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纖裳借著“調戲”報復紫煬宗站位立場問題是顯而易見的事兒,無辜了第一美人伏夏。
但最后“調戲”的終點落在無闕的某位病師妹身上,好像眾人也不覺得有多無辜。
好奇怪啊,絕世白蓮式的人物,沒有半點婊氣,偏偏就是讓人覺得就該這么欺負她。
看起來帶勁兒!
當然了,人性惡劣難以描述,反正百里纖裳說的沒錯。
越軟弱的女人,可能越讓人同情可憐,但也有可能越讓人有欺負的欲望。
納青忻冷眼旁觀,覺得自己最初對這個青丘印象是極好的,后來日子久了,接觸多了難以描述。
百里纖裳也有比賽,很快就走了,戲弄伏夏也不過是表達自己的態度,給紫煬宗一個善意的“提醒。”
真動手了,就不是情面上的調戲了。
她連至親都干掉了,何況別人。
到底是百里王國的內事,自有天藏境掌控全局,無闕的人也沒在意,而第五刀翎是一個極內斂的人,哪怕剛剛在場聽了徹底,卻也沒追究秦魚的不敬,只瞥了一眼她身上的軟袍。
“且看個熱鬧就行,不要靠近。”
說完就走了。
他接下來還有比賽。
說到比賽圍觀群眾這才察覺到一件事——無闕的那個僅次于秦魚的小師妹竟贏了,進了第二輪!
第二輪可都是元星光這些頂級精英才能進的,她一個出竅期竟然進了!
“她跟伏夏都傳音指導了”
“這不是作弊嗎?”
“難道天藏境的人不知道?”
不知道嗎?
有些人猛然反應過來!
對啊,天藏境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啊,露天擂臺,毫無禁制格擋,這么大的,天藏境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卻不制止,也不言明禁止,就說明
“這是允許的!天藏境一開始就允許場外有人傳音指導。”
這怎么可能呢?為什么啊!
“因為格局。”
面對無闕弟子們同樣的疑惑,秦魚解釋了一番。
“天藏境要的是可塑之才,可什么才算可塑之才呢?可以是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的,也可以是吸收能力強富有成長性的,前者天才自然稀罕,但后者更符合大勢力全方位培養的條件——比斗時,若是能在兇險時分憑著外人的傳音指導逆風翻盤,足可看出其可教導性。”
秦魚說了,瞧見顏召跟解疏泠明明聽不懂卻故作恍然的幌子,抽了下眼角,“人家學校要選學生,單考一張卷子看成績是不足夠的,還得看老師教了后她能學進去多少。”
這樣一說,顏召兩人就懂了。
也就是說天藏境允許這些考核者在擂臺場上被人傳音指導作戰,是因為他們也想看看這些考核者能在原有的能力基礎上發揮多少。
但另一方面,他們也等于考察了這些考核者背后的指導人。
比如秦魚跟伏夏。
強弱出來了。
“能贏伏夏,這個青丘,術法能力可見一斑。”
“可惜了,不能參加入室考核。”
“不可惜,四部決賽自可見到此人真正實力。”
“最有趣的是,她明明有能力去指導另外三人,卻偏偏一個也沒上手。”
“便是看穿了指導的必要性跟合理性,因人而異,絕頂聰明!”
兩個裁判花式傳音贊美秦魚,儼然十分欣賞。
第一輪考試結束,第二輪進行了一半。
賽程極快。
第二輪時候,贏若若上臺了。
云出岫問:“還傳音嗎?”
秦魚:“不了,這次沒必要,對手太強。”
那倒是,對手是于歸。
云出岫:“于歸這人強嗎?”
她瞧著遠不如紫煬宗那兩個人來得聲名遠播,他看起來太低調的。
秦魚:“不弱。”
反正她能看出對方實力,只是沒必要說。
“你既然說不弱,那就肯定必敗無疑,連指導作戰的時間都沒有,一擊必敗。”
云出岫剛說完,贏若若果然就敗了。
一擊。
敗了就敗了,預料之中。
“第三輪了,只剩下94人了啊。”
“也只剩下大師兄了。”
秦魚觀戰,卻很閑散,看完贏若若等人的,就沒怎么在意的,只看著嬌嬌在冰上玩耍。
連第五刀翎的第三輪比賽都沒去看。
自然也不會看其他人的。
倒不是她妄自托大,而是前面三輪基本都輪不到這個等級的高手出一招的,哪怕對方還在被壓制五百年的狀態下,一樣切菜殺雞。
真正的決戰在第四輪。
但在第三輪的時候,第五刀翎就遇上了下品藏榜末尾上的元星光。
秦魚顏召樂淘淘來跟秦魚說了這個消息。
“師兄運氣不錯。”
“排到了一個最弱的。”
確實,元星光不僅是下品藏榜上最弱的,也是入第三輪里面最弱的一撥人。
“是啊,師兄肯定可以贏,我還是去看看,師姐你等等,等下我看好了跟你說。”
顏召又跑開了,在地上刨冰的嬌嬌抬起腦袋,“魚魚,你不去看嗎?”
“結果已定,沒什么好看的。”
“啊?你對大師兄就那么有信心啊?那你還干嘛過來”
“你不是想吃河鮮嗎?正好冰河霜凍,下面河蝦正肥——不然你刨冰暗示我做什么?”
嬌嬌嘿嘿笑,“那我把它刨開一個洞奧,等下抓蝦咦,那邊有人過來。”
“我知道,不必管他。”
秦魚神色溫煦,彎腰瞧著嬌嬌在地上用爪子刨冰,很是閑散。
而那個靠近的人看起來也很正常,似是路過。
越來越近,在五米范圍內,沒看出秦魚身邊有任何防衛后,陡然爆發!
直接拔劍,劍指秦魚!
要是以前,這個人肯定無法得手,可現在的秦魚就
“魚魚,我不出手,誰救你啊?”
“師傅啊,他不是說可以保護我嗎?我想看看他在我身上留了什么手段。”
秦魚眉眼淡淡。
而在下一秒,結果出來了。
對方劍光,碎!
因有刀光來。
劍氣碎了,人也殘,殘于另一道劍光。
這劍光瞬間就廢了這個刺殺者的雙臂,讓他跪下了
幾乎是同時性的。
秦魚眉心一跳,眼神瞟了兩個地方。
一個是擂臺那邊,她看了一眼,轉過臉,瞧著客棧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