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唯一的顧慮,”顧青山道:“不過根據公正女神和我的判斷,教宗很少到這種宴會場合來。”
葉飛離道:“要不我跟你去?那個什么教宗,若是敢在我們面前放肆,我來教他做人。”
其他幾人齊齊扭頭望向他,臉上的表情都很奇怪。
“怎么了?”葉飛離莫名其妙。
“我賭十個信用點,你打不過那個怪物。”廖行道。
“你對我這么沒信心?”葉飛離道。
“我賭一個億,你會非常痛苦的死去。”張英豪道。
葉飛離不信,望向顧青山。
顧青山拍拍他,道:“什么時候你能打得過安娜了,才有資格想著去對付圣教的圣徒。”
“等有一天,你能打敗安娜,進而打敗圣徒,再去考慮如何從教宗手上活著回來。”
“安娜……也不過是五行第四段的巔峰境界,我可是第六段位的殺人鬼之王。”葉飛離不服氣道。
顧青山道:“我說過,實力的劃分不是那么簡單,安娜的五行之火再加上她的天選技,實力比一般的五段職業者還要強。”
葉飛離看看安娜,道:“要不我們打一場?”
安娜不屑的道:“看看你的杯子。”
葉飛離低頭望去,只見自己手中的酒杯已經融化了一半。
“要是真的交手,你已經死了。”安娜翹著下巴道。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葉飛離垂頭喪氣道。
他被打擊的有點慘。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神秘系的天選技,根本不能用常理來衡量。”張英豪安慰他道。
葉飛離忽然問顧青山:“那你呢?你的劍術是我生平僅見,你能對付教廷嗎?”
“圣徒的話,我還是能交交手。”顧青山笑道。
“碰上教宗呢?”
“如果逃不掉的話,必然會沒命。”
“你也會沒命?”
“實力相差的太遠,自然會沒命。”
張英豪也贊同道:“如果教宗在這里,我們所有人都會沒命。”
安娜忽然望向顧青山,說道:“要不我喬裝一下,和你一起去。”
“不行,太危險,我不允許你去。”
顧青山的態度很堅決。
廖行卻在一邊思考著,說道:“那咱們一定要注意這個老女人的動向。”
他在光幕上噼里啪啦打出來一長趟數據,最后提交給公正女神。
“請從這個地址提取核心公式,然后做三十個出來。”
“美妙的公式,廖先生。”公正女神回答道。
顧青山問道:“是什么?”
“納米級超微窺視器,我一生最驕傲的發明。”廖行自豪的道。
“你準備用來監控教宗?”
“當然,我把它散布在整個圣教教廷,根本無人能察覺。”
“這個東西,我總覺得功用不止于此……”葉飛離若有所思道。
廖行扭頭看他一眼,勾了勾唇角,眼神中滿是“你還太青澀”的意味。
“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得知教宗的情況,并隨時通知你。”安娜高興的拍拍顧青山肩膀,一顆懸著的心終于徹底放下。
“很好,我們保持聯系。”顧青山道。
他口中說著話,心里卻默默思索著一個奇怪的問題。
前世的時候,整個現實世界的人類之中,最神秘的就是教宗。
在漫長的時光中,無數名和她交過手的職業者,只有伏羲帝國的皇帝活了下來。
伏羲皇帝足足休養了大半年才恢復,之后對那一場較量三緘其口。
所以,誰都不知道教宗是怎么戰斗的,又有哪些底牌。
事實上,有七名圣徒在,一般情況下她也不用出手。
但是最奇怪的是,在末日的最后一年,教宗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是死是活,
但那個時候還活著的人越來越少,每個人都自顧不暇,對于她失蹤的調查很快不了了之。
這時候公正女神的聲音響起。
“飛行計劃準備就緒,閣下,你隨時可以啟程。”
“好,我出發了。”
顧青山站起來,做了個手勢。
一套機動戰甲從地下升起,層層往上,貼合在他身上。
這是公正女神儲備的常規制式戰甲。
時間緊迫,顧青山并沒有專門制造機動戰甲。
“閣下,重新制作戰甲來不及,只有在這套戰甲中植入微型隱形系統,可以發動1分鐘隱形。”公正女神道。
“用我最新演算的那一套技術?”
“對。”
“1分鐘,從高空到地面夠了,就算不夠也沒關系。”
顧青山說著,大步走上一艘小型星空飛船,轉身沖幾人擺擺手。
“我很快回來。”他說道。
飛船的門關上,引擎轟鳴,逐漸啟動。
小型飛船往神殿號下方的星球飛去。
飛船很快進入大氣層,在一個固定的高度來回巡戈。
“閣下,我們正處于圣教監控的邊緣,再前進一百米,就會被圣國監控系統發現蹤跡。”
“開艙門,我用機甲潛行進入。”
艙門應聲打開。
顧青山一躍而下。
另一邊。
圣國首都大教堂。
身穿白色長袍,渾身散發絲絲光輝的女人高坐寶座。
她的頭頂上,一個明晃晃的光環憑空懸浮,散發出一陣陣或強或暗的神圣光輝,襯得她如同天使臨凡。
這便是圣教的教宗。
她手中托著一副畫板,似乎正在作畫。
沒事的時候,她就會畫一畫東西,這是她的消遣。
“國王陛下求見。”兩名教士快步進來,稟報道。
“讓他進來,另外所有人都出去,我跟國王單獨談談。”教宗沒有抬頭,說道。
“是。”
兩名教士退下。
不一會兒,國王走進來。
他哭泣道:“母親,我好孤獨,為什么安娜還不來。”
教宗嘆口氣,道:“你最近的表現太讓我失望了,任是誰都看得出來,你不是國王。”
“圣國也因此而漸漸分裂,這都是你的問題。”
國王大聲嘶吼道:“我不管,你不給我安娜,我就繼續鬧下去!”
教宗默了默,語調變的冰冷:“我們說過,你要是能做好本職工作,我就把安娜獎勵給你,以作為你吸取養分的靈魂原料。”
“但是你沒有做好,現在還在我面前鬧。”
“兒子啊,你這樣可不乖哦。”
教宗伸出手在半空中一劃。
國王恍若未覺的繼續大聲叫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過失。”教宗說道。
國王聽了“休息”兩個字,這才露出驚恐之色,口中拼命的說著什么,卻依舊發不出聲音。
國王連忙跪在地上,做出求饒的姿態。
教宗搖搖頭,隨手抽出一支筆,在畫紙上開始作畫。
她飛快的畫著,口中喃喃說道:“我給你一個安靜的空間,你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等過了這段時間,如果我還記得的話,你再出來。”
國王聽了這話,臉上寫滿了絕望與驚慌。
突然,國王的肚子被打開,一個面容可怖的侏儒從肚子中滑落下來,轉身就跑。
侏儒大叫道:“不!我不要回去!我要留在這個世界!”
然而教宗已經將畫完成。
畫板上,是一個空蕩蕩的黑色牢籠。
教宗收了筆,將這幅畫從畫板上取下,朝著面前的虛空一拋。
畫著牢籠的畫紙一閃而沒,下一刻飛臨侏儒的頭頂。
畫紙迅速放大,像張大的嘴巴一樣,將侏儒吃了進去。
教宗手一招,那幅畫迅速飛回來,落在她手里。
只見畫上,一個面目丑陋、十指尖尖的侏儒,滿面沮喪的坐在地上。
他被牢籠死死困在其中。
畫紙上,迅速多了幾行字。
“被囚禁的尖指侏儒。”
“尖指侏儒,善于操控尸體,模擬對方還活著時的樣子。”
“尖指侏儒瘋狂熱愛那些同時具備天選和五行天賦的美麗女性,通過吸食對方的混合力量而進化成長。”
教宗收了這幅畫,拿在手里一抖。
畫頓時變成一張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