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追冷哼了一聲,邁步就想左蓓拉走去。就她此刻的眼神,誰都不會懷疑她會干出點什么血腥的事情來。
左蓓拉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心里畏懼,可說話的語氣卻很強硬:“你想干什么?不愧是頭號恐怖分子的女人,你是不是想在這里殺掉我?那好,你來,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
“找死!”青追就要出手。
江好一把將青追的腰抱住,不讓她上去。以青追的火爆脾氣,她覺得拉手都拉不住了,所以才急忙抱住她的腰,一邊說道:“大家都回去吧,不用理這些人。”
五個魚妖,還有殷墨藍退了回去。江好是寧濤領證的妻子,在他們的眼里無疑就是大祖母。寧濤不在,江好的話就等于是寧濤的話,他們肯定是要聽的。
“好姐兒你放開我。”青追卻不肯罷休。
龍要是發怒了,那肯定是翻江倒海,風雷閃電,哪有說消氣就消氣的可能。
江好湊到了青追的耳邊,低聲說道:“夫君已經回來了,應該就在我屋里。”
青追轉身就往門里走去。
在青龍這里說什么都不管用,就寧濤管用。
四合院的大門關上了。
門口就只剩下了左蓓拉和一大群媒體記者,還有寧濤的元嬰。四合院的大門關上之后,卻有兩個攝影師架起了攝影機,隨后又有兩個女人站到了攝影機鏡頭前錄制新聞節目,一個金發女人,一個黑人女人。
這四個人,兩個是燈塔在線的人,另外兩個是CBS的人,他們所使用的器材和身上都有這兩家公司的Logo。
燈塔在線和CBS都是世界頂級的媒體公司,也總是站在抹黑華國的第一線。
金發女人稍作準備之后便開口說道:“我是來自燈塔在線的記者凱瑟琳,我現在就站在當今頭號恐怖分子寧濤的家門口為大家做新聞報道。我身后的房門關閉著,寧濤的恐怖組織成員和他的女人都在這個四合院中,剛剛疑似寧濤的女人甚至威脅要殺了我們……”
另一邊,那個黑人女人也拿著話筒對著攝影機說道:“我是來自CBS的記者芭莎,我身后就是臭名昭著的恐怖分子寧濤的家,他在敘國屠殺了上千人,其中還有不少遇難者是婦女和兒童。拒可靠情報稱,發生在敘國的幾次化武襲擊,武器的源頭就是他。可就是這樣一個恐怖分子的家,我在現場沒有看見一個警察……”
寧濤聽得肺都快氣炸了,同時又想笑。這兩個女人滿嘴胡言,可在西方世界的人是相信她們還是他?
有時候一個謊言相信的人多了,那就成真的。一個正直善良的人,污蔑他的人多了,那他也就成壞人了。這事放在國家層面上也是如此,西方媒體幾十年堅持不懈地抹黑,這個國家在西方世界里也就成了意識形態上的敵人,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是錯的,哪怕是呼吸也是原罪。
兩個來自內地媒體的記者不拍那四合院,卻拍堵在門口的西方同行。其中一個拍了幾張照片,也不挑地方,一屁股就坐在四合院門前的臺階上,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撰寫新聞稿。
寧濤心中好奇他在寫什么,輕飄飄地來到了那個國內記
者的是身后,然后就看到了一個醒目的標題——寧濤的恐怖分子身份基本坐實!
寧濤忍不住想一腳給這個國內記者踹過去。
國內總有那么一部分人喜歡跪舔西方,也總覺得西方的月亮就是圓,可這貨顯然就是其中一員,但他不是跪舔,他是坐舔。
這貨十指如飛,筆記本電腦上的微博文檔上轉眼就出現了一段內容:來自CBS和燈塔在線的媒體同行拿出了證據證明寧濤就是發生在土其和敘國的一系列恐怖事件的恐怖分子,可我在現場沒有見到一個警察來抓捕寧濤。一個疑似寧濤的女人甚至差點攻擊來自西方的同行,態度極其囂張。我忍不住想問,我們還要沉默到什么時候,我們是一個法制國家……
一段差不多兩百字的博文三分鐘搞定,還配上了剛剛拍的一張江好抱住青追的腰的照片。搞定之后,這個來自國內的記者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一指頭敲下了鍵。
“這么重大的新聞,瀏覽量恐怕得上百萬吧,粉絲也會增加幾十萬吧?”他笑了。
剛剛更新的博文很快就從瀏覽器上顯現了出來,但內容卻不是他剛剛編寫的內容:我是城市第一線的記者馬安松,我實名舉報城市第一線主編是傻逼……我本人也睡了他的老婆,我和他的老婆保持秘密關系長達三年……這次我收了錢可以抹黑寧濤,這筆錢來自CBS……
照片也不是江好抱著青追的照片,而是這位馬安松與一個女人的不堪入目的照片。
“不——”馬安松一聲慘叫,慌忙去刪剛剛更新的博文,可是他根本就刪除不了,他的電腦已經被黑了。
這事不是寧濤干的,能干這事的人也不難猜到,那就是勤奮好學的寒門學子曼祖力,那個一心想要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黑客的鰻魚精。
一大群來自西方的媒體人員移目看著馬安松,馬安松那好像被蛇鉆進了什么地方的詭異表情讓他們感到驚詫。
馬安松突然情緒失控,猛地站了起來將筆記本電腦摔在了地上,然后跳起來一腳踩了上去。
來自燈塔在線的記者凱瑟琳被嚇了一跳,連直播都中斷了。
就在那一瞬間,一股陰風吹到了她的臉上,她的身子毫無征兆地僵了一下。
元嬰上身,卻沒有人察覺到,包括來自維特爾家族的左蓓拉也沒有半點察覺。
那股陰風鋪面之后,凱瑟琳已經不是凱瑟琳,是寧濤了。
寧濤拿著話筒,對著攝影機的鏡頭說道:“這位來自華國的記者同行剛剛受到良心的譴責,似乎發瘋了。我來告訴大家爭相吧,襲擊敘國飲馬谷難民營的起身是燈塔的戰斧導彈,黑火公司的尼古拉斯康帝和五角大樓應該為此次襲擊事件負責……”
“凱瑟琳你瘋了嗎!”攝影師驚呆了。
寧濤根本就沒有理會他,接著說道:“受美國軍方支持的武裝組織控制了水壩,截斷了飲馬谷難民營和下游民眾生存所需要的水源,脅迫難民加入……”
一大群西方媒體人員面面相覷,說好的抹黑華國,怎么變成自黑了?
那個攝影師這才回過神來,想要關掉攝影機,卻不料凱瑟琳突然撲了上來,一畫筒就
砸在了他的腦袋上。那畫筒是金屬的,凱瑟琳又是奮力一砸,頓時將他的腦袋砸破,血流滿面。
這還不算,沒等他反應過來,凱瑟琳又一腳踢在了他的腿間要害之上。頭破血流不是要命的,要命的蛋疼,他捂著那個地方就跪在了地上,貓著腰,看著凱瑟琳腳上的那一雙尖頭高跟鞋,臉上的表情痛苦到了極點。
制服了攝影師,凱瑟琳回到了鏡頭前,一把拉開了外套,脫掉,順手就甩了出去。她搖曳著腰肢,舞姿撩人,一邊跳舞一邊脫衣服。
所有人都看傻了。
巷子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有的是提著菜籃子去買菜的大媽,還有送外賣的黃袍加身的快遞小哥,還有踩著滑板拿著手機拍照錄像的小青年。
燈塔在線還有沒有直播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這些圍觀者會用他們的手機將拍到的東西上傳到網絡上去。那個時候不知道會涌現出多少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新聞標題,還有各種奇葩的評論。
見好就收,一個辣人眼睛的一字馬劈落在地上的時候,寧濤離開了凱瑟琳的身體,回到了他自己的身體之中。
凱瑟琳的的腦袋顫了顫,眨眼之前是一個狀態,眨眼之后又是另外一個狀態。
兩秒鐘后,她忽然捂住了胸部,扯開喉嚨便是一聲尖叫:“啊——”
房間里,寧濤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了青追和江好的臉龐,就在他的身前,眼睛里滿是關切和著急的意味。
“老公,你剛才就在外面嗎?”江好問。
寧濤點了一下頭。
江好輕輕給了寧濤一粉拳:“連我都騙。”
“寧哥哥,我姐姐的手術怎么樣?”青追問,她對外面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她關心的是白婧的蛇化龍的妖骨手術。
“手術很成功,你不用擔心她,我們出去看看吧。”寧濤從床上下來,這才發現他上江好的床連鞋子都沒有脫。
不過江好也不嫌棄什么,只是伸手拍了拍掉在被子上的灰塵。
夫妻三人從房間里走出來,卻看見一群妖精正圍著一臺筆記本電腦看得聚精會神津津有味。
“哎喲,下垂得這么厲害,有什么好看的?”曼祖力的聲音。
“這一字馬劈得好,引擎都裂開了。”章千術的聲音。
“哈哈,我猜一定是主公干的,夠下流!”楊生的聲音。
“你們也太下流了吧?呸!”軟天音的聲音。
“那你還看?”王老八說。
“我沒看!”軟天音氣呼呼地道。
寧濤咳嗽了一聲,然后問了一句:“誰說我下流啊?”
嘩啦,幾根指頭齊刷刷地指向了楊生。
楊生頓時石化當場,張大著鯊魚嘴巴卻不知道該怎么辯解。
“你們繼續看吧,曼祖力你等下把拍到的視頻剪輯一下發到網上去。”寧濤說。
“是,主公。”曼祖力應了一聲。
寧濤向門口走去。
那群記者對他來說只是一群蒼蠅,他唯一有點興趣的是維特爾家族的左蓓拉,那個女人不可能就這點帶一群記者來添堵的能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