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開槍!”有人喊話,“我是冬子啊,我手里沒槍!”
砰、砰、砰……
槍響,那自稱是冬子的人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大門口,幾個特種兵警衛神色冷峻,他們封鎖了大門。其中一個特種兵警衛的突擊步槍的槍口還冒著硝煙,顯然是他對他的戰友開了槍,可他的眼睛里沒有一絲愧疚,除了冷漠,什么都沒有。
一棵棕欖樹后面,寧濤探著頭,他目睹了整個開槍的過程。在他的視線里,幾個堵住實驗室大門的特種兵警衛的先天氣場清晰的呈現在他的視野之中。也就是這一“望”,他頓時被嚇了一跳,那幾個特種兵警衛的先天氣場非常微弱,其中還有青蒙蒙的妖氣纏繞!
寧濤的第一個反應是那幾個特種兵警衛變成了妖,可仔細觀察之后他才發現并不是那樣的。那幾個特種兵身上的妖氣并不是他們自身產生的,而是有人用某種手段侵入進他們的身體的,那妖氣影響著他們的大腦。
民間自古就有鬼上身的故事,可那畢竟是故事,而眼前卻是真正的“鬼上身”!
大門被堵,幾個全副武裝的特種兵警衛就守在那里,寧濤也不敢過去。他的不可破扇雖然可以擋子彈,但那也是在面對單一對手和近距離的情況下,幾支突擊步槍一起掃射,除非他能把扇子耍出五檔電風扇的速度,否則他也會被射成篩子。
寧濤收回視線,順著墻角潛行。
后門也有幾個全副武裝的特種兵警衛封鎖著,他們身上的情況和正門那幾個是一樣的,腦袋里面也有妖氣侵入,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
砰砰砰……
實驗室內部突然響起了密集的槍聲,還有人吼叫的聲音。
寧濤心中著急,他轉移到了一個墻角下,抓著排水管爬到了問天樓的房頂上。
房頂上,一個趴在女兒墻邊的特種兵警衛突然移目過來,跟著調轉槍口,對著剛剛爬上房頂的寧濤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寧濤在他調整槍口的那一瞬間就打開了不可破扇,鎖定槍口的方向,三顆子彈也就在那一瞬間射在了寫著“不可破”的扇面上。
叮、叮、叮!
三顆子彈掉在了水泥地面上,但沒有一顆變形,不可破扇有著難以解釋的韌性,四兩撥千斤。
不過寧濤并不敢托大,三顆子彈之后他一個飛撲,躲到了一臺空調機的后面。他剛剛藏好,一梭子子彈就毫無章法的打在了他剛剛離開的地面上。隔著一段距離,他根本就不敢挑釁一個沒有理智的特種兵,天知道他下一槍會怎么射,射哪里!
砰砰砰……
一顆顆子彈擊中空調機,空調機顫動著,外殼快速變形、碎裂。
寧濤蹲在空調機后面一動不敢動,心里卻在默數對方開槍的次數。
咔、咔!
特種兵警衛的突擊步槍突然傳出了擊空的聲音,他的突擊步槍沒有子彈了。
就是現在!
寧濤突然從空調機后面沖了出去,蓄力的雙腿一步就是好幾米,那感覺就像是腳下有一只快速運行的電梯一樣,虛空飛奔!
腳下有梯!
之前苦練十多日沒有半點成功,生死存亡關頭,潛力激發,他竟然做到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的泥丸宮已經升級成2.0版本!
差不多三十米的距離,三秒鐘的時間就被寧濤甩在了身后,他手中的砍柴刀也舉起了起來,照著特種兵警衛的腦袋砍了下去。
那個特種兵警衛見證了這不可思議的奔跑速度,可他卻沒有流露出半點驚訝的情緒,甚至看到寧濤揮起砍柴刀砍向他的腦袋,他也沒有流露出半點害怕和緊張的情緒,依舊有板有眼的從武裝帶中去掏彈夾,準備給他的突擊步槍更換彈夾。
寧濤的砍柴刀劈在了特種兵警衛的腦袋上,但他沒有用刀口,而是用刀背。
特種兵警衛的腦袋一偏,昏死了過去,直到癱在地上,他都沒有更換好突擊步槍的彈夾。
這個特種兵警衛剛剛還在用突擊步槍射擊他,要置他于死地,可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殺掉對方,因為他知道對方只是被“鬼上身”了。
搞定控制制高點的特種兵警衛之后,寧濤快速移動到天臺的天窗前。那是一個“口”形的斜面窗口,右不銹鋼支架和鋼化玻璃構成,非常堅固,鐵錘也無法砸碎它。
天窗所對的位置正是實驗室的大實驗區,寧濤一眼就看到了實驗室里的情況。
實驗室里子彈飛來飛去,實驗器材和辦公設備被擊碎,碎片胡亂飛舞,一片混亂。交戰的雙方不是什么境外的特種兵戰隊和守衛這里的特種兵警衛,而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進入寧濤的視線,她一頭短發,以一張金屬實驗桌為掩體,趴在地上,不時將手中的一支突擊步槍探出去射擊。她的身邊,散落了一地的手機碎片。
那是她的手機。
對面,一大群特種兵警衛推著幾張金屬實驗桌一步步逼近。
突然,有人吼道:“手雷!小心!”
一顆手雷從空中飛向了江好的陣地,掉在了江好的掩體旁邊。
江好一個翻滾,借著身體的慣性躲到了另一張金屬實驗桌的下面。
手雷爆炸,彈片四射,火光沖天,整座問天樓都在顫動。
爆炸雖然沒有炸死江好,可她的身上卻被彈片擊中,鮮血淋淋。爆炸的沖擊波也讓她和她身邊的幾個特種兵警衛陷入眩暈狀態,失去了戰斗力。
被“鬼上身”的特種兵警衛繼續推著打橫的金屬實驗桌向江好的陣地壓迫過去,步步緊逼!
“你們瘋了嗎?我們是戰友啊!”江好的陣營里一個特種兵警衛吼道,然后他又喊話江好,“江隊?江隊?”
江好使勁搖晃著她的頭,可還是無法從眩暈狀態中走出來。
寧濤心急如焚,可勤快越是危急,他越是冷靜。這個時候他要是破窗下去的話,他唯一能發揮出的作用就是靶子,一秒鐘的時間就會被射成篩子!
他得等待,等待一個出奇制勝的機會!
實驗室里,被“鬼上身”的特種兵很快推進到了天窗位置。
砰砰砰……
一顆顆子彈從他們的突擊步槍之中飛射出去,火力壓制。
一個特種兵警衛突然站了起來,轉身往實驗室盡頭的林清華的辦公室跑去,可沒等他跑出第三步,一顆子彈就擊中了他的背部,將他掀倒在地。
寧濤突然操起砍柴刀就劈向了天窗的鋼化玻璃!
嘩啦!
砍柴刀法器就連坦克的裝甲都能砍開,更何況是區區鋼化玻璃。這一刀劈下,鋼化玻璃頓時碎裂,玻璃碎塊稀里嘩啦的往下墜落。
一道人影突然從天而降,降落在了那群向江好的陣地壓迫過去的特種兵警衛身后。
不等那些被“鬼上身”的特種兵回過神來,寧濤已經一砍柴刀劈在了一個特種兵警衛的腦袋上。
他用的仍然是刀背。
嘭一聲悶響,那個特種兵瞬間昏厥,身體就像是被抽去骨頭一樣往地上倒去。
不等他倒在地上,寧濤手中的砍柴刀已經劈中了兩個被“鬼上身”的特種兵的腦袋上。
被“鬼上身”的特種兵反應比正常人慢一些,思維也與正常人不一樣,之前在天臺上那個特種兵就是一個例子,明明看見砍柴刀望著他的腦袋砍過去,他連躲都不躲,還自顧自的想更換彈夾。寧濤從天而降,落在他們的身后,絕大部分的被“鬼上身”的特種兵就連頭都沒有回一下,依舊端著槍向江好的陣地射擊,進行火力壓制。
也有發現寧濤的,并將槍口調向了寧濤,可那已經遲了。
砍柴刀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泛光的軌跡,一個剛剛將槍口調轉過來的被“鬼上身”的特種兵警衛的腦袋便猛的一偏,倒在了地上。
寧濤將不可破扇往前一推,堵住了一個被“鬼上身”的特種兵警衛的槍口。
那個被“鬼上身”的特種兵警衛還真是開了槍,可子彈出膛就裝在了不可破扇的扇面上,彈頭也被堵了回去。第二顆子彈緊隨其后撞了上來,頓時炸了膛!
寧濤的右手又是一揮,一刀砍在了他的腦袋上,下一秒鐘地上又多了一個躺著的人。
這時江好已經從眩暈的狀態之中走了出來,她看到了這一幕,一只下巴也驚掉在了地上。她心中喜歡的那個男人,一手折扇,一手菜刀,從天而降,就這么干脆直接粗暴的殺進了一群全副武裝并失去理智的特種兵中!
可就這么一轉眼的功夫,寧濤又砍翻了好幾個被“鬼上身”的特種兵警衛。
江好突然清醒了過來,她吼了一聲,“打他們的桌子!”
砰砰砰!
江好帶領的被火力壓制著抬不起頭的特種兵警衛抓住了這個機會,紛紛從掩體后面探出槍口,對著對方推動的實驗桌開槍。
子彈飛舞,碎片橫飛,不銹鋼實驗桌被打得咚咚響,轉眼就不成桌形。
那些被“鬼上身”的特種兵警衛頓時受了刺激,紛紛開槍還擊,根本就不管身后的寧濤。
寧濤的壓力驟減,砍柴刀連揮,砍甘蔗似的將一個個被“鬼上身”的特種兵警衛撂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