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對馮君的日漸了解,沈青衣早就沒了跟他別苗頭的心思,這位的強大,真不是她能想像的,也不知道他還有什么沒有拿出來的后手——這件飛行法器,她此前就從未見過。
不過她還是壯起膽子發話,“我代馮山主走一趟,當然不是問題,可是我還想打聽一下,我昆侖的登仙鑒,修復得怎么樣了?”
“快好了,”馮君隨口回答,“大概還需要個把月,你就能見到了。”
有了這個東西吊著,沈青衣干起活來相當賣力,當天晚上就帶著紅姐和好風景進出了四趟莊園,運回了差不多一萬噸的小麥。
這樣連續工作了五個晚上,五萬噸小麥被運進了洛華。
第六天中午,莊園里氣機一陣波動,卻是古佳蕙也終于晉階蛻凡六層。
在十幾天前,她就有晉階的征兆了,卻是因為有點心急,反而遲遲沒有突破——她馬上要到貝達辦理一些保送的手續了,古家那邊一直在催,她卻是想再晉一階再走。
今天終于夢想成真,她忍不住喜極而泣,說實話,梅老師和紅姐雙雙晉階,對她也造成了一定的壓力——畢竟馮君明確地表示過,她的資質僅次于張采歆。
因為這一次突破醞釀得夠久,所以僅僅一個下午,她就穩定了境界,并且在晚上款待大家,慶祝自己晉階。
賴在莊園里里的喻老忍不住吐槽,“你們整天這個慶祝晉階,那個慶祝晉階的,這晉階是不是也太容易了點?”
大家都知道老爺子的毛病,沒人在意他說這些,只有張采歆聞言,沒好氣地剜他一眼——晉階很容易?你給我晉個煉氣期試一試。
但是以老爺子的臉皮,又怎么會在意她這一眼?事實上他這么說話,為的也不過是引出另一個話題,“馮大師呀,我怎么做,你才能讓我跟著修煉呢?”
馮君淡淡地看他一眼,對于老爺子這臉皮,他也是無能為力了。
所以他非常干脆回答,“你的歲數已經不可能修煉了,一旦修煉,反而會給你身體造成極大的負擔,甚至有可能當場死亡……好好地享受剩下的生命,才是你最該做的。”
喻老對這個回答并不意外,遭到拒絕之后,他隨手一指喻輕竹,“我這個孫女,年紀肯定合適,她跟那個小李同歲,生日還小一點……小李也是前一陣才入境的,對吧?”
沒辦法,自家生活的場地里,多了這么幾個外人,消息實在封鎖不住。
馮君看他一眼,根本沒有回答,然后就直接側頭看向古佳蕙,“打算什么時候回京?”
“明天,”古佳蕙笑著回答,“我打算在京城待五天,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回來就可以安心地修煉了。”
楊玉欣則是出聲表示,自己會和女兒一起進京,“我如果不跟著她,還不知道大伯子放人不放呢,有我在的話,多少有人能幫著小蕙說話。”
古佳蕙沖老媽擠一擠眼睛,然后看向馮君,笑著發問,“大師能送我們到京城嗎?”
馮君還沒來得及說話,喻老下意識地就出聲了,“不行!”
話才一出口,他就怔了一怔,然后才又出聲解釋,“大師如果靠近京城,會引發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其實人在鄭陽就不錯,何必去京城呢?別人可以當你不存在。”
馮君聞言也是愣了一愣,才笑著點點頭,“倒也是,我在這邊,礙不著別人的事,到了京城,有些人想裝瞎也不可能了,必須要向上面反應,否則就是失職。”
喻老遞給他一個賞識的目光,笑著發話,“雖然你是體制外的,這些事還都挺明白啊。”
馮君沒好氣地哼一聲,“我倒是寧愿不明白,可不明白要吃虧的呀。”
古佳蕙也沒好氣地看老爺子一眼,她也聽懂了馮君為什么不能去京城,但是心里難免還是覺得:老爺子有點多事。
喻老原本還想倚老賣老,再跟馮君談一談孫女兒修煉的事,眼見自己惹了眾怒,也就沒了心氣兒,心中不免暗暗抱怨:我就是“皇帝的新裝”里那個孩子,說實話反而錯了?
第二天早飯過后,楊玉欣帶著古佳蕙去了鄭陽火車站,直奔京城。
古佳蕙雖然走了,紅姐卻是受到了很大的觸動,甚至有點不想去搬運糧食了,她覺得沈青衣加上好風景,就完全夠用了。
梅老師可不吃這一套,“你這是看到古佳蕙晉階,想加班修煉?我還想修煉呢,你要是不肯跟我一起去,再有好事,我未必想得起來叫你哦。”
紅姐一聽這威脅,也沒轍了,她想在異位面修煉,還得指望梅老師的“帶挈”呢。
她倆在這里交涉,卻沒發現張采歆接了一個電話之后,匆匆出門了。
現在的洛華莊園外,有好幾支施工隊五,施工人員的素質良莠不齊。
不過他們絕對不敢招惹莊園里出來的人,因為已經有人吃過虧了。
那是李詩詩一個小姐妹,專程來莊園看她,李詩詩也沒敢把她往莊園里帶,她開著一輛全地形車出來,車上裝了不少小點心和茶水,和小姐妹在莊園門口聊到了傍晚。
原本她還想請假,帶著小姐妹去城里大吃一頓,不過小姐妹很貼心,說這次就不用了,回頭你有空的時候,來市里找我玩。
因為這里施工,很多地方不是刨坑,就是被原材料堆積著,李詩詩開著全地形車送小姐妹,不成想被新出現的幾輛挖機擋住了去路。
剩下也就兩三百米的路,小姐妹自己走了出去,沒想到即將走出工地的時候,被兩個醉醺醺的家伙拽到了一邊的角落。
不過下一刻,四五條漢子就撲了過來……不是洛華莊園的人,而是喻老的人。
開什么玩笑,喻老這樣的大佬旁邊,怎么允許出現作奸犯科之徒?楊玉欣的工程開工,壓力最大的就是他們——這些工人必須得看好了。
他們有意殺雞儆猴,直接將兩人的四肢打斷,才叫來施工人員,問這是誰家的工人。
這還真不是任何一家的工人,而是施工方到了這里之后,也受到了當地村民的一些騷擾,于是招了幾個游手好閑的家伙充當打手。
楊玉欣的來頭大,這個不假,但是在地方上施工,并不能完全使用白道的力量,一來這里不是她的勢力范圍,容易犯忌諱,二來這么做成本相對較高,還要涉及一些人情什么的。
倒不如從地方上雇傭一些閑雜人,花點小錢圖個方便。
這倆家伙被打斷手腳,后來還被警方帶走了,打人的人肯定沒事……這里面有人還有殺人執照。
經過這件事,其他施工單位的人也深刻地意識到,洛華莊園有多么不好惹了,別看張采歆年輕漂亮,真沒誰敢不開眼去招惹她。
等她回來,就是三個小時之后了。
當天晚上,沈青衣帶著紅姐和好風景,繼續去運送糧食,而到了晚上十點,張采歆直接找到了馮君,“今天凱維公司交貨,先交兩千組,過一陣再交三千組。”
馮君也沒有意外,凱維公司的人就是這樣,承諾的時候口氣大得很,但是在執行過程中,總是想盡量降低風險,上一次就在中途提出要求,先交易一部分,這次又是這樣。
這種做事風格,馮君不是很喜歡,但是換位思考一下,他也能理解對方所經受的壓力,如果對方沒有得寸進尺的其他要求,他覺得照辦也不算什么——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然后他就想到了一個問題,“你的意思是……除了花花,還想帶誰過去?”
花花能御使光陰梭,也能使用儲物袋,但是這大半夜的,讓張采歆和它去接收那么多鋰電池,肯定不合適——畢竟還要押送錢款的。
張采歆的眉頭皺一皺,“要帶人,起碼得帶兩個,再加上花花……我姐和梅瑾已經離開了,莊園會變得相當空虛,不如你跟我去一趟,你看怎么樣?”
馮君想一想也對,自己再強也不過是一個人,又不懂得分身術,倒不如留下那三個看家。
想到就做,他將手機放入儲物袋,直接放出光陰梭,帶著張采歆破空飛去。
莊園之外,免不了又是一陣哀嚎,“握草,這貨的手機信號又沒有了……”
這一次交易也很成功,對方并沒有震驚張采歆只帶了一個人來——上一次的鋰電池是如何被運走的,他們至今不知情。
雖然張采歆身邊的這位,像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凱維公司的人也不敢有任何的輕慢。
至于說貨款如何交割,馮君提前就放出了一臺廂貨車,車廂里是四個億的現金。
貨款清點完畢,凱維的人直接走人,馮君收起了鋰電池,也想駕著光陰梭離開,卻被張采歆攔住了,“明天說不定還有警察來查地溝油,你就這么走了?”
馮君知道上一次的事情,聞言笑一笑,“但是這次,我沒有帶大巴車來呀……對了,倒是忘了,我有一幢小院可以休息。”
庫房院子的空位太小了,他在附近找了一處樹林,在林子深處放出了小院。
張采歆一進入小院,就被里面的靈氣震驚到了,“這里還能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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