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登渠嘴角正噙著笑意,看著豪華的汽車緩緩駛來,他知道里邊的人身份極其華貴,頓時難掩激動之情。
眼神火熱的盯著打開的車門,當他看到那一張同樣微笑的臉龐,笑容頓時僵硬,然后眼前一黑,直接栽倒。
威爾遜正笑著走向李艷陽,一邊走一邊熱情的張開雙臂,然后就聽轟的一聲,威爾遜愣住了,轉頭看看栽倒的威爾遜,再轉頭看看仍然笑著的李艷陽,一臉懵.逼,然后無助的攤開雙手,很疑惑的問:“why?”
李艷陽笑道:“嗯,可能是看到我太激動了。”
威爾遜趕忙道:“我敢肯定,絕對不是營養不良,我沒有傷害他。”
李艷陽哈哈一笑:“你給他吃什么都很難讓他在看到我之后不激動。”
看到李艷陽還在笑,威爾遜明白了:“看來你很讓人恐懼。”
李艷陽聳聳肩:“我的朋友是感覺不到這點的。”
“哈哈哈哈”威爾遜得意大笑:“沒錯,做你的敵人一定很不好。”
李艷陽沒有耽擱,和威爾遜聊了幾句,然后吃了一頓飯便準備返程。
吃完飯,李艷陽終于把栽倒在地,臉上已經擦傷的楊登渠叫了起來。
醒過來之后,楊登渠差點再次暈過去,這個劇情他接受不了!
“楊總,您好歹一個首富,抗壓能力有點差啊。”李艷陽說。
“你你你.......饒我一命!”楊登渠發現沒法說狠話了,慌得一筆。
李艷陽笑道:“咱們兩個不是要斗法呢么?”
“我認輸,你要多少錢?什么條件?我都可以接受!”楊登渠說。
“多少錢都不能彌補你的罪行,接受法律制裁,這是唯一的出路。”李艷陽覺得自己真特么正義,這種把人繩之以法的快感遠比直接短平快的干掉楊登渠更讓他舒服,這才是完勝。
他不是沒想過干掉楊登渠,但那只是給別人報了仇,終究沒法為他們聲張正義,李艷陽也知道死人沒有意識,但活著的人就是矯情,比如自己,就想這樣把他搞垮,才能讓自己信服。
楊登渠還想做無謂的掙扎,但在被李艷陽一點都不溫柔的手段搞了一通,就變乖了。
李艷陽一通拳腳相加之后,很紳士的講起了大道理:“楊總啊,你活這么大已經非常好了,玩別人玩不起的女人,賺別人賺不到的錢,享受別人享受不到的奢侈,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楊登渠沒法知足,但只能被動接受,被李艷陽帶上飛機,這是他人生中最艱難的一次旅途,他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李艷陽上飛機之前想給王振打個電話,這才開機,但開機之后他看到了肅寧的短信你在哪?開機回話,急!
李艷陽回電,聽到他在國外,肅寧慌了:“你去干嘛?什么時候回來?”
李艷陽自然不能說干嘛,只道:“怎么了?”
肅寧隨即把陰陽穴發動的消息說了出來,李艷陽聞言直接給了楊登渠一巴掌,楊登渠懵了,還十分委屈,尼瑪,別人給你打電話,你打我干嘛?
但很快他就聽明白了,因為李艷陽說:“先布陣控制住,等我回去!”
李艷陽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楊登渠,這個兩次令陰陽穴發動的罪魁禍首,真想生撕了他。
李艷陽登上飛機的時候,華夏還是晚上,肅寧等人再次來到楊登渠的別墅,肅寧心里一跳,因為這個陰氣更強橫了,讓他覺得非常不安。
肅寧看向褚云,沉重道:“這次好像不太一樣。”
褚云道:“只是外泄的好像更強一點,您不用擔心。”
肅寧不知褚云為何如此自信,搖搖頭道:“這絕對不正常,這個先兆太明顯了,比上次強橫的多。”
這時候尤文圖發話了:“確實強橫的多,蕭山別墅區那邊疏散了么?”
肅寧點點頭:“昨天就疏散了,但我現在覺得不能冒險,必須把方圓二十公里的人全部疏散!”
“這.......會引起恐慌吧?”褚云問。
肅寧搖搖頭:“不能管這么多了,我現在就和政府請示!”
“為什么是二十公里?”這時候胡文舉問話了。
褚云解釋道:“因為在這么大的面積上,肅老能布出一個防護大陣。”
胡文舉不解道:“陣法還分大小?”
肅寧解釋道:“這是我所能布的極限,小的范圍自然也可以發揮作用,但我沒信心能壓制住這么強橫的陰氣,但到二十公里范疇,陰氣會變得相對稀薄,控制起來應該不成問題。所以里邊還需要胡先生的二十八星宿大陣。”
胡文舉聞言了然,問道:“我的二十八星宿陣應該可以壓得住吧?”
肅寧聞言心里無奈一笑,但面上還是很平靜:“但愿如此,但胡先生應該明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上次的陰氣二十八星宿陣能控制住,但不代表二十八星宿舉世無敵。”
褚云等人也變得神情嚴肅,當然,他們只是表現的如此,實際上他們心里很清楚,因為這個局面就是他們制造的,肅寧只要沒糊涂,自然能看出其中利害,他們要的也就是這一步,因為他們要請君入甕,要讓李艷陽不得不進來。
“各位先布陣法,兩邊都控制一下,我得和四大宗師說一下。”肅寧道。
褚云聞言一驚,道:“不必吧?李艷陽來不了么?”
肅寧道:“能來,但要穩妥起見啊!”
這時候胡文舉開口了:“肅先生,如果四大宗師來的話,那我就不能參與了。”
肅寧聞言一怔,這二十八星宿大陣是依賴之一,不能輕易放棄,于是問道:“這是為何?”
胡文舉搖搖頭:“肅先生原諒,我愿意與咱們蘇杭并肩作戰,但我有難言之隱,望您諒解。”
肅寧迷糊,他想不明白,在這么重要的問題面前什么難言之隱又算的了什么?
這時候趙開疆道:“肅老,有李青龍呢,咱們何必求別人,青龍大師的手段,就算四大宗師也佩服不已,外邊有咱們把持,二十公里外有你坐鎮,里邊有二十八星宿大陣護佑,這陰氣再強橫也不會怎樣的。”
肅寧聞言心里微微松動,確實如此,李艷陽布陣的能力毋庸置疑,他甚至有種錯覺,這世間的難題對于李艷陽來說都是墊腳石,他總能在危險的時候激發無限潛能,一次一次的化險為夷。
這時候尤文圖說話了:“不,我覺得有四大宗師更保險,說句冒犯的話,胡先生的二十八星宿陣也比不得四大宗師的手腕,還是請來的好。”
胡文舉絲毫不覺得受到侮辱,點點頭:“那自然是,畢竟四大宗師嘛。”
肅寧聞言搖頭,因為在他看來,這二十八星宿陣雖然胡文舉無力操控,但至關重要,四大宗師的手段毋庸置疑,但畢竟特事特辦,有過先前成功的經驗,他更依賴這二十八星宿陣,所以權衡一番,道:“算了,咱們蘇杭人才輩出,何必妄自菲薄。”
其他幾人聞言心中一喜,總算把這個肅寧給忽悠住了,否則四大宗師一來,他們真怕影響計劃。
這時候胡文舉道:“我也沒法幫助大家,我今天回去畫一些符吧,到時候給青龍兄弟用。”
肅寧聞言道:“對,要多寫一些,就辛苦開疆了。”
趙開疆點點頭:“但肯定消耗很大,可能沒法和大家并肩作戰了。”
肅寧道:“把符畫好最重要,開疆不用愧疚,我們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趙開疆道:“但這次確實非比尋常,你們要小心啊。”
肅寧嘆
了口氣,點點頭,雖然他的陣法要布在二十公里的地方,但他也會在中心和他們并肩作戰,因為那個陣法只能在萬不得已,也就是內部失敗的時候再去啟動,那時候就意味著這個陰氣已經掙脫枷鎖。
肅寧沒時間擔心,作為玄學會會長,他現在首要目的是向上邊匯報,疏散人群。
連夜接到肅寧的匯報,秦淼大吃一驚,趕忙上報市委,然后到省委。
這不亞于一個晴天霹靂,雖然肅寧不受眾人管轄,但他們知道肅寧的身份,對他的話自然深信不疑,在聽聞陰氣有可能讓二十公里范圍內成為人間煉獄,他們沒法不震動。
于是,省委連同市委,連夜召開會議。
眾人頭疼不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楊登渠的案子已經讓人人心惶惶,現在竟然又來了這么棘手的事情。
聽到秦淼的匯報,省委一把登時爆罵一聲:楊登渠這個混蛋!
眾人對領導的大罵心有同感,這貨確實害人不淺,現在領導都壓力山大,這家伙居然又引發了這么大的事情,實在是罪不可恕。
省委一把真想把這個混蛋拉回來鞭尸。
“現在怎么辦?大家說說意見。”平靜一番,領導問道。
眾人沒有急著發言,因為這種事情太過罕見,完全沒有應對的經驗。
秦淼見大家不說話,開口道:“這種事情歸根結底還是要玄學會那邊處理,肅寧說這次比先前要恐怖的多,所以我建議聽從他的意見,疏散群眾,避免發生不可挽救的災難。”
災難,眾人聽到這個詞都是一陣心驚,但不得不說,這個詞用的很準確,這就是災難!
“但這會引起恐慌啊!該怎么說?這種東西畢竟是忌諱!”一位領導問道,眾人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但這種事偏偏不能說。
“別墅區那邊已經疏散了!”楊沐道:“這是昨天肅寧自己做的,沒有通過我們,還好,別墅區那邊之前有過這種經歷,但這次顯然不能讓玄學會自己出面了,因為涉及面太廣,我覺得可以換種說法。”
有人道:“不然把它往恐怖主義方向引導?”
“不行!”省委一把當即拒絕。
眾人沉默,又有人提議道:“就說有人要報復社會,在這個區域埋藏了炸彈。”
這個提議之后沒人拒絕,而是在思考,最后省委一把拍板:“只能這樣了!”
隨后眾人便各自領命,籌謀著疏散人群的工作。
李艷陽和楊登渠是華夏時間早上抵達的蘇杭機場,不過他沒有急著出去,而是把早就準備好的帽子墨鏡往楊登渠身上一帶,然后拿出手機。
雖然連續往返讓他疲勞,但現在即將塵埃落定,難掩興奮。
電話打給了王振。
“管用唐那邊交代的問題已經取得了相關證據吧?”李艷陽問。
王振沒想到李艷陽的電話來的這么早,點點頭,說是的。
“好,那就現在把那些相關的蛀蟲抓起來吧。”李艷陽說。
“現在?”王振不解。
“對啊,還不抓么?不用等了,一切可以塵埃落定了。”李艷陽說。
王振不解,李艷陽又道:“現在,做兩件事,立刻拘捕每一個涉案人員,第二,你親自帶人來一趟機場。”
“干嘛?”王振問。
“來了就知道了,哦對了,叫上電視臺和媒體記者,讓他們在機場外邊等著。”李艷陽說。
王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只得一道又一道的命令發出,于是,在這一天早上,在很多人還沒有起床的時候,一股風暴席卷而來,在這場風暴里,很多人和叢中笑一樣,美夢被叫醒,穿著睡衣打開房門,然后就看到了代表正義的使者。
那一刻,叢中笑知道,不用再擔心了,gg了!
王振一點不擔心抓捕的結果,而是帶著幾個人來到了機場。
果不其然,進了機場,見到了李艷陽,同樣見到了一個帶著帽子和眼鏡的中年人。
他知道,這是楊登渠。
饒是他猜到了,意識到了,但看到楊登渠抬起頭的時候,依然一陣唏噓,這個李艷陽,太恐怖了。
李艷陽笑著看向王振:“我給了你一次大出風頭的機會。”
王振問道:“你不跟著出去?”
李艷陽搖搖頭:“是你們蘇杭自己到國外完成的抓捕,這對你來說不是更好么?”
王振不知道李艷陽為什么不愿露臉,于是笑著點頭:“確實,這是華夏任何一省都做不到的事情。”
“恭喜你王廳長,你是華夏第一人。”李艷陽說了一句看向楊登渠:“楊總,剩下的路我就不送了。”
楊登渠萬念俱灰,此刻也沒有了原來的恐懼,而是坦然的看著李艷陽:“我這輩子足夠了。”
李艷陽聞言頗為詫異:“看來我的思想工作可以啊。”
楊登渠點點頭:“但你會后悔的!”
李艷陽知道他還在威脅自己,他所倚仗的不過是背后的靠山,笑道:“他們應該很聰明,你就別傻了。”
楊登渠突然神秘一笑:“我也許還能看到那一天,我會在監獄里為你祈禱!”
楊登渠走出監獄的時候,再次享受到了鎂光燈的照耀,只是這次媒體人依然在笑著,而他已經沒了滿面春風。
兩個警察,架著楊登渠走出機場,攝像機記錄下的一幕成為了蘇杭警務系統的歷史性時刻,他們不僅打掉了這個惡勢力集團,竟然還獨自到異國他鄉帶回了這個逃亡的罪犯。
隨著楊登渠被抓的照片被公之于眾,再到一個又一個市民熟識的名字被立案偵查,這場風波被推向高氵朝階段,眾人知道,這意味著一切都定性了,接下來就是把罪行昭告天下,然后讓他們受到應有的責罰。
但現在眾人最關心的不是這個,因為就在楊登渠落網之前,市委的一個動作把人的注意力轉移了。
竟然有憤世嫉俗的瘋狂分子在城內很多地方埋藏了炸藥,為此市委開始疏離群眾。
眾人一開始都恐慌不已,懷著忐忑的心情離開事件的核心區域,一時間蕭山別墅區方圓二十公里幾乎成了空城。
市委認真地做著工作,他們預料到這會在市民中引起恐慌,但有一點讓眾人始料不及,尤其秦淼,在聽到這個起于民間的傳說后,完全錯愕了。
不知道是誰先傳出來的,說這事根本不是炸彈,而是在蘇杭有個陰陽穴,這個陰陽穴不穩點,陰氣外泄就會導致人間煉獄!
到這里,這個謠傳還是對的,但接下來,就變得面目全非。
在謠傳里,這個陰陽穴的發動是因為一個叫李青龍的大師,當時就是他胡作非為,導致陰陽穴失衡,雖然先前已經被壓下,但現在再次復發,然后威力也就變得更大,甚至難以控制。
在謠傳中,秦淼提煉的信息是李青龍年紀不大,是個半吊子玄學家,年輕氣盛,胡作非為,要葬送整個蘇杭城!
大家的憤怒難以壓制,甚至開始議論該如何處死李青龍,才能發泄心中的郁悶。
燒死!凌遲!五馬分尸!他們把所有能夠想象的酷刑全部放到李艷陽身上,甚至還覺得無法表達憤怒。
就這樣,李青龍這個名字稀里糊涂的就成了整個蘇杭的敵人,千夫所指,全城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