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是第三更。x23usx23us。哇,怎么又三點了,我的天哪,七點要去掃墓,沒辦法,還是先睡一下吧,第四更晚些來。
頂上風口被封住,冰洞里就一片漆黑,但少了寒風的侵襲,卻著實舒服了許多。
梁有譽這才有了一點說話的心情,但仍然苦笑著,道:“燕小兄弟,你怎么還讓冰見姑娘費這力氣,我看你好像也不懼這魔瘴,不如省點力氣,帶著她們逃走吧。”
燕離道:“我從來不是被算計了就乖乖認賬的人,李血衣這樣害我,我自要叫她功虧一簣。”
冠曉龍有氣無力道:“可是燕兄,我們現在能做什么呢?”
魏舒嘆了口氣,這已是他今天嘆的不知第幾口氣了,他感覺自己快成了個“家學淵源”遺傳而來的老學究了。“燕師弟,梁長老說的不錯,你能逃就自己逃走吧,別在這里跟我們一起等死了……我們的命不值錢,你是一等劍主,若是有個什么意外,不但是劍庭的巨大損失,也是閻浮世界的巨大損失啊。”
燕離沒有回應,只對流木冰見道:“有什么辦法可以讓你們暫時避免魔瘴的侵襲?”
“除了以強大的修為硬抗以外,就只有火蛭的眼淚了。”流木冰見道。
“火蛭的眼淚是什么?”燕離道。
“那你先要知道火蛭的來歷。”流木冰見道,“火蛭是魔界獨有的一種魔物,它們在吸食鮮血時,會分泌出一種透明的液體,我們稱它為眼淚,這種眼淚可以中和魔瘴,一滴眼淚大概可以讓一個修行者維持兩個日夜。由于對魔界居民而言,火蛭幾乎沒有利用價值,而又對人族有益,在發現有魔族偷偷捕獵賣給人族之后,魔君下令,將之滅絕了。”
燕離聽到這里,知道還有下文,否則前面的全是白說,便繼續聽著。
劉木冰見果然接著說道:“不過,我師父曾經在魔界一個地方發現過火蛭。”
“什么地方?”梁有譽生出了一絲希望。
“我不知道。”流木冰見道。
梁有譽哀嘆一聲,“那,那說來有何用……”
流木冰見道:“我不知道,不代表沒有人知道。既然還有火蛭,就說明對魔族并非毫無作用,這總也是一個希望。”
“遠水解不了近渴啊!”梁有譽苦笑道,“李血衣的人馬,應該很快就會找到我們,我們逃不掉了。”
“未必。”燕離想了想,取出了火靈珠,讓它自己懸浮在空中,散發出熱能來。它原本當然不受驅使,堂堂如我,怎么能給一群卑微的人類當篝火來取暖呢?但在姬紙鳶的一個眼神下,就乖乖屈服了。
“我們這個位置深入山脈腹地,”燕離接著說道,“串連著上百條河道,冰洞的數目更是數不勝數。有冰見的冰蓮法門,封堵住所有出入口,掩去冰洞易如反掌,這又加大了他們的搜查難度。真氣的話,相信梁長老與文兄身上的丹藥儲備,足夠撐一段時間的。”
文子卿睜開眼睛,有些難以置信道:“燕兄,你打算去找火蛭?”
“這是我們唯一的生路。”燕離道。
“為什么?”文子卿忍不住道,“你不受魔瘴所困,完全可以在魔界找個地方躲藏,等風聲過去了,再安然回返。我們只會成為你的負擔啊!”
燕離轉頭看了文子卿一眼,淡淡說道:“因為我要證明我的清白。”
此言一出,眾皆啞然。
是的,哪怕刻意地去回避事實,燕離特殊的地方實在太可疑了,魔眼他不懼,魔瘴更是拿捏不到他,那么他的體內流淌著的,是什么血呢?放在平常,是絕不容忽視的,只因如今已到了絕路,真相變得不重要,也根本沒有余暇去探究。
很多事不探究,并不代表不存在。
流木冰見的腦中閃過一絲電光,激的她渾身一顫,半晌過后,喃喃說道:“原來如此……”旋即不知是苦笑還是打趣,“李血衣為了收伏你,真是費足了心機,燕兄,你要不還是從了她吧,名花榜第三呢,別的男人就算想破了頭,也得不到這樣的機會呀。”
燕離翻了個白眼,沒有理她。
他走到冰洞的出口,回頭望向姬紙鳶,對她一笑,然后毅然沒入黑暗。
出口的裂隙,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才被流木冰見重新堵上。
然后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我這里有些吃的,分一下吧。”梁有譽取出了乾坤戒,努力地笑起來,試圖排解郁結在胸口里的一股不知是愧疚還是慚愧的悶氣。
白帝城外百里處,血衣樓的大本營月影城正在舉行歡慶,因為血衣樓的樓主又帶領大伙立了大功,開創了正魔大戰以來最輝煌的戰果。
哪怕這戰果的寶藏,還藏在魔界某個地方,也不影響他們熱衷于歡慶這件事。魔族就是這么樣一群及時行樂主義者,從來不考慮明日怎樣。
“恭迎樓主回城!”月影城的居民自發地夾道歡迎。
車隊緩緩駛到血衣樓總部大門口,李血衣悠悠地跨出車廂,嬌笑一聲,“今晚吃好喝完,算我的,哪個敢不醉,明日抓來鞭打。”
“正等您這話呢!”歡呼陣陣,如雷震天。
陸素雪走過來,湊上去低聲道:“殿下在紅園等候您多時了。”
“怎么不早說!”李紅妝瞪了她一眼。
“屬下發了兩個急信給您了。”陸素雪撇了撇嘴,十分委屈地說。
“哎呀,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呢,就沒拆開看。快領我去見師弟。”李紅妝嬌聲地說,一路走去,邊哼曲兒,邊整容儀容,“素雪,你看我身上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可別讓師弟瞧見了。”
“沒事,您已經夠美的啦。”陸素雪頗有些無奈道,“殿下現在眼中除了您,再沒有別的女人了。”
“是嗎,哪有。”李紅妝看看左右無人,輕撫自己臉頰,有生以來頭一回覺得這張臉實在生的很好,她很滿意。
陸素雪微微笑道:“您現在倒不像去聽屬下的匯報,像個去給情郎報喜訊的小女人。”
“住嘴!”李紅妝訓斥道,“師弟怎么會是我的屬下,他是注定要成為無上之王的男人,不許你再胡說!”
“是,是屬下說錯話了,該掌嘴!”陸素雪慌忙打自己嘴巴。
“好了好了,這里沒有外人,否則也不會輕易饒你。”
走了很長一段,李紅妝忽然有些扭捏地道:“素雪,我現在真的很像小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