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光線昏暗,阿爾弗雷德蜷縮在地上,用嘴啃著一只扔在地上的木薯。他的手腳都被捆著,只能像狗一樣進食。
這個山洞是陳平道洞天里的那個山洞,哮天犬是這個山洞里的唯一一個看守。寧濤將阿爾弗雷德帶回到這個山洞囚禁的時候,同時也帶回了一袋子木薯,它每天的工作就是到飯點就給阿爾弗雷德叼一只木薯以及一瓶水過來。
“你個傻逼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不然我咬斷你的腿!”哮天犬惡狠狠地說了一句話,轉身走了。它最近一段時間沉迷于狗箭術的俢練,哪里肯寸步不移地看守這個黑人上校,不過它也不擔心阿爾弗雷德會逃跑。這個地方是封閉式的,根本就逃不出去。
哮天犬剛走沒兩分鐘,一道方便之門便在山洞之中打開了。
阿爾弗雷德被嚇壞了,顧不上啃那只臟兮兮的木薯,蛆一樣地往角落里爬去。
寧濤從方便之門中走了出來,只是看了阿爾弗雷德一眼,連跟阿爾弗雷德說句話的興趣都沒有。阿爾弗雷德在他的眼里不過是一筆惡念罪孽,不值得哪怕一絲同情。
也倒是的,如果他同情阿爾弗雷德,那誰又去同情那些被他殺死的那些可憐的人,誰又去同情那些被他奸.淫的女人?
寧濤將四件越窯瓷器用特制的泡沫盒子裝了起來,然后又將石只泡沫盒子裝進了一只口袋之中。搞定之后,他帶著四件越窯瓷器離開了山洞。
阿爾弗雷德這才從陰暗的角落里爬出來,繼續啃食那只臟兮兮的木薯。他現在就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活著。
江好閉關的樹林全部被冰封,沒有一棵樹木,甚至沒有一棵草逃過被冰凍的命運。隔著好一段距離,寧濤都能感受到那強烈的冰屬性的妖氣,還再不斷地向外擴散。
就這情況,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才能出關。
這一次寧濤進入了樹林,并且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樹林中間,靠近了江好閉關的地方。
樹林中的一塊空地上,江好盤腿坐在地上,她的身體完全被冰封住了,僅有鼻孔前還留有兩個小孔,不斷飄出氣息。可即便是氣息也呈現出青蒙蒙的色澤,滿滿都是妖氣。
江好與青追和白婧不同,她不是天生妖,是尋祖丹造就的新妖。她吃尋祖丹等于是用丹藥直接強化,效果恐怕比白婧、青追和殷墨藍都要強得多。可最終的結果是什么,她的能力會變得多強,這點卻連寧濤這個煉丹的人也無從知道。
寧濤想再靠近一些,可又怕給江好帶去什么不好的影響,最終還是忍耐了下來,只是遠遠地看著她。
“好好,那個……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一下,那就是……我和青追還有……”吞吞吐吐,聲音又小,說到這里還說不下去了,寧濤苦笑著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江好現在還在閉關,他都說不出口,要是江好出關了,他該怎么跟她說他和青追圓了房,甚至買一送一和白婧有了夫妻之實的事情?
這種事情想想都頭疼。
幾分鐘后,寧濤回到了天外診所之中,他來到了鎖墻之下,拿著地圖比對血鎖。鎖墻之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增加一個或者多個血鎖,那是喬哈娜將他當初給的普通處方簽帶到了不同的地方。當初,他從埃及到剛德的那只血鎖便是喬哈娜放在金字塔石縫之中的。
寧濤一邊比對,一邊用筆標注新的血鎖。也就是這一標注,他對喬哈娜的活動范圍是越來越佩服了,這段時間她去了德國、法國、英國、西班牙等歐洲國加,還去了阿根廷、墨西哥以及俄羅斯。
“我得算準時差將那些血鎖換成永久性的血鎖,不然被毀掉了可就可惜了。”寧濤的心里打定了主意。
一分鐘后,一道方便之門在鎖墻上打開,寧濤邁步走了進去。兩秒鐘后他從方便之門中走了出來,卻發現置身在一片墓地之中。頭頂的天空繁星點點,一輪皎潔的月亮懸掛在幾朵白云之間,散發著清冷的光輝,以至于不需要照明也可以看清楚墓碑上的字。可惜,他不認識上面的文字,而那些文字看上去也不是德文。
方便之門消失,寧濤也看到了一張塞進墓碑底座縫隙里的普通處方簽。他心里有些奇怪喬哈娜怎么會在柏林這種地方逛公墓,可也不好打電話問她。不過,在公墓這種地方留下血鎖對他來說卻是很合適的,畢竟夜晚的話不會有人來公墓里游蕩,也就避免被人看見的麻煩。
寧濤也沒有處理那張畫有血鎖的普通處方簽,留下一只永久血鎖之后他順著一條小路往前走,沒走多遠便看到了一座雄偉的墓碑,墓碑的底座上有幾種文字刻寫的碑文,其中就有英語。
“白湖猶太公墓,這里沉睡著115000猶太人的靈魂……”寧濤看過之后掏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這才知道這是一個什么地方。
手機百度顯示的內容白湖猶太公墓也是一個旅游景點,喬哈娜來這里逛逛也就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走出白湖猶太公墓,寧濤掏出手機給范鏵熒打了一個電話,然后給范鏵熒發了一個位置。在等待范鏵熒的時候他也沒有閑著,在路邊練起了百步穿楊飛針術。
靈力增強,他再施展百步穿楊飛針術的時候天針飛得更遠,完全能達到百步的距離,而且精準度也明顯提升了不少。這門修真功夫沒有速成的可能,只能這樣不斷地練習才能得到提升。
大約半個小時后,一輛大眾轎車在路邊停了下來,范鏵熒打開車門從駕駛室里走了下來。
寧濤收起天針迎了上去,笑著說道:“鏵熒兄,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又沒有網約車,害得你這么晚了還開車開接我。”
范鏵熒擁抱了寧濤一下,然后笑著說道:“你我兄弟說這些客氣話干什么?倒是你怎么會在這里,我以為要去機場接你。”
寧濤說道:“我帶著那些東西可沒法走正規渠道,我是偷渡過來的,那些家伙將送到這里就離開了。”
“原來是這樣,上車吧,我先帶你去酒店安頓下來再說。”范鏵熒也沒有多問,視線落在了寧濤放在草地上的袋子,試探地道:“寧老弟,東西就在這袋子里嗎?”
寧濤點了一下頭:“你想看看嗎?”
范鏵熒點笑了笑:“我倒是很想看看,回酒店再看。”
寧濤上了范鏵熒開來的車,他隨手將裝著四件越窯瓷器的袋子放在了后座上,然后坐進了副駕駛室。
范鏵熒訝然地道:“寧老弟,你用那么普通的編織袋裝價值好幾億的瓷器就算了,你居然就這么放在后座上,你不怕出點什么意外摔碎啊?”
寧濤笑著說道:“不用管,開車吧。”
真要是摔碎了,爛碎鼎補一下就行了,他從來不擔心什么東西碎不碎的問題。法器都能修補好,更別說是幾件陶瓷了。
到了圣日酒店,寧濤才發現范鏵熒早在昨日就將房間給他定好了,兩個房間就只隔了一道墻壁。
回到房間,不等范鏵熒開口,寧濤就將那四件越窯瓷器取了出來,放在了床上:“鏵熒兄,就是這四件瓷器,你看看吧。”
范鏵熒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一只花瓶,看了瓶口看瓶身,最后才將花瓶顛倒過來看瓶底上的印記。
寧濤移目落地窗外,看著窗外的柏林夜景。這座城市與他想象的樣子有些不一樣,沒有高聳入云的摩天大樓,但有許多古建筑,別有一番歷史的古韻。
“嘖嘖……”范鏵熒贊嘆地道:“這是真的啊,我的天啊,大唐盛世的越窯精品,就這只花瓶,我敢打賭它至少要賣兩個多億。你這四件都保存完好,我估計得賣十個億。”
這數字把寧濤也嚇了一跳,他雖然對錢沒什么感覺,可也知道十個億是個什么概念。十個億對于這個世界上的百分之九十九點幾的人來說都是一個天文數字,包括他在內。如果真能通過這世間越窯瓷器賺到十個億,他完全不用再為錢發愁了,無論是發展神州慈善公司還是進行善人計劃的資金都夠了。
寧濤心中激動,面上卻不動聲色地道:“鏵熒兄,不管賣多少錢,我都給你百分之十的傭金。”
“你……”范鏵熒顯然被寧濤的豪爽嚇到了,要知道在拍賣行業,越是大額的交易傭金的比例就越低,像這種十億級的交易,就算是最頂級的拍賣行最多也只能抽百分之五的傭金,而寧濤開口就給百分之十,那可是一億的傭金啊!
寧濤笑了笑:“我說過,不能讓你白干,就這么定了吧,不要拒絕我,不然我會生氣的。”
“你啊你,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了。”范鏵熒小心翼翼地將花瓶放在了床上,然后擁抱了寧濤一下,“再多的錢都買不到感情,就你這句話,我就是一分錢不賺也給你賣出去。”
咚咚咚。
門口忽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