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成這邊信誓旦旦的說掌握了楚天羽的犯罪證據,但是斐靜怡卻是萬萬不相信楚天羽會干這種事,或許其他人會干出這樣的事來,一個科室每日的藥品用量可是不少的,并且現在幾乎差不多所有藥品都有相應的回扣,這么多藥品匯總到一起,一個月的回扣可不是個小數目,面對這筆錢很多人都會動心,也會拿。
但楚天羽作為龍騰藥業的老板,身家幾百上千億,他能看上這點錢?這不現實,楚天羽也不是那種視財如命的人,別人不知道,斐靜怡知道,畢竟跟楚天羽相處過一段不短的日子,并且楚天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肯定是十分愛惜自己的羽毛與名聲的,拿了這錢,就可能被曝光出去,這對于他的名譽是有很大的損害的,楚天羽又不缺錢,既然是這樣他何必拿這筆對于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的錢那?
這里邊有問題!
想到這斐靜怡直接對張海成道:“張縣長您既然說有證據,那就把證據拿出來。”
這句話讓張海成惱怒異常,拍著桌子吼道:“斐靜怡我讓你來,是希望你們警方幫助我們審訊楚天羽,可不是讓你跟我要什么證據!”
這時候張海成的秘書臉色不好看的走過來,一到張海成身邊就急道:“張縣長電話,電話!”
張海成怒道;“沒看我這正忙正事那?什么電話?不解。”
話音一落張海成繼續對斐靜怡喊道:“斐靜怡現在你要做的是立刻審訊楚天羽,讓他認罪、伏法。”張海成潛在的意思已經是有讓斐靜怡用刑訊的手段盡快讓楚天羽認罪,把這案子辦成鐵案了。
這時候張海成的秘書急到:“張縣長電話,您……”
張海成沒想到自己這秘書如此的不知道分寸,自己這邊正忙著,他卻在一邊不停的催自己接電話,于是張海成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喊道:“你懂不懂規矩?我現在在干嘛?在忙正事,你讓我接什么電話?接什么電話?”
張海成的秘書此時已經急得額頭上全是汗了,他一咬牙提高音量道:“是市委領導的電話。”
張海成立刻瞪圓了眼睛驚呼道:“什么?市委領導的電話?”
秘書趕緊連連點頭,催促道:“張縣長您趕緊去吧,市委領導的語氣可不大好。”
張海成一聽這話心里立刻是咯噔一下,在沒心思管楚天羽了,邁步就往外跑,很快到了一間辦公室里,他拿起電話就道:“喂,我是張海成,我……”
還不等張海成把話說完,話筒里就傳來一個男人的咆哮聲:“張海成你搞什么飛機?我問你,誰讓你把楚天羽抓起來的?你憑什么抓他?”
打來電話這位是靜海市的市長,徐振東,徐振東之所以能如此快的知道這件事,這得歸功于眼鏡,楚天羽那邊剛一被抓,大狗這些人就把電話打到了眼鏡那里,自己老板被抓了,眼鏡肯定不能坐以待斃,一個電話就打到了徐振東那,把事情的經過簡單一說,徐振東立刻是感覺張海成腦子壞掉了,要是個普通醫生你想抓也就抓了,楚天羽那是什么人?那是龍騰藥業的老板,省委領導李正峰跟他關系莫逆,并且楚天羽還去過京城給一干老領導治過病,這放在古代那就是御醫級別的存在。
這樣的人別說他不可能收什么藥品回扣了,就算收了誰敢動他?在華夏楚天羽只要不殺人放火,干造反的勾當就沒人能動他,動了他,真得了癌癥誰救你?華夏一干領導還都指望著楚天羽在自己年紀大了快死的時候讓楚天羽救他們那。
現在張海成卻腦子進水了給楚天羽羅列個收受藥品回扣的罪名,這簡直就是找死。
不過徐振東也知道,張海成這么著急跳出來整楚天羽,肯定是楚天羽讓他利益受損了,雖然徐振東不知道楚天羽干了什么,損害了張海成的利益,但一想張海成的職位也就猜到個八九不離十,肯定是醫藥上邊的事。
并且楚天羽不光損害了張海成一個人的利益,也損害了在東源縣很多人的利益,而這些人都跟醫藥脫不了關系,楚天羽損害了這些人的利益,作為東源縣這個利益團體的頭目張海成自然是要跳出來的。
但這又怎么樣?一個小小東源縣的利益團體而已,楚天羽損害了你們的利益就損害了,你們還真敢動楚天羽,活膩了嗎?
徐振東現在自然想不到,楚天羽是計劃著要把全國依靠醫藥、醫療器械獲益的團體連根拔起,或者說徹底斷了他們在醫藥上邊的收益,如果知道的話,徐振東肯定會認為楚天羽是在找死,他身份地位在超然,但跟從醫藥中獲利的團體對抗,最終下場肯定是粉身碎骨,這個利益團體實在是太龐大了,龐大到讓人難以想象,楚天羽在身份超然,也不可能是這個利益團體的對手的。
不過現在徐振東不知道這些,自然是趕緊打電話讓張海成把人放出來,不然連他都要受到牽連。
而張海成這時候還死鴨子嘴硬的道:“徐市長楚天羽收受藥品回扣!”
徐振東現在一條踹死張海成的心都有,你還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啊,長點腦子,打聽下楚天羽是誰,連我都不敢動他,你特么的一個小小的副縣長竟然干動他,你想死,別特么的連累我啊。
徐振東越想越怒,直接怒吼道:“張海成我看你這縣長是不想干了,你現在立刻把人給我放了,然后等著接受調查吧。”
徐振東這也是下狠手了,他這么干也是為自己著想,留張海成這么個愣貨在東源縣那就是留下個禍害,這家伙以后在楚天羽過不去,楚天羽一個電話打到省里去,他徐振東都要受牽連,與其這樣,先放倒了張海成在說。
張海成一聽這話立刻是臉色大變,急道:“徐市長為什么啊?”
回應他的是電話的忙音,徐振東已經把電話給掛了,然后立刻聯系市紀委的人立刻趕赴東源縣,對張海成進行調查。
這時候龐愛民也帶著人到了,直接進了到張海成所在的辦公室,看他拿著電話跟丟了魂似的站在那,龐愛民就感覺有些奇怪,但也沒好氣道:“張海成你干的什么混賬事?誰讓你帶著人去抓楚天羽的?”
此時張海成是心如死灰,徐振東的話是徹底宣告他的仕途生涯就此結束了,并且下半輩子估計要在監獄里待著了,等候調查就是這個結果,他張海成屁股可不干凈,是經不起調查的,張海成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落得這個下場,龐愛民說的話他是根本就沒聽進去。
雙眼無神的站在那,突然就癱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念叨著:“完了,完了,全完了。”
龐愛民聽得很是糊涂,什么叫全完了?剛要問他楚天羽在那,這時候斐靜怡走過來道:“龐書記人在旁邊那個房間。”
龐愛民現在也懶的搭理張海成,直接去了隔壁的房間,一看到楚天羽他立刻是苦笑連連,直接道:“你小子趕緊回醫院吧,你這一走,你們科里的醫生全都撂挑子不干了,戴新元那邊都要急瘋了,我這邊也是很麻煩,一大堆人跑到縣政府那鬧事,都是患者的家屬。”
楚天羽站起來道:“不抓我了?不說我收受藥品回扣了?”
龐愛民立刻給了楚天羽一拳笑罵道:“誰收這錢我都信,但你小子絕對不可能。”
楚天羽笑笑也沒說話,他到是沒想到自己被住了,科里人都撂挑子不干了,這讓等著掌管普外科的戴新元跳樓的心都有,想到這楚天羽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手機給劉金秋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一會就會醫院,讓他也趕緊把人都喊回去。
醫院還有事要等著楚天羽去解決,楚天羽自然沒心思留在這了,直接走人。
楚天羽一到醫院就發現大家都回來了,劉金秋這些人看楚天羽平安無事的回來了,也就可以放心繼續安心工作了,而戴新元則是非常郁悶,本以為楚天羽滾蛋了,普外科就會跟以前一樣服從他的管理,但誰想一干醫生直接撂挑子不干了,他到是接手了普外科,可卻接了個空殼子,不,不能說是空殼子,而是一個沒醫生,卻有不少麻煩的空殼科室。
戴新元也沒想到楚天羽竟然這么快就放出來了,結果他一回來,普外科的醫生也都回來了,這讓戴新元心里更是不個滋味,但具體他心里是個什么滋味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楚了,可能有嫉妒,可能有不甘,等等。
當天下午市紀委的人就到了,直接帶走了張海成,正如張海成上午所想,他是完蛋了,下半輩子就等著在監獄里度過吧。
張海成上午動手動了楚天羽,結果下午就被紀委的人帶走了,這立刻讓東源縣不少人都老實起來,知道惹不起楚天羽這尊神,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損害自己的利益,不過好在楚天羽只是攔住手下的人不用吻合器,藥品那邊楚天羽沒動,損失吻合器的利益就損失吧,要是為了這點錢在跟楚天羽過不去,張海成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這么一來這些人到是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