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姓男子冷笑了一聲:“拿不出來是吧?趁早滾蛋吧,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你這種層次的男人就應該回鄉下待著,不要到北都這種地方來湊熱鬧,浪費社會資源。”
寧濤卻笑了:“你是有錢人,我是窮人,可就算是我這樣的窮人,我也覺得五萬拿不出手。這樣吧,你捐五萬,我在后面加個零,捐五十萬小小意思一下吧。”
任姓男子臉上的冷笑頓時僵住了。他捐五萬,這小子居然在后面加個零,還說什么他窮,小小意思一下,這不是諷刺他是什么?
任姓男子受了刺激,脫口說道:“我捐……”
穿皮草的女人趕緊伸手拉了一下任姓男子的衣袖。
任姓男子把要說出口的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爭的是氣,捐的卻都是錢。
寧濤輕哼了一聲:“五十萬都拿不出來,你還好意思說你是上流社會的精英?趕緊滾蛋!”
“你讓誰滾蛋?我捐五十一萬!”任姓男人被激怒了。
他的女人想攔,已經是遲了一步。
寧濤說道:“小氣,你怎么不捐五十萬零一元?那樣的話,你還能節約九萬多。”
穿皮草的女人兇巴巴地道:“我看你就是誠心搗蛋,你根本就拿不出五十萬,卻來訛我們捐五十一萬!”
正在寫學校賬號的陳校長微微停頓了一下,穿皮草的女人的一個“訛”字讓他有些反感。不過只是微微一下停頓,他便刷刷幾筆寫好了賬號,移目看著寧濤。他其實也覺得是這樣的情況,寧濤根本就沒錢,只是用這種方式讓任姓男子捐錢。
“陳校長,把賬號給我,這事就這么定了吧。”任姓男子說,一邊惡狠狠地瞪了寧濤一眼。
陳校長站了起來,雙手捧著寫在一張紙上的賬號說道:“任先生,這是學校的銀行賬號。”
卻就在這時寧濤又慢吞吞地說了一句話:“五十一萬很多嗎?我雖然沒錢,很窮,可我還是覺得這點錢拿不出手。這樣吧,陳校長,你把賬號給我,我再加個零。”
哐當!
地上多了三只下巴。
陳校長看著寧濤,眼神驚詫,試探地道:“寧先生,這事不開玩笑。”
寧濤淡淡地道:“陳校長,你看我這個樣子像在跟你開玩笑嗎?”
穿皮草的女人冷笑道:“我看你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你是窮瘋了!剛才你訛我們捐五十一萬,現在又想訛我們捐五百萬嗎?我告訴你,你是在做夢!”
任姓男子也認定了寧濤是在訛他,他抬手指著寧濤:“你捐,我看你捐,你小子要是捐不出五百萬,你就是孫子!一個窮逼,你充什么富豪?你以為你是西虹市首富啊?”
寧濤移目青追:“老婆,你上次去蜀地賑災,我給了你一張卡,里面還有多少錢?”
青追說道:“還有八百多萬。”
寧濤又說道:“你給學校捐五百一十萬,打錢。”
青追面露難色:“我不太會……”
這么大一筆錢要用網上銀行,她還真是不擅長這個。
穿皮草的女人冷笑道:“演,我看你們演。”
這時江好從門口走了進來:“老公,搞定沒有?有點情況,我們出去談談。”
陳校長和任姓男子又傻眼了,寧濤剛剛才叫穿青色旗袍的女人老婆,現在又進來一個穿運動裝的大美女叫寧濤老公,這是多么復雜的關系?而且,無論是穿青色旗袍的女人,還是穿運動裝的短發女人,那都是絕色大美女,這小子的艷福也太好了吧!
不等寧濤說話,狐小姬就說道:“江媽媽你等一下,現在在捐錢,青媽媽不太會操作。”
青追看到了救星,跟著說道:“好姐姐,你來操作吧。”
江好也沒問一句什么,邁著大長腿就走到了青追身邊,幫她操作。
寧濤是不參與的,因為捐錢助學和修橋鋪路差不多是一個級別的善舉。這其實也是他這樣捐錢的原因,他為的并不是狐小姬能在這里讀書,而是想讓青追再積一點善念功德。
他賺錢容易,不管是普通的病人也好,還是修真界的道友也好,只要他隨隨便便開個口,自然有人爭著搶著給他送錢。所以,他賺的錢有相當一部分都給了江好和青追,他的目的也就是讓她們有錢做善事。比如今天這種情況,如果是江好一直都在這里,他會讓江好捐錢賺取善念功德。
青追忽然想起了什么,跟著說道:“好姐姐,老公不是也給了一些零花錢嗎,干脆我們一人捐一半,這樣對你也好。”
江好頓時露出了笑容:“還是你想得周到,好吧,我們一人捐一半。五百一十萬是吧,不好分,干脆我捐二百六十萬,你也捐二百六十萬,怎么樣?”
青追開心地道:“好啊好啊,這樣好算賬。”
陳校長下意識地戳了一下他的耳朵,他似乎是懷疑自己聽錯了,又或者懷疑自己是在一場和荒誕的夢中。
任姓男子和穿皮草的女人卻是直接傻了。
這世上哪有這樣捐錢的啊,五萬后面加個零,五十萬后面還是加個零,這已經夠傻的了,可這小子的兩個女人居然還自己加十萬,這是受了刺激還是腦袋都長在胸里面了?
江好和青追操作捐錢,寧濤看著那個任姓男子:“這位精英,你要是捐得比我多的話,哪怕五百二十萬零一毛,我就把名額讓給你,你敢不敢捐?”
“你……”任姓男子哪里還敢接招,他或許拿得出五百萬,可再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吧?
寧濤笑了:“沒錢你裝什么大爺?滾蛋吧。”
“你小子有種,你給我等著!”任姓男子一張臉氣得青一片,紅一片。
穿皮草的女人似乎想說句什么,卻不等她說出來,陳校長就看著手機的短信激動地道:“收到了!收到了!”
穿皮草的女人咽了一口口水,嘴巴也閉得緊緊的了。
任姓男子冷冷地道:“我們走!”
狐小姬說道:“爸爸,我想要她的書包。”
寧濤說道:“你要記住,你是窮人家的孩子,那種書包是有錢家的孩子背的,爸爸買不起。”
狐小姬雙手掐腰,氣鼓鼓地看著捐了錢在一旁樂呵的青追和江好。那小眼神兒似乎是在說,兩個媽媽一下子捐五百二十萬,你居然跟我說沒錢買書包!
陳校長走到了寧濤的身邊,臉上堆滿了笑容,客客氣氣地道:“寧先生,感謝你的善舉,你的孩子現在正式被錄取了,就安排在方老師的班上。你要是方便的話,留個電話,我們也好聯絡。”
寧濤說道:“這個就不必了,對了,孩子有個保鏢,他時不時會出現在學校里,你給個方便就好。”
陳校長訝然地道:“保鏢?在哪?”
校長辦公室門口人影一晃,殷墨藍邁步走了進來,高大的體型,黑色的風衣,很冷酷的樣子。風衣里藏著繡春刀,還有簡化版的飛魚服天寶法衣。他給寧濤的飛魚服是正宗的大明錦衣衛千戶的飛魚服,但寧濤考慮到行動方便的問題,給他簡化了。也倒是的,那樣的服裝穿在身上,無論走哪里都會被人盯著看。
寧濤說道:“他就是我孩子的保鏢,孩子在這里讀書,要是有什么事你就找他好了。”
“這個……好吧。”陳校長欣然接受,在他的潛意識里,他已經將寧濤當成是某個大家族的公子哥了,這種人的面子必須給,要求也必須滿足。
“嗯,那就這樣吧,我們先走了,陳校長再見。”寧濤與陳校長握了一下手。
陳校長還想與青追和江好握一下手,可兩個女人卻直接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他尷尬地縮回了手,笑著說道:“兩位女士慢走。”
狐小姬說道:“爸爸,你回去告訴哮天,它要是敢偷吃我的糖,我放學回來回找它算賬。”
寧濤苦笑了一下,走出了校長辦公室。一個千年狐妖讀小學,這種事情怎么想他都理解不了。
走出辦公樓,寧濤問道:“好好,你說有情況,什么情況?哪方面的?”
江好說道:“兩件事,我先說第一件。我們的實驗室還沒有建好,但張澤山卻說要入駐我們的實驗室,他已經在那里了。”
寧濤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我這邊剛散步找到頭骨的消息,他就來了,他會不會與創世生物科技公司有關?”
江好說道:“這個就不知道了,我得查一查。”
寧濤說道:“第二件呢?”
江好說道:“你還記得那個廖局長嗎?”
“記得,他是我上次自首的那個警察局的局長,他有什么情況?”寧濤有些好奇。
江好說道:“上次那個龍門客棧的案子,你不是發現一部手機嗎,我讓廖兵幫忙追查那個手機號碼。雖然沒有查到那個手機號碼的主人是誰,但他從電信的數據庫里查到了那個電話語李虎通話的幾個位置,其中一個出現過三次。他在等我的回信,要不要查下去?”
青追說道:“那個李虎不是已經死了嗎?宋家的人也放了殷前輩,我覺得沒必要再查下去了。”
寧濤想了一下說道:“診所搬到北都,此地必有惡魁,可是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誰是惡魁。有可能是宋家的人,也有可能是創世生物科技公司背后的修真勢力的某個人,可也有可能是李虎后面的人,不管是誰,有線索總要跟一跟。好好,把那幾個地址給我,我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