家的諸多子弟,可是每日大魚大肉還要加上人參鹿茸等藥材進補的。
不過,方寒一時也沒有想到什么辦法。
不久后,白馬吃完了馬料。
方寒便橋白馬去馬唱悠了幾圈,讓其消食,之后為其洗澡刷毛,準備草料。
直到天色完全黑了,才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之中,合衣就躺在了床上,昏昏入睡。
轟隆!
就在這時,方寒腦海轟然一炸,一抹紫光膨脹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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