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和平覺得自己的行動都遲緩了,很無奈的吃掉另一只炮,然后小心翼翼的看著李艷陽,生怕這家伙伙再不講道理。
李艷陽當然不是小肚雞腸,只是發現年和平馬玩的太溜,決定把危險扼殺在搖籃里。
隨后李艷陽大開大合,能吃就吃,十分暴躁。
年和平沒見過為了吃個兵也不惜吊雙車策應的狠人,只能無奈讓著走。
年和平雖然面上肉疼,但心里還是不懼,這種鉆牛角尖的打法最亂心智,他甚至覺得這局自己會贏得更輕松,因為對方現在就像走火入魔一般,哪能防的滴水不漏。
年和平以為對方會掉以輕心,卻不知自己此時已經先大意了。
李艷陽殺伐果斷的同時根本沒忘留意年和平的動作,畢竟車炮走直線,殺機更容易分辨,所以防守起來輕松不少,李艷陽一邊防守,一邊蠶食對方的小兵,每每遇到針鋒相對的時候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換子,最后的結果就是在李艷陽不講道理的沒事找事下,雙方主將只剩下了各自一個車,而李艷陽此時還有兩個小卒,大搖大擺的過河而去。
下到此處,年和平也知道李艷陽并非頭腦簡單的莽撞之人,剩下一個孤士寡相也難有作為,于是很有風度的投子認輸。“三局兩勝?”年和平問。
“成!但是我先走!”李艷陽說。
“不行,該我了。”年和平道。
“不行,你應該讓著晚輩!”
“不對,你應該尊重長輩!”
“那你先讓一下!”
“你先尊敬一下!”
“沒得談了!”
“不下算了!”
兩人沒談攏,所以就各勝一局,沒分勝負。
李艷陽是很得意的,再下八成要輸,就算自己先走也不見得是這個老江湖的對手,還不見好就收。
年和平倒不是怕了李艷陽的招式,只是他喜歡用馬,上來就丟倆馬,玩著還有什么勁兒。
“你這樣子,將來要吃大虧!”年和平收起棋盤喝了口茶,說道。
“在您這兒都沒吃虧,以后也沒事!”李艷陽也喝了口茶回了一句,不自覺的用了您這個字眼,因為他此刻很喜歡這個老校長,讓他想到了師父,那時候他們總是愛爭論是他該先尊老,還是師父先愛幼,爭論了十幾年,到師父死了也沒爭個明白,但其實他們一直在尊老、愛幼,這種感覺彌足珍貴,失去之后痛徹心扉。
“你啊,算了!”年和平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其實他感受到了李艷陽的尊重,他一開始就知道這孩子并不差,只是嘴上沒個正形。
“校長,您找我來不會就是下棋吧?”李艷陽笑著問。
“誰說我找你了,我是找小月吃個飯!”年和平道。
“您不是讓梁老師叫我么?”李艷陽問。
“胡扯!”年和平突然想起自己是先給文學院辦公室打的電話,暗罵自己老糊涂了,不過依然嘴硬:“我是讓他們叫皇甫老師,他們聽錯了!”
“哦,那我先走啦?”李艷陽也不糾結,正經道。
“算了,剛好我要請小月吃飯,你也一起吧。”年和平很大氣的說。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還是去食堂吧。”李艷陽很為難的說。
年和平眉毛一豎:“去不去?”
“去!”李艷陽見老校長要發威,不敢不識抬舉。
兩人跟著老校長下了樓,李艷陽發現居然是往食堂方向走。
“校長,合著還是去食堂啊?”李艷陽怪異的問。
“怎么了?”年和平問。
“沒事!去食堂我也能請起”李艷陽嘟囔一聲。
年和平自然不會真的在大廳吃飯,他踩的就是大家已經吃完飯的點,所以此刻食堂只有寥寥幾人。三人上了三樓,早有工作人員等候,把三人迎進一個小包廂。
很快,就有人端上四個菜,倒也簡單。
三人邊吃邊閑聊,還是年和平主動開的口。
“聽說你最近表現不錯?”年和平看著李艷陽隨意道。
“老校長,我什么時候表現錯過?”李艷陽問。
年和平一愣,好像也對,打教官也不能說他錯,相反,很有勇氣可是為什么自己一直覺得他會闖禍呢
“你到底為什么選擇蘇杭,我現在還是弄不清”年和平又問。
李艷陽聞言停下筷子,正經道:“楚教授啊!”
年和平狐疑的看了李艷陽一眼,還是不大相信:“實話?”
李艷陽搖搖頭:“為了一探學海之深淺,為了”
“停停停”年和平趕忙打住他。
“你為什么要見楚教授?”年和平又問。
“為了一探學海之深淺。”
“我在很認真的問你。”
“我也是很認真的在回復您啊!”李艷陽無辜道。
年和平放棄了,他發現也別拐彎抹角了,等會要被這家伙帶偏了
“咱倆做筆交易怎么樣?”年和平問。
“交易?說來聽聽。”李艷陽道。
年和平放下筷子:“我告訴你怎么樣能拜見楚教授,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李艷陽問。
“我聽說你籃球打的不錯?”年和平道。
李艷陽很誠實的點點頭:“我干什么都不錯。”
“那你加入校籃球隊吧!”年和平道。
李艷陽聽到年和平說到籃球就明白了,覺得這買賣劃算,眼珠一轉道:“其實我就是仰慕楚教授,也不是非見不可”
年和平皺眉。
“校隊打比賽頻率高么?”李艷陽小心翼翼的問。
“不高,一年就一次賽事。”年和平道。
“哦,打多少場?”李艷陽又問。
年和平這次真生氣了,怎么讓你參加個校隊好像求你一樣,再說了,我哪知道打多少場啊。
“你可不可以不什么事都和我爭?你作為蘇杭大學的一員,校隊看上你了是你的榮幸,為學校爭光也是你的榮譽,怎么非要人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