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方便之門下來,寧濤拖著左蓓拉從方便之門中出來的時候已經在大學巷盡頭的浙商會館之中了。
“嗯……”左蓓拉呻吟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寧濤看著她:“你醒了?”
隨著意識的蘇醒,左蓓拉的腦海之中又浮現出了那可怕的回憶,面孔也變得猙獰了起來,張嘴就是一口口水給寧濤吐了過去:“啐!你這魔鬼,我詛咒你下地獄!”
“你就會罵這一句嗎,不能來點新鮮的?”寧濤說。
“啐!黃皮……”
寧濤抬腳一腳踹在了左蓓拉的面門上。
左蓓拉的后腦勺狠狠地撞在了地板上,咚一聲悶響,然后昏死了過去。臉上一只大大的鞋底印,兩只鼻孔和兩邊嘴角都在冒血。
罵人可以,但種族歧視就沒法容忍了。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寧濤的鼻子微微動了一下,隨即開口說道:“阿婧,進來吧。”
房門打開,白婧從門外走了進來,發型有點亂,身上也有點臟兮兮的感覺。
她是從蜀地綿竹趕過來的,七八百公里路,雖然有飛劍代步,但一路大風吹,空氣又多霧霾,吹亂發型,吹臟衣服也就成了免不了的代價了。
“哎喲,累死我了。”白婧一進來就抱怨,看到躺在地上的左蓓拉,微微愣了一下才說道:“這不是維特爾家族那小婊子嗎,留著她干什么,怎么不殺了?”
寧濤說道:“她現在是我們的人質,七日后還要靠她帶我去神墟與那鎮神碑見面。”
“原來是這樣,哎喲不行了,夫君你給臣妾按摩一下吧。”白婧一點都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到了床沿上。
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她的耳朵里飛了出來,直接飛到了寧濤的耳朵上,小屁股直接坐在了寧濤的耳廓最高的地方。
這個小小的身影就是南門尋仙,來到這個世界一個月有余了,她不僅有地母瓶養丹,寧濤更是不惜代價拿各種靈材“喂”她,她早就能恢復正常體態了,可是她必須要保持丹藥的狀態,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避免被鎮神碑和善惡鼎發現,還有這天。
她是仙,一旦被天發現直接就飛升去仙界了。
這樣安全倒是安全,可也苦了她和寧濤了。兩人在陰墟之中結為夫妻,某些食髓知味的事情也就不能再做了。寧濤還好,有肉吃,可她卻只是一個憋字。
“夫君,你那邊都搞定了嗎?”南門尋仙的聲音很小很小,卻清脆悅耳。
寧濤說道:“都搞定了,從此以后這個世界上再沒有維特爾家族,七日后我將面對鎮神碑,這幾日我得好好準備一下。”
“夫君吉人有天佑,不用太擔心,不管是什么劫,妾身都與你一起闖過。”南門尋仙挪了一下小屁股,寧濤耳廓上的絨毛對她這個丹藥身體來說,差不多是普通人面對狗尾巴草了,屁股坐在密密麻麻的狗尾巴草上,能不癢嗎?
“夫君……”白婧似乎有點意見了。
寧濤笑了笑,走了過去,給她按摩。
按了脖子肩膀按腰,按了腰按臀和腿,白蛟龍也從坐的姿勢變成了趴的姿勢。寧濤的十指戰隊之下,喉嚨里不是發出嗯嗯的聲音。就她這聲音,本來是正規的保健按摩都變成不正規的大保健了。
南門尋仙本來就很憋,又被狗尾巴草扎得難受,再被巫妖王這一撩撥,渾身都不自在了,小小的臉蛋紅紅的,挪屁股換姿勢的動作也越來越頻繁了。
寧濤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叫,外面有人聽見了還以為我們在干什么。”
這句話出口,剛要閉嘴,南門尋仙忽然一頭扎進了他的嘴里。
丹香、丹味,還有大海的味道。
藥力洪水一般鉆進血管,在四肢百骸之中肆虐,他幾乎連一秒鐘的時間都沒堅持過去就被點燃了。
白婧翻身過來,一把把他拉了下去。
正規保健按摩真的變成大保健了。
正規的車說翻就翻,正規的畫面說亂就亂。
房門突然打開,一道青色的身影閃身進來。
“哎喲!”青追捂住了眼睛,然后她用腳后跟關上了門。
兩個小時后,天亮了。
東邊的天際出現了一輪紅彤彤的旭日,金光萬丈。
寧濤一家四口從浙商會館之中走了出來,不過門口的警衛和街上的行人卻只看得見三人。
南門尋仙在寧濤的耳朵里趴著,渾身軟得像沒有一根骨頭。
只是這一次,寧濤沒有采集至愛能量。
當然不能采,采了就露餡了。
至于左蓓拉,寧濤本來想將她關在浙商會館里的,可是想了一下又覺得不保險,干脆又開方便之門將她囚禁到了月球的基地上,用捆仙繩綁著,然后讓姜曉東和幼往久幫忙看著。
其實,他也有想過將左蓓拉關在天家采補院里的,但他又有些擔心那鎮神碑有神通感應到她在神墟,也就增加了天家采補院暴露的風險,所以才費事將她帶回來。
現在好了,關到月球基地上,他一點都不擔心左蓓拉能逃走。
一家三口來到了曾經的天家采補院門前。
李瞎子按摩店的招牌在晨風中搖晃,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
寧濤在門前停下了腳步,猶豫了一下,還是元嬰出竅進去看了一眼。
那只是一間小破屋,里面放著一張按摩床,也已經破敗不堪,合著地上的垃圾和灰塵,這個地方起碼兩三年沒人打理了。
李瞎子去了什么地方?
這是一個問題。
可是誰在乎?
寧濤的元嬰回到了身體之中,他也睜開了眼睛,他的心中有了一個從來沒有思考過的問題。
天外診所也好,天道醫館也好,天家采補院也好,那個存在會不會是一個障眼法?就拿眼前這個李瞎子按摩店來說,街上的行人看見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破屋,可進去之后就在那個障眼法的范圍里了,它想讓你看見什么,你就會看見什么。
還真是細思極恐啊……
“夫君,接下來我們要去什么地方?”白婧問了一句。
寧濤想了一下才說道:“我們先找個地方吃早飯吧,然后去臥云村,我想把我媽的轉世和她的父母,還有我父親的轉世的母親接到月球上去避一避,等到這一切結束之后再送她們下來。”
耳朵里想起了南門尋仙的聲音:“夫君,妾身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寧濤笑著說道:“有什么當講不當講的,你想說什么都可以。”
南門尋仙沉默了一下才說道:“該放手的始終要放手,你的父母已經轉世為人,從某種程度上講已經不是你的父母了,你不要陷得太深,更何況你這樣做是擾亂天道秩序,不利于你的修行。”
寧濤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有分寸,等這件事了結,我就不再干涉他們的人生了。”
她說得沒錯。
無論是夏峰還是龍靈玉與他都沒有半點血緣關系,甚至沒有他這根兒子的半點記憶,更不會有什么父子、母子的情感,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廂情愿。
可是,他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
子欲養而親不在,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他想彌補這遺憾,哪怕是假的也好。
“還有一件事……”南門尋仙欲言又止。
寧濤關切地道:“你聲音有點不對,是哪里不舒服嗎?”
“我想尿尿,你找個地方我好出來。”南門尋仙說。
寧濤:“……”
一家人又回到了浙商會館之中,回來的路上白婧買了一些豆漿油條,算是一家人的早餐了。白婧和青追分豆漿油條,寧濤則去了衛生間。
南門尋仙迫不及待地從他的耳朵里飛了出來,落身在了潔白的馬桶上。
寧濤雖然覺得不合適,可他還是好奇地盯著。
“你、你出去呀,你在我怎么……”南門尋仙著急地道,羞得滿臉通紅。
“我轉過身去還不行嗎?”寧濤說,轉過了身去。
“唉,真拿你這個壞夫君沒辦法。”南門尋仙嘆了一口氣,開始解決問題。
寧濤直盯盯的瞅著墻壁上的鏡子。
都說是壞夫君了,不壞一下豈不是很虧本?
“娘子,你什么時候才能變成原來的樣子?”寧濤瞅著難受,忍不住問了一句,他懷念那些開門見仙的日子。
南門尋仙說道:“再等等吧,這幾天你不要再動歪心思,做好抹除那個靈魂烙印的準備吧,然后直接啟動天劫,你記住,啟動天劫的時候你把我含在嘴里,我估計過程會很艱難,但大致不會出問題。”
“你和我一起渡劫?”
“對,我要助你渡劫,與你一起去仙界,然后你想怎么都可以。”南門尋仙說。
寧濤心中一片激動和感動,嘴上卻說道:“娘子,你看你把我想象成什么樣的人了?”
南門尋仙輕輕啐了一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鏡子里面偷看我。”
寧濤:“……”
知夫莫若妻。
“你們在里面搞什么,豆漿快涼了。”白婧的聲音傳來,“還有,夫君你要不要臉啊?”
寧濤尷尬得要死,卻無法反駁。
你本來就不要臉,怎么反駁?
不過,白婧的聲音卻讓寧濤想到了什么:“尋仙,她們能上仙界嗎?”
南門尋仙搖了搖頭:“所以,這幾天你要做的事情和準備有很多。”
寧濤盯著鏡子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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