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把楊玉欣帶進了小樹林里。
他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還是比較注重享受的,所以蚊蟲叮咬……不存在的。
他撒了點手機位面的驅蟲粉,蚊蟲早就飛得不見了,再在小樹林里放一張床出來,基本就是齊活兒了。
深夜,楊玉欣的亞麻修身裙沒有離身,卻是早已被卷到了肋下,雖然陰天沒有月光,但遠處的路燈反射過來,依舊能隱約看到那潔白的肌膚。
纖細的腰肢下……不可描述,潔白的小腿偶爾抽動兩下,可是那羅馬鞋仿佛粘到了地面上一般,柔嫩的腳面,在鞋里微微地晃動著——系帶了束縛它的活動空間。
馮君伏在楊玉欣的身上,兩人的身體還處于負距離的接觸狀態,他輕吻一下她的眼皮,柔聲發話,“你不用那么拼,我既然給了你鍛體丹,你修煉也是早晚的事。”
這是他的承諾,以前只是存乎于心,但是他現在說出來了,那就是鐵板釘釘。
天氣炎熱,哪怕是在夜晚的山林里,楊玉欣也不覺得寒冷,她甚至能感受到他駐留在自己身體內的那一份熾熱。
她緊了緊雙腿,又箍緊了雙臂,好讓他的胸膛跟自己粘貼得更緊,同時將兩條細長的小腿搭在他的小腿肚上——這是一個很自然的姿勢,大自然的男歡女愛,不外如是。
她甚至想起了自己想要懷上古佳蕙的那些夜晚。
聽著他柔聲發話,她的心頭涌上一股暖意,“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很感激你對我和小蕙的幫助,只要你不覺得我輕賤,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馮君微微動一下,覺得自己還是被一團柔嫩和火熱包圍著,所以也只能苦笑一聲,“我哪里輕賤你了?就是想說一句,你快點買下外圍的地,我恨不得你明天就開始修煉。”
楊玉欣輕笑一聲,聲音里帶了一些醉意,“如果我始終買不下地,你就會抽身而走嗎?”
馮君第一次感覺到,“抽身而走”這個詞,是有多么大男子主義和不負責任……
不過這對他來說,造不成任何的困惑,他笑一笑,“莊園發展得越來越好,規矩也越來越多了,我雖然貪戀你的美色,但是身為莊園的主任,也不能違背自己的規矩……你說是吧?”
“我的美色?”楊玉欣雙腿一緊,臉上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你難道不嫌我老?”
她雖然用的是疑問的語句,眼角眉梢卻是遮掩不住的喜悅。
馮君微微一笑,傲然發話,“你能吸引我的,也就是美色了,莫非你還以為,我要指靠你身后的勢力?你好好想一想,以我的能力……真的離不開你的大伯子?我不過是怕麻煩!”
憑良心說,他還是需要古老大的威名的,但是說到底,也不過是想避免一點麻煩而已。
但是楊玉欣聽了,心里卻是不盡的歡喜,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想利用她身后的勢力,而她最自傲的,就是自己的素質……和容顏。
簡而言之,馮君本來就是非常帥氣的,還是那種讓女人合不攏腿的帥氣,她這個年紀的女人,能叼著吃一口,已經不算虧本了,更別說他還相當迷戀自己。
如果迷戀她的人,是一個普通的帥氣屌絲,那也就……不提了,但是現在很明顯不是。
所以她笑著點點頭,然后伸出芊芊玉手,食指豎在了他的嘴上,“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想利用我,現在……能讓我感受一下你狂野的激qing嗎?”
沒過多久,細碎的小雨下了下來,但是完全無法澆熄小樹林的天雷地火。
良久,小樹林里的響動停止了,馮君從儲物袋里取出一把碩大的陽傘,又取出了兩塊大號浴巾,兩人擦拭掉身上的雨滴。
楊玉欣裹著浴巾,懶洋洋地躺在床上,連續兩次劇烈運動,她累得連一根小指都懶得動了,看著他燒水泡茶,半天才輕笑一聲,“寒夜客來茶當酒,我發現你很喜歡喝茶。”
“這不算什么寒夜吧,”馮君一邊忙碌著,一邊笑著回答,“錦城那一晚才是寒夜,所以咱們這叫……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楊玉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是哦,怎么兩次……都是雨天呢?”
馮君笑了起來,“說實話,我這個人很喜歡下雨,不管從哪個方面講,聽雨聲,嗅雨的氣息,或者是……偷風不偷月,偷雨不偷雪。”
雨天是浪漫的,但也合適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所以你就偷了我這個人……”楊玉欣鬼使神差地說了這么一句,臉上頓時生出了些燥熱——這么大的人了,還跟一個小男生撒嬌。
于是她馬上轉移了話題,“對了,你是不是有心思找個代理,替你賣丸藥?”
馮君先是怔了一怔,然后很干脆地點點頭,“確實是這樣,而且不方便通過你。”
為什么不方便,他沒有說,但是他相信以她的蘭心蕙質,想通這個不難。
“我明白,”楊玉欣的聲音沒有什么波動,但是心里還是難免一些遺憾,不是因為她無法插手賣藥的事情,而是他對她有防范之心。
這種防范之心,她其實是可以理解的,一個人如果在事業方面,對某人形成了強烈的依賴,會導致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面。
馮君的玉石是紅姐在賣,鍋駝機是牟淼在做,朝陽那邊的工程,以及洛華莊園外圍的土地,都交給了楊主任負責。
馮君如果把賣藥的事情也交給她,她在他事業的版圖中,就占得太重了。
所以這不是他不信任她的問題,而是做為一個成功的男人,他必須要有風險防范意識。
然而,雖然知道馮君這么做有道理,楊玉欣的心里還是難免一絲失落:我把自己全部都交給你了,為什么你就不愿意無條件相信我呢?
馮君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微微笑一笑,隨手遞過來一杯熱茶,“先喝茶……我這么做,也是擔心耽誤你修煉,我打算找個不相干的人做代理,不會再把修煉的消息外傳。”
楊玉欣聽到這話開心極了,她微微一笑,“看來我就是你在截止日期之內,傳授修煉的最后一個人了?真是榮幸。”
頓了一頓之后,她又出聲發話,“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兩個重癥患者?特別有錢的那種。”
“那好啊,”馮君笑著回答,“其實我也不差錢,可惜大部分都是黃金。”
楊玉欣眨巴一下眼睛,好奇地發問,“大部分都是黃金……有多少?”
馮君一伸手,拿過了她的手機,連同自己的手機,一起裝進了儲物袋里,然后才笑瞇瞇地回答,“有上百噸黃金……這肯定不能讓人聽到。”
“上百噸?”楊玉欣聽得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全球有這么多黃金儲備的國家,也沒幾個,她總算知道為什么馮君要把手機收起來了,她緊張地發話,“你從哪兒弄到的?”
馮君笑一笑,“這一筆財富不屬于任何人,沒有誰有權力提出歸屬主張,我非常、非常地肯定……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一筆黃金的存在。”
這段話一共是兩個意思,其一,他這筆黃金不在任何統計資料的范圍內,是無主的,而不是通過什么卑劣手段,把別人的黃金據為己有。
其二就是,他不接受任何指令性的兌換要求,就更別說什么“土地是國家的,礦產也該是國家的”說法了。
楊玉欣愣了好一陣,才消化了這個消息,“除了我,還有誰知道這個消息?”
馮君笑一笑,“整個地球,只有咱們兩個知道,就連紅姐也只知道,我一個月出一兩百公斤的黃金。”
楊玉欣笑了,這個答案令她非常開心,不過很快地,她就又陷入了思索中,“那這一筆黃金……你打算怎么處理?還是說,你壓根兒就沒計劃處理?”
“沒想好呢,”馮君搖搖頭,很坦然地回答,“不過如果能換點資源,拿出一部分來也無所謂……就是因為這批黃金壓在手里了,所以我才得賺錢。”
楊玉欣略略一盤算,就知道這黃金是從哪兒來的了——只有投入不見資金回流的,只有鍋駝機,當然,那些鍋駝機肯定換不回來百噸的黃金,但起碼也是黃金的來源之一。
不過對她來說,這些東西也沒必要搞清楚——反正都是馮君的,她也不會去惦記。
正經是她以前做的一些準備,現在可以拿出來了,“我記得你說過,莊家的那個孩子,患的好像是運動神經元病?”
好端端的,你提莊澤生做什么?馮君的眉頭先是一皺,然后恍然大悟,“你也認識類似的患者?”
“是的,”楊玉欣笑著點點頭,不無得意地表示,“我早就打聽過了,有一個實權派干部的姐姐,就得了這樣的病,只不過以前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所以沒有跟他們打招呼。”
馮君不得不感慨,跟靠譜的人來往,就是不一樣,楊玉欣事事都能考慮在前面,還能充分考慮他的感受,在適當的時候才提出來,這種交際手段,真的讓人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