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yu道:“我來有好幾天了,找個地方喝點什么吧,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嗎?”
寧濤沒有立刻應,林清妤來的時機太過巧合,更何況她的哥哥是林清華,她被擄走消失了幾個月,誰能保證她沒有像林清華那樣成為黑火公司的人?如果是以前,林清妤約他喝點什么,他不會考慮別的,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考慮一下林清妤的動機。
林清妤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幽怨:“怎么,連請你喝杯東西你都要考慮嗎?”
寧濤的眼睛已經不動聲色的進入了望術狀態,診斷林清妤的先天氣場。
林清妤的先天氣場很正常,并沒有一絲妖氣。
這個結果很正常,不管是誰變新妖,首先要過的就是天道這一關。妖病是無藥可治的,只有天外診所能治療,卻也有贖罪的條款。如果尼古拉斯康帝和林清華要將林清妤變成新妖,沒有簽他的處方契約接受天外診所的治療,她怎么可能活下來?
一眼診斷之后寧濤結束了眼睛的望術狀態:“好啊,我也想和你聊聊,你選個地方吧。”
林清妤說道:“這附近有一家咖啡廳不錯,我們去坐坐吧。”
寧濤說道:“你走前面,我跟著你。”
“那我開慢點。”林清妤啟動瑪莎蒂尼駛入車道,慢慢往前行駛。
寧濤騎著天道號電車跟在后面,壓著速度。其實就算是林清妤的瑪莎拉蒂以所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行駛,它也跑不過天道號電車,只是他沒有必要在林清妤的面前炫耀天道號電車的速度。
林清妤的瑪莎拉蒂在距離海地一小幾公里遠的一家咖啡廳門前停了下來。她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一襲黑色的長裙,長腿細腰,千里挑一的秀美臉蛋,頓時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寧濤將天道號電車停在了瑪莎拉蒂的旁邊。
“為什么不買一輛好一點的車,至少下雨也可以開,不會影響出行。”林清妤說。
寧濤笑著說道:“我就喜歡騎電車,再說了我也不會開車,也沒時間去上駕校。”
就他這輛天道號電車,就算是有人拿世界上最名貴的限量版跑車來跟他換,他也不會換,只是這一點也沒有必要告訴林清妤。
兩人進了咖啡廳,因為是早晨,咖啡廳剛剛開門營業,還沒有客人,顯得有些冷清。
林清妤找了一張臨窗的桌子坐了下來,點了兩杯咖啡和一些點心,服務員離開之后她便看著寧濤,也不說話。
寧濤也看著她,心里還是忍不住要去琢磨她這次來的動機和目的。剛才,在海地一小的大門前,他雖然動用望術確定了林清妤不是妖,可她的先天氣場卻遠比從前強大。這說明她這幾個月并沒有閑著,很有可能經歷了一系列的訓練。這樣一種情況,他怎能不琢磨?
服務員送來了咖啡和點心,說了一句請慢用便離開了。
“你就沒有什么要跟我聊的了嗎?”林清妤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
寧濤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容:“我在看你,你還是那么漂亮,幾個月不見,你的變化不小,給我的感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林清妤的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容:“你也變了,和我心里的你有些不一樣了,不過這或許是我的錯覺。”
這話有點兒曖昧,寧濤有些尷尬的反應,他轉移了話題:“人總是會變的,對了,官城一別,你去了什么地方?”
林清妤微微翹了一下嘴角:“這么快就要和我談正事了嗎?我以為你會有很多敘舊的話想跟我說。”
寧濤只是笑了笑。他知道她喜歡她,現在是不是還喜歡他就不知道了,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與她在一起。以前都沒有想過,更何況他現在還有了青追和江好。他只是將她當成很好的朋友,可以患難與共的那種,可是現在他也不知道他和她還是不是那種朋友了。
林清妤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哥將我帶到了美國,我在美國待了一段時間。說出來你也許不會相信,我被軟禁在紐約郊區的一個農場里,不能離開。長達幾個月的時間里,我唯一的樂趣就是騎馬。以前我不會騎馬,可是我現在成了一個騎馬的高手。”她苦笑了一下,“你說,我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你哥怎么會那樣對你?”
“不要再提他,我已經沒有哥哥了。”林清妤有很明顯的排斥的反應。
寧濤說道:“那好吧,我就不提他了,你又是怎么來的?”
林清妤說道:“我也不知道,就在前幾天看守我的人都離開了,留下了一個女人將我帶到了機場,還給了我一張機票和護照,目的地就是北都。恰好,武田玉夫聯系我說最近幾天要來北都與我公司的事,我就留下來了。”
“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我也想,可是我”林清妤停頓了一下,“當初你救了我,我卻不辭而別,這一去就是好幾個月,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解釋。可是今天早晨碰巧看見你在那所學校門口的時候,我實在是控住不想和你見一面,好好聊聊。”
“還真是巧。”寧濤說,心里卻不是這么認為的,只是沒有表露出來而已。他的心里也在琢磨武田玉夫這個人物,他差不多都快忘記這個人物了,卻沒想到又從林清妤的口中聽到了武田玉夫的名字。
峨眉派的一塊頭骨碎片現世,各路人馬紛紛登場,想到的一個都沒現身,想不到的卻紛紛出現,這難道是山雨欲來先吹風的征兆?
“說說你吧,那個小女孩是你朋友的還是你親戚的?”林清妤看著寧濤問了一句。
寧濤收起了思緒:“那是我的女兒。”
“啊?”林清妤一副驚呆了的樣子,“你、你和誰生的?”
寧濤笑著說道:“你想歪了,她是我收養的女兒,叫狐小姬。”
林清妤撫住了高聳的胸口,語氣有點夸張:“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我穿越了呢。”
寧濤說道:“對了,你哥呢?”
“你怎么又提他?”林清妤的神色頓時變了,“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想知道。”
“不好意思,我忘了。”寧濤說。
“算了,我們聊點別的吧,你現在和誰在一起?”
“很多人。”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說你和哪個女人在一起,那個女警官?”林清妤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眼神脈脈地看著寧濤。
寧濤說道:“江好和青追,我們三個在一起。”
林清妤一口咖啡噴了出來,桌上到處都是從她嘴里噴出來的咖啡,寧濤的衣服上也有一點。不過,天寶法衣水火不侵,那些咖啡順著天寶法衣往下淌,全都滴落在了地上。
寧濤伸手擦掉了臉上的幾滴咖啡,有些無語地道:“你至于這么大的反應嗎?”
“她們能接受彼此嗎?”
“當然能。”
林清妤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苦澀的笑意,她嘆了一口氣:“唉!我這次來還抱有一絲幻想,卻沒想到你就這樣把我的幻象破滅了”
寧濤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配得上更好的男人。”
該了斷的始終都要了斷。他從來就不是那種見色心喜,是美女就想泡想上的男人,江好跟他之前,他也是明明白白地跟江好說青追是他的天命之妾,無論如何都要在一起的。如果江好不接受青追的存在,也不會有今天這個奇葩的家庭存在。
就這一句話,林清妤的眼眸里忽然泛起了淚花。
寧濤很想安慰她,可不知道該說什么。
林清妤假裝揉了一下眼睛,放下手來時她的臉上已經有了點笑容:“我就知道你很厲害,祝福你們。”
“謝謝。”寧濤說。
林清妤又說道:“這樣吧,我請你們一家三口吃頓飯,我想看看你的兩個女朋友,也好輸得心甘情愿,斷了念想。”
寧濤想了一下:“我去問問她們,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林清妤翹了一下嘴角:“我不管,總之你要來,我就不信你來了,她們會不跟著你來,她們就不怕我把你搶走嗎?”
寧濤只是笑了笑。
“就這么說定了,我現在就去準備,到時候給你打電話。”林清妤說完就起身往門口走去,背對著寧濤的時候,她有一個擦眼淚的動作。雖然掩飾得很好,卻還是能看出來。這或許就是她著急地要離開的原因,她不想寧濤看見她哭了。
寧濤也沒有去追他,甚至沒有說再見,只是靜靜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