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陳指導懵逼了!
這特么不對啊!劇本不是這樣的!陳指導和杜浩一時間張大嘴巴,不知如何開口。
年和平很淡定,絲毫不驚訝,滿意一笑,好好一個學生,打什么籃球嘛!
“你.你說什么?”陳指導不可思議道。
“我說我不想打籃球.”李艷陽不好意思道。
“可是你打的那么好!!!!”杜浩開口了。
“這我也沒辦法嘛.”李艷陽無辜道。
“你不喜歡打籃球么?”陳指導問。
李艷陽搖搖頭。
倆人發現腦子不夠用了.
“那個.你要知道,一個cba的球員年薪幾百萬,好一點的,比如說以你的水平,我敢保證,可以達到千萬!你知道么?千萬啊!一個學生畢業可賺不到那么多!而且只要你繼續努力,我敢保證進nba都不成問題的!”陳指導覺得這還是個孩子,趕緊畫餅。
陳指導覺得這下怎么也該可以了吧,然后就見李艷陽看向年和平。
“校長,咱們蘇杭最好的學生年收入多少?”
年和平微微一笑:“年入數億,身家上百億,喬丹也不見得比咱最好的學生有錢!”
李艷陽點點頭,看向了陳指導。
陳指導張著嘴巴,不知道怎么說話了。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回去的路上陳指導和杜浩一直沒怎么說話,腦子里都在想那個奇怪的學生。
送走兩人,年和平十分欣慰,對李艷陽比了個大拇指,說:“有志氣!”
李艷陽嘿嘿一笑,道:“老校長的學生,必須不能跌份兒!”
年和平重重點頭,一副深以為然,很為你驕傲的樣子。
其實李艷陽之所以如此,倒不是什么志氣不志氣,實在從來沒想過什么職業化道路,而且打籃球真不是他的愛好,小時候有,但自打接觸玄學,他覺得那個奇妙的世界才有意思。
“老校長,你每天都這么閑么?”李艷陽問道。
年和平一皺眉:“閑?你看我閑么?”
李艷陽點點頭,道:“閑啊!您堂堂一個校長,成天在學校呆著,多閑啊!好歹應該有點應酬什么的吧!比如說誰要往學校塞個學生,比如誰要跟您討點好處,怎么也該請您出去搓一頓啊!”
年和平罵道:“什么亂七八糟的,小小年紀哪來那么多歪道道!”
“大學是一個小社會,我本來是不懂的,但奈何有人教啊”李艷陽老神在在道。
“胡說!誰教你這些了!我告訴你蘇杭大學沒有那么多事情!”年和平義正言辭道,那表情仿佛要發誓一般,當然,年和平沒老糊涂,怎么能隨便發誓呢,那不是打自己臉么,哪還沒有點江湖,就說眼前的皇甫月,不是自己開綠燈,怎么可能成為蘇杭大學的老師嘛。
“沒有?”李艷陽驚訝一聲,隨即失望的搖搖頭:“老校長,您該不會是被架空了吧?”
“要么副校長,要么招生辦,反正你肯定是被截胡了!唉!”李艷陽搖搖頭,一副很惋惜的樣子。
年和平大口喘氣,得虧沒留胡子,否則非迎風招展不可。
“行了行了,別生氣了,請你喝點酒,消消氣怎么樣?”李艷陽真怕這老頭過去,雖然知道十有八九是裝的。
年和平聞言果然消氣了:“喝酒?你請我?”
李艷陽點點頭:“咋樣?我這個學生是不是很夠意思?”
年和平疑惑一下,隨即神情一凜:“你是不是有所企圖?”
李艷陽聞言瞪大眼睛:“你看你看,我剛說有人教我你還不信,現在咋樣!”
看到李艷陽的模樣年和平老臉一紅:“額,這,那個,行啊!喝唄!”
李艷陽心里樂開了花兒,面上則嘴角一抽:“不和你計較了!”
年和平干笑兩聲。
“走吧!”李艷陽起身道。
“成!”年和平趕緊收拾收拾辦公桌,隨即起身。
“咦?帶小月去喝?”年和平見兩人走向皇甫月的車子疑惑道。
李艷陽微微一笑,也不答話,然后特地給老校長開了個門,隨即走向副駕駛,不料皇甫月突然走了過來,猶豫了一下說:“你開吧!”
李艷陽知道她一拉人就緊張,點點頭,坐進駕駛位,起車離校。
“嘿,你有證沒?”年和平小心翼翼的問。
“有的!”李艷陽不耐煩回復一句。
年和平這才稍稍放心,不料李艷陽又來了句:“買了一個多月了都!”
路上李艷陽去買了兩瓶五糧液,年和平裝作沒看到,心中樂壞了。
到了楚中天的小區,年和平終于意識到什么:“不是你請我么?”
“啊!我請你喝酒,但沒說請你吃飯啊!”李艷陽道。
進了門,楚教授微微驚訝,李艷陽很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楚教授,帶了一個朋友,您千萬別嫌棄!”
楚中天蒙了,年和平漲紅了臉,什么話嘛!好像老子很招人討厭一樣!還有啊,我們先認識的好么,什么就你的朋友了
楚中天哈哈一笑:“好久沒和年校長喝了,那個,人送到就行了,你可以走了!”
這次李艷陽懵逼了,有點被人過河拆橋的錯覺。
“怎么著?還不走?”年和平補了一刀。
李艷陽咬咬牙,一轉身,發現皇甫老師已經去了廚房,跟著走了過去:“皇甫老師,老年人吃不了太多油的,容易得腦血酸,咱們做個紅燒肉吧!那個鹽不能加太多,容易致癌,四五勺就成,糖也不要多加,老年人容易得糖尿病,七八勺夠用了!”
年和平和楚中天對視一眼,全是驚恐,這頓飯要吃死人吶
“你瞎說,紅燒肉不能放太多糖的!少放點調調味道就行了,這里不用你的,你去陪外公聊天吧!”皇甫月見李艷陽走進來說道。
哈哈哈
客廳傳來肆無忌憚的笑聲,隨后楚中天給了李艷陽一個臺階:“去,到我書房把圍棋拿來。”
李艷陽撅噘嘴,進了書房。
年和平一直微笑著,但聽到楚中天的話,再見李艷陽真的隨意的去了書房,心中大吃一驚。
楚中天是他半個前輩兼好友,所以他知道楚中天書房是禁地,沒想到這李艷陽竟然可以隨意出入。
這時候皇甫月沏好了一壺茶,放在茶幾上,隨后又進了廚房。
不一會,李艷陽出來了,一手背后,一手托著一副象棋。
楚中天微微驚訝,年和平則嘴角一抽,然后就聽李艷陽道:“老校長,要不咱倆殺一盤?”
“不玩!”年和平驚恐一聲,隨即發現楚教授不解看著自己,解釋道:“我要和楚教授下圍棋,哪有功夫理你!”
李艷陽得意一笑,這才把背在身后的圍棋拿了出來,隨即交給兩人。
楚中天執白,年和平執黑,兩人殺將開來,李艷陽不會圍棋,看不進去,就在旁邊擺起了象棋。
兩人激戰終于陷入尾聲,年和平搖了搖頭,終于投子認輸。
一個是德高望重的蘇杭校長,一個是當代文學巨匠,品行自然沒得說,決不至于像市井老頭那般夸夸其談,所以沉默的收拾棋子,準備第二局。
年和平收子稍快,借著喝茶的功夫看了眼李艷陽,但這一看微微怔住。
只見李艷陽皺著眉頭看著象棋棋盤,而棋盤上的棋子錯綜復雜的擺放著,楚中天收好棋子看到年和平發呆也不禁轉頭,這一看也愣住了。
兩人瞇眼打量著棋盤,越看越好奇,越看越驚訝,竟看的入迷,被吸引住了。
他們知道李艷陽是自己在和自己下棋,雖然這樣可以洞悉對手的思路,所以勢均力敵舉步維艱是很正常的事,但饒是如此兩人也震驚不已,因為他們一直在看著棋盤上的局面,這棋局當真讓人驚奇,雙方一子不損,卻顯得分外慘烈。環環相扣,步步殺機!堪稱一失足成千古恨。看了良久兩人竟然不知道該哪一方出手了,因為無論哪一方出手,都顯不出來優勢,在這種時候,本該誰出手誰占優的,但感覺無論誰先出手都占不到便宜,甚至隱隱之間還存在一個十分糾結的選擇。
兩人對視一眼,都難掩驚駭,哪怕這是自己和自己對弈導致的局面,但也堪稱經典棋局。楚中天雖然熱愛圍棋,但對華夏的象棋也是有研究的,心道難怪年和平不敢和他對弈,原來他實力如此強橫,年和平的水平他是知道的,雖然與國手水平相去甚遠,但在業余水平里,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