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越來越近。
周星和俊臣二人越來越緊張。
寧濤掏出手機湊到了耳邊,假裝接電話:“你要還我錢……嗯,連本帶息是十萬塊,行,我馬上過來拿。”
說話的時候他還故意踩了一下周星的腳。
周星正要發作,卻被俊臣一把拉住了,一個勁地對他擠眼睛。
寧濤離開了隊伍往前走。
周星和俊臣對視了一眼,然后拔腿跟了上來。
寧濤走出了熱鬧的大學巷,進入了一條偏僻的小巷。
小巷地上滿是垃圾,又臟又亂。
寧濤在小巷中停下了腳步,看著小巷盡頭的墻。
周星和湯臣也走進了小巷,周星從堆在墻角的一堆生滿青苔的火磚上拿起了一塊磚頭。
寧濤假裝沒有發現,自言自語地道:“人呢,不是說好要來還錢的嗎?狗日的又騙我。”
周星突然撲了上來,一轉頭砸在了寧濤的后腦勺上。
寧濤倒在了地上。
俊臣看人,周星搜寧濤的身。他從寧濤的身上搜出了錢包,然后將里面的幾千塊錢全都拿走了,他本來想拿走寧濤的手機的,卻發現屏幕是壞的,然后手機扔在了地上,一腳踩了個稀爛。
“周兄,我們該走了,這是白天很容易被發現。”俊臣提醒道。
周星又撿起那塊磚頭,狠狠地砸在了寧濤的后腦上。
俊臣驚訝地道:“周兄,你干什么?”
周星冷笑了一聲:“無毒不丈夫,這個人在手機店排隊的時候見過我們,必須滅口。”
“周兄想得周全,我們快走吧。”俊臣拔腿就走。
周星與俊臣離開小巷之后寧濤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從地上撿起被扔在地上的空錢包,然后喚醒鼻子的聞術狀態跟了上去。
一個小時后。
寧濤來到了郊區的一條鄉間小路上,路的盡頭是一座小小的村子,村子的后面是一座山,山上有一座道觀,一眼就能看見。
山路上,兩個人正往山腰處的道觀爬去。
這兩個人正是打劫成功的周星和俊臣,兩人用搶來的錢買了禮包裝的人參。
古人就是古人,以為人參就是體面的禮物,卻不知現在的人參早已經步入人工種植的時代,一百塊都能買好幾根。
寧濤停下了腳步,喚醒了眼睛的望術狀態,一眼便望見從兩人身上釋放出來的死氣。而在那座道觀之中更是死氣彌漫,猶如一朵黑云一樣籠罩著道觀。
武婉蓉就躲在那座道觀之中。
武玥十有八九也在。
寧濤要去那座道觀只需要放出肉中槍,幾下呼吸的時間就能飛臨那座道觀,可他偵查過后卻轉身往回走。
可以肯定的是那座道觀之中聚集了大量的活死人,肯定有事要發生,按理他是應該進一步偵查的,可是無意間聽聞了華興通訊龍女士的事,他改變了主意。
知道了這個地兒,回頭再來也不遲。修真界的那點破事,遲點處理問題不大,可那個龍女士的事卻等不得。
他不是憤青,也不是偏激的愛國主義者,這事其實也與他無關,可是見到那些小人物都能在大是大非前力所能及地為華國的企業出一份力。他有能力救出那個龍女士,他又怎么能見死不救?
還有一個讓他決意出手的原因,那就是這事燈塔國和卡拿大這事辦得不地道。泱泱大國,幾千年的文明,豈能讓這些暴發戶蠻夷說欺負就欺負?
燈塔國以國內法凌駕在這個世界之上,耀武揚威,想打壓誰就打壓誰,想抓誰就抓誰。
它有國內法。
他也有他的法度,那就是善惡終有報。
一道方便之門打開,寧濤回到了天道醫館,然后打開了經書法卷庫的庫門走了進去。
軟天音正在靈田里澆水,田邊還采摘了一點靈才瓜果,看見寧濤進來,臉上頓時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寧哥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這醫館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寧濤說道:“長安,就在我們來過的那條街上。”
軟天音訝然地道:“怎么會搬到這里來了?”
寧濤說道:“可能與林清華和林清妤姐妹有關,這事需要調查,不過我現在要去加拿大救一個人,我送你回京都,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盡量多啟動幾個善人計劃,就算不去敘國,在國內也可以做善事。”
軟天音顯然想跟寧濤去加拿大,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三個主母都不在,神州慈善公司卻不能一日無主,寧濤需要善念功德,她不幫他誰幫他?
“嗯,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你在外面小心一點。”軟天音說。
寧濤將她擁在了懷里,溫聲說道:“天音,辛苦你了。”
軟天音聲音軟糯:“我是你的人,為你我做什么都不覺得辛苦,我就怕我沒用。”
寧濤湊到她的耳朵邊,吐著熱氣低語:“誰說你沒用,動身之前,喂我吃藥吧。”
軟天音的一張玉靨頓時羞紅了一片,她輕咬著嘴唇,輕輕點了點頭。
良藥苦口?
不是的,軟家妹子的藥非但一點不苦,而且香甜可口。
靈田里倒下了大一片靈菜……
十二小時后。
卡拿大溫華市。
夜色籠罩下,卡拿大廣場燈火輝煌,不少游客在廣場上游覽,廣場邊的餐館、咖啡館里滿是衣著光鮮的人在享用美食和閑暇的時光。整個廣場都流淌著時尚、浪漫的氣息,龍女士的不公遭遇對于這些自由人士來說并不重要,也無人去關心。
一個亞裔青年穿過廣場,走向了兩個正在廣場上執勤的警察。
這個青年正是從華國趕來的不日星君寧濤。
因為從來沒有來過卡拿大,他只能從距離最近的燈塔國開門,然后踏槍飛來,這也是他用去了整整十二小時的原因。不過這一路也不算白飛,他在沿路都留下了永久性的血鎖。從開第一只血鎖他就立下了一個愿望,那就是將血鎖畫遍全世界,他也一直在這么干,這一次長途飛行讓他距離實現這個愿望又近了一步。
來得匆忙,寧濤也不知道龍女士被關押在什么地方,可他有他的辦法。
兩個警察的身后是一根旗桿,當面懸掛著卡拿大的葉子國旗。
寧濤從兩個警察的身邊走過去,站在旗桿下,抬頭看了一眼那面迎風飄揚的國旗,然后抓住繩頭一拉。
繩索斷裂,卡拿大的葉子國旗從旗桿上飄落了下來。
廣場上一片驚呼聲。
兩個警察也驚愣當場,他們還在這里執勤,竟然有人敢在他們的眼皮下毀壞卡拿大的國旗!
可是這才是一個開頭。
那面旗幟掉在了地上,寧濤一腳就踩了上去,然后又用腳踢開。
一個警察用英語吼道:“混蛋!住手!”
另一個警察已經先一步撲了上來,奔跑之中伸手去掏槍。
寧濤一腳將那面被他弄臟的卡拿大國旗挑了起來,一手抓住,兩手一撕,嘩啦一聲將那面卡拿大國旗撕成了兩半,并用英語大聲說道:“誰愿意對著這破旗撒尿,我給他十萬美金!”
圍觀的人群頓時沸騰了。
撒一泡尿就能賺十萬美金,如果這是真的話,那一泡尿肯定是這個世界上最貴的尿。
可是沒等人上來賺這筆錢,最先沖上來的警察就用槍指著了寧濤的頭:“趴下!雙手抱著頭!”
寧濤沒動,面帶笑容地看著他。
“法克!”那警察一槍柄砸在了寧濤的腦袋上。
寧濤晃了晃,倒在了地上,然后閉上了眼睛。
有不少人拍攝下了整個事件的過程,并將視頻上傳到了社交網絡上。
兩個警察將寧濤帶上了一輛警車,然后駕駛警車離開了廣場。
“這個混蛋竟然敢毀壞我們的國旗!”警車里,一個警察一腳踹在了寧濤的雙腿之間的位置上。
寧濤一動不動,心里默念了一句《你的經》。
我在胎中息,聽聞大道音。
神鐘敲響,大道之音跌宕。
怒氣和殺人的沖動被鎮壓了下去。
此刻的隱忍,只為今夜的爆發。
十幾分鐘后,兩個警察將寧濤帶到了一個警察局中,然后他被帶進了一間審訊室中。他被摁到了一只椅子上,一個警察給他的手上了手銬。整個過程他都在裝暈,沒有睜眼。
另一個警察將手中的一杯剛沖的咖啡潑到了寧濤的臉上:“混蛋!睜開你的小眼睛!”
寧濤這才睜開眼睛,看著兩個將他帶進審訊室的警察。
這時又有兩個警察走了進來,一男一女,男的制服上佩戴著警司的警.銜,女的是一個文員,手里拿著一只記錄本。
“羅杰警司,就是這個家伙,他竟然當著我們的面侮辱我們的國旗。”潑寧濤咖啡的警察說道。
本稱作羅杰的警司目光陰冷地看著寧濤:“你來自那個國家?”
“天國。”寧濤笑著說道:“你們已經違反了天國的法律,我特意來執法,你們都有罪。”
四個卡拿大警察頓時愣在了當場。
“這家伙是個神經病嗎?”羅杰一臉錯愕的表情。
潑寧濤咖啡的警察突然揮臂,一拳頭抽在了寧濤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