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盛威的妻子舍不得老娘死,她也有錢,但是這個續命的價格……實在是太昂貴了,
胡盛威沉默了差不多半分鐘,直接點頭,“好的,一年一個億……先買一年,看看效果,不知道大師能不能答應?”
馮君還沒來得及發話,胡盛威的妻子趕忙出聲,“大師,我們想要的是老人能神志清醒,可以跟我們正常交流,我媽是個要強的人,如果一直這樣神智恍惚,其實對她來說也是種折磨。”
“沒問題,”馮君很干脆地點頭,“如果恢復得好,她可以在兩個月左右之后,下地行走,不過她的左腿有殘疾,想要治好的話,費用會很貴。”
胡盛威一臉的驚駭,“你居然知道我丈母娘左腿殘疾?”
老人的殘疾其實不嚴重,兩年前摔了一跤有點微瘸,當時他們商量了一下,覺得老人身體已經不行了,所以就沒開刀治療,這事兒連馮天揚都不知道。
現在老人癱在床上,而這馮山主只是把了把脈,居然就能知道老人左腿殘疾……
胡盛威忍不住暗暗猜測:這人是真有這么神奇呢,還是偷偷調查過我家?
馮君淡淡地看他一眼,“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我憑什么收你一千萬?看在你付錢比較痛快的份兒上,我從你點兒福利……你的左腎癌變了,還好是早期,自己去檢查吧。”
胡盛威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他忍不住抬手一指自己的鼻尖,“你說我……腎癌?”
“有得治,不就是早期腎癌嗎?”馮君輕描淡寫地發話,然后看一眼中年女人,“如果真沒得治,我就直接跟你妻子悄悄說了……省得給你增加壓力。”
胡盛威還是有點不能接受,他愣了十來秒鐘,才出聲發話,“我下去抽根煙。”
他抽煙抽了兩分鐘,一根煙只抽了一半,就掐滅了,然后一轉身上車,“馮大師,這個腎癌……要多少錢才能治好?”
“你去醫院問,”馮君一擺手,毫不客氣地發話,“這種小病,不要來找我。”
胡盛威再次愣住了,這可是癌癥啊,你居然說……這是小病?
然后他又跟妻子交換了一下眼神。
還是他老婆忍不住了,“那就趕緊去醫院,先檢查一下啊。”
胡盛威真是有點心急如焚了,不過能把買賣做得這么大的,終究不是一般人,他定一定神之后發話,“嗐,也不差這幾個小時……馮大師,這一個億該怎么給你?”
馮君的手腕一抖,手上多出一個玉瓶來,“這里面有顆藥,分四次吃完……每兩天一次,吃完之后,帶她來復查,然后我再看情況給她開藥。”
“至于說這一個億,這顆藥吃完之后再給好了……我也不會為這點小錢騙你們。”
胡盛威眨巴一下眼睛,掃一眼窗外不遠處——那里矗立著一棟白色的小樓。
他不能確定,那是不是真的玉石小樓,但是心里多少有了點信心,“大師,我丈母娘可以留在莊園里治療嗎?”
馮君一擺手,淡淡地發話,“車開到門口去吧,我這里不太方便,你們需要水電的話,可以跟門衛說一聲,不要越過一號泵的亭子。”
剛收了一千萬,轉頭就攆人,連院子里都不讓呆,馮山主這做派,也真的沒誰了。
可他越是這樣,胡盛威還就越認賬,甚至他老婆比他更認賬——有本事的人,就該有脾氣,所以她壯起膽子發問,“住進這房子的話,得花多少錢?”
“真不方便你們住,”馮君笑著回答,“而且你們這些小病,沒必要花大價錢住進來。”
得,有錢都不賺,大師果然是任性啊。
大巴開回到山門口,停了下來,兩名門衛問清楚情況之后,二話不說就找出了千斤頂,將大巴車一側的輪胎卸了下來,然后用磚頭支好——這是為了防備大巴車亂跑。
胡盛威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跟妻子嘀咕一句,“看這架勢……業務很熟練啊。”
他老婆推他一把,很不高興地發話,“快去醫院……還愣著做什么。”
“你放心好了,命是我的,我比你更在意,”胡盛威不以為然地回答,他已經想好了,有馮山主兜底,這腎癌估計也麻煩不到哪里去。
正經是他還有點擔心丈母娘,“老媽這……該怎么弄?”
“不用你管了,”做夫人的不耐煩地回答,“這是我媽,你還擔心我不用心伺候著?”
接下來的話也不必表,兩天之后,老太太吃了第二次藥,狀態明顯好了很多,甚至可以坐在床上,自己吃點東西了。
而胡盛威的腎癌,也初步確診了,事實上,連醫院的大夫都很奇怪——“這么早期的腎癌就發現了,在哪家醫院檢查的?”
而大夫給出的答復,也讓胡盛威心里相當踏實——這確實不是多嚴重的病情,相關的手術,隨便一個三甲醫院都做得了。
至于說治愈率?九成以上——畢竟個體差異是客觀存在的,誰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證。
當然,想要做手術,肯定是要排期的,而這手術雖然不大,對專業性也有相當的要求,胡盛威怎么也是身家幾十個億的富豪,肯定要找個信得過的專家。
當天他就在聯系自己的關系,想要盡快動手術——發現得這么早,總不能治得晚了吧?
他能聯系到最早動手術的地方,是在京城,三天之后,當然,這除了要用掉一些人情,還要花費不少費用。
他的妻子建議他去京城,因為那里的專家水平更高一些,鄭陽這邊的專家雖然水平也不錯,可終歸不是讓人特別放心。
胡盛威傾向于去長安治療,他在長安的人脈極廣,能保證治療的專家百分之百地投入。
他所擔心的是,現在丈母娘也在治療中,一家出了兩個重病號……
夫妻倆正商量呢,冷不丁聽到有人說話,“那你去問一問,這個大師能不能給你看病?”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丈母娘楊春妮。
夫妻倆驚訝地轉頭看過去,胡妻更是欣喜地叫了起來,“老媽你清醒了?”
楊春妮已經迷糊了大半年,偶爾有清醒的時候,思維也很混亂,能勉強表達出自己想要吃什么東西,就已經很不錯了,哪里能像現在一樣,居然主動提出建議?
“這兩天身體有點勁兒了,”楊春妮勉力睜大眼睛,有氣無力地發話,“腦瓜也清楚了,這是……大限要到了吧?”
“哪兒的事兒,”做女兒的笑著回答,“是盛威找了大師,幫你治療呢。”
對這個消息,楊春妮其實多少也有點印象,但是她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現在聽說確實是這么回事,又感覺腦部有點供血不足了……花了那么多錢治病?
胡盛威卻是聽了丈母娘的建議,直接去找馮君了。
馮君這兩天又多了一個活兒:琢磨鎮魂鐘怎么使用。
鎮魂鐘也是薛經人的法寶,兼了音攻和束縛功能,一開始,他并沒打算琢磨這個東西。
因為此物操控起來比較麻煩,馮君覺得法寶類的東西,還是單一功能好一點,功能一多就會導致使用不便,比如說,單論束縛功能的話,鎮魂鐘差了縛仙索不止一條街。
當然,多功能的法寶也有好處,那就是打破了修者不能同時驅使兩件法寶的限制,就算強如馮君,他使用山河印的時候,就不能同時使用縛仙索。
不過馮君還就是喜歡專精類型的法寶,不求功能多,只求殺傷效果強。
但是莊園近期內不可能產生出塵期,他也不可能把鎮魂鐘交易出去,所以索性煉化了它——就算不使用,煉化它總無所謂,萬一臨時用得到呢?
可是一煉化他才知道,這法寶真不是好操控的,因為這是……木屬性法寶。
屬性法寶是很少見的,雖然大多數法寶多少都會帶有點屬性,但是像鎮魂鐘這樣屬性較為明顯的,真的不多,尤其是它的束縛功能,基本上是木屬性藤蔓法術的延伸。
這個功能,馮君也能用,就是用得太不方便,然而他想的是,正好借操練這個法寶的機會,嘗試一下模擬各個屬性的靈氣,順便就能解讀一下不同屬性功法的區別。
本質上講,他還是希望通過解析的方式,找出各種功法的異同,而不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因為莊園里人數比較多,他不能肆無忌憚地嘗試,只能慢慢地摸索和感悟,感悟到一定程度了,再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做實驗。
就在他正在摸索的
時候,聽說胡盛威來了,少不得到前院見一下此人。
“多謝馮山主救命之恩,”胡盛威一見到他,就深深地鞠了一躬,“我還真的是腎癌,幸虧發現得早,治愈的可能性很大。”
“小事兒了,”馮君笑一笑,“那你快去治吧。”
胡盛威苦笑一聲,“對您來說是小事,對我來說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對了,還沒多謝您出手治療我丈母娘,她的病情也有極大的好轉。”
兩人正說著話呢,彭老溜溜達達地走了過來。
(十二月初,大聲召喚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