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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慶回了廂房。周嬌見他一個人包著嚴嚴實實,好奇地問道,“外面是不是很冷,現在多少度?”
“過幾天就要11月份了。你想想11月份代表什么?不超過幾天就要下大雪了。后天村里就要組織狩獵,就是趕在下雪前。今天白天不覺得冷,晚上氣溫就驟降,現在外面起碼零下2度。幸好帶了軍大衣,要不然晚上和你爸回來,非得凍僵不可。我先放小鍋里熬點姜湯,等他們回來喝。”
張國慶洗了手,往小鍋里放了姜片、紅糖蓋上,拉著她回了里屋,“今天爸有沒有和你說買了新院子?等滿月你去看了一定滿意。”看周嬌點頭,他也就不重復了,等回頭再去看看那才是驚喜。
“工作已經落實下來,在二月初就得上班。我們一家人戶口這幾天就可以遷移。材料都已經準備了,等村里蓋章就行。你先把房契放抽屜里,這幾天落戶還有用。”說完從軍大衣暗袋里抽出一張房契交給她。
周嬌收好后,說了說她爸回來和她商談幾處房產處理結果還有年底回京取嫁妝。隨即想到周家,她爸可是沒提起。這會剛好問問他到底辦的如何?
“公事公辦,按照程序辦事。也好把他們關進去23年,等你們回京城了,也見不到他們。”
張國慶對著周嬌眨了眨眼睛,“這是爸親口說的。在鄉里,在縣城都和他們說公事公辦,按照程序辦事。嬌嬌,我遇上個女兒控的老丈人了。”
“嘿嘿,我也感覺到他對我的寵愛,你也比不上他了,小伙子,你要加油哦!”周嬌對著他,挑了挑眉頭。
“沒關系,壓力越大,就會有動力,我使勁地寵你,讓你覺得我是你世上最親的親人。你爸對我再三強調,說你就是嫁給我了,你們父女倆也是最親的。還說我是撿到寶了,要是再遲個一年,絕對是拽也拽你回去。”
周嬌聽了哈哈大笑,還真沒夸張。沒張國慶,這地方留不住她。更重要的是沒了他,她對于這個世界除了她爸和兒子外也沒了依戀。
張國慶抱著她,述說了今天老丈人在趙大山家說的一些話。他從老丈人炫耀自家女兒開始一直細細的說到老丈人的悲傷。他想這些該讓嬌嬌聽到,哪怕會讓她流淚,可這是喜悅的淚水。他得讓周嬌更深的體會到什么是父愛如山。
想起他說自己17年來,小心再小心,就是怕自己犧牲了,嬌嬌成了沒爹的孩子;想起他說起自己女兒受委屈時,那雙使勁搓臉的雙手;回憶起他說到嬌嬌受到委屈時那雙握緊的拳頭,眼里流露出的哀傷悲痛。
他的心深深被震撼了。父愛如山,這才是周嬌期盼尋求的純粹感情。
那刻,他明白上天真讓周嬌等到了愛她、疼她如命的父親。
前世父親為了他不幸離世是他心底不敢觸摸的痛。那刻,他想他爸要是沒出意外,他也會如眼前的男人一樣視他如命。
從那刻起,模糊的父親影子漸漸清晰,如同眼前男人。
張國慶發誓眼前的男人已經不再單單是他岳父,他會當成自己親爸一世孝順他,尊重他、愛戴他。這個男人值得他為他付出全部信任和孝心。
張國慶擦去周嬌臉上淚水,輕聲說道:“父愛如山。這次我終于感受到了這四個字的重量。我以為我現在的爹娘對我已經非常好了。可是和你爸對你的疼愛來看,那是無法可比的。嬌嬌,兩世終于等到了。”
周嬌見他說到最后神情惆悵,目光迷離,心里一痛。有多久沒見過他如此了。她以為張爹張母已經填補他內心傷痛,看來她還是疏忽他感受。
周嬌輕搖著他,露出笑容說道:“哥,你給我說說咱爸今天在周家怎么樣?你有沒有加把火?”
張國慶回醒過來,對著她親了親幾口,語氣歡快說道:“都不用我加火,咱爸替你出氣了。今天真解氣。中午我陪著他去周家,那時爸臉色非常難看。偏偏周老頭還在他前面顛倒是非,爸就發飆了,老爺子后來被噴得歇氣了。臉上一會黑一會紅,我都擔心他會腦中風,可沒想到身體這么好。呵呵…..想起周老頭表情我就解氣。真不要臉!”
說完,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在去鄉里的路上,爸發誓要死死的定住他們,我也沒勸他。晚上回來,我看他火氣小了點,就提了個提議。
你也聽聽,要是不同意,那我明天就不忙乎了。為了爸將來不后悔,為了老太太養育之恩,我想把你大伯保出來,罪名全部推倒那女人身上。你說怎么樣?我聽你的。爸讓我明天先看周孝存的態度。要是不好就甭理他,吩咐我收尾要干凈,別把自己搭上。”
周嬌久久不語,過了片刻,抬起頭對他說道:“哥,你明天看他態度吧。”
張國慶聞言點了點頭,“明天我會想法子讓他不敢惹我們。你放心,當年車禍就是我心太軟,我不會再給人一次機會。只要他出來了還有小動作,能讓他出來就能讓他進去。”
周嬌不想聽到以往的事情,更不愿意提起周家那些人。她如今有了父親,有了張國慶和兒子,沒心思去關注其他人。連忙轉移話題,“哥,你看看我,我給你看看,都是爸給我的。我爸對我好吧?你可別說出去,他不讓我告訴第三個知道。”
隨著她語落,炕上小平安身邊出現一把鉆石。都是大顆粒,一小堆里夾著粉紅、深藍、黃色,在燈光照耀下閃閃發亮,非常耀眼。
張國慶看了一眼,就沒興趣了,注意力全在兒子身上,“嬌嬌,你看兒子的大眼睛黑溜溜的,比你這些小石頭好看多了。兒子,你才是最大的鉆石。我家兒子真好看,等你大了,爸爸去準備玉石給你當彈珠子玩,咱家兒子玩高興了,就隨手扔一顆,嬌嬌是不是很拉風啊?”
“敗家子爸爸,你兒子會成紈绔的。”
張國慶笑著反駁,“我們的兒子絕對不會成公子哥。我們基因強調,你看還沒滿月,我們家平安就會聽我說話找我了,你看看是吧?絕對是高智商。你把這些閃閃發光的收起來,對兒子眼睛不好。爸這是把他老底全給你了。你收好,等他以后有用交給他。”
周嬌又拿出一疊存單遞給他。張國慶拿起翻開看看,立即算了算地址,大部分在sh還有國外的也有。
“全收起來,這些不能見光。等有機會去那些城市全給取了。國外的單子先收好擱著等以后再說。兒子還是太小了,否則,我們可以趁著現在不用介紹信先全國逛逛。等我上班了,也不放心讓你和兒子出去。”
周嬌聽到出去逛逛,突然想到年底回京,連忙說道:“對了,我剛和你說的去京城的事情交給你安排了。你可別忘記?”
張國慶點了點頭,“你交代的我都記得。那就計劃去京城待到我上班再回來,再看看兒子適應力如何,找機會去sh。這事不著急,那些嫁妝沒什么好在意的。倒是空間,還得小心。嬌嬌,你空間放得下嗎?還有很多東西沒準備呢。”
周嬌拍了拍自己腦袋,迷惑地看看他,“我沒告訴你,空間來這里就變大了嗎?以前光客廳那樣大,現在有兩個教室那么大。”
周國慶輕輕摸了/摸她腦袋,“別這么使勁拍,疼不疼?可能你說了,我沒注意。你別費腦子了,有事讓我來辦,你指揮就是。哎呦,我已經被爸刺激到了。你說我們要不要拿出一箱金條給他看看,免得總是怕你受苦受累的。”
嬌嬌哈哈大笑,樂得東倒西歪地,“你還別說,真的要給他們看看。免得老是擔心我們沒錢。”
張國慶急忙扶著她,幫她順氣,“嗯,就準備20條大黃魚和小黃魚放在盒子里,我記得你那有,這不打眼,就說我們自己偷偷準備的。等他們給錢就直接拿出來。不能再收錢了,留著他們也手頭寬松。”
“行啊,聽你的。會不會嚇到他們啊?”
張國慶很肯定地說道:“不會,爸什么沒見過。最多就是想到誰給的,估計也不會問。在他眼里不稀罕,他眼光可高了。你別看他是軍人,但古玩字畫皆懂,再看他給你的首飾和鉆石,普通東西進不了他的眼。金條也就是說明我們真不缺錢。”
周嬌偷偷在他耳邊說,“你知道那些鉆石和存單他放哪里嗎?鞋跟里,褲角縫線那,存單放軍大衣下擺內層三個地方,撕開都看不出痕跡,油紙包著薄薄的,聰明吧?”說完想起她爸拿給她的情景就笑。她爸這也是沒有以后的掃描儀器,否則,都滴滴地響。
張國慶直點頭,“不愧是兵/王,難怪這么沒多年了,還有人記得他。今天趙大山認出爸后非常尊重他,趙大山比爸年紀大,卻直喊正哥。死死拽著不讓爸走,到了他家,媛媛她媽都哭了。聽說當時傳出他犧的消息,團里女兵哭暈了好幾個。如今還有當年一枝花就是成家了還是惦記他。趙大山打趣爸去不去省城看看?可以想象得出他多受歡迎,人氣有多高。呵呵,人的名樹的影,連我們也受惠。”
“嗯,是很了不起,都直接面見那位。還求來了字畫。再說不優秀,你真覺得姥爺姥姥會同意爸媽的婚事?說是不聯姻,可那是盯著有能力的,效果更好。林家沒如小飛說得不重視門戶。”
張國慶贊同地點了點頭,接著她的話尾說道:“除了咱爸,還有小姨夫也非常優秀,現在都是營長了。二舅娘是同大院的。大舅娘能在婦聯上班,就是娘家是工人階級,她本人文化程度高,還在婦聯管事。很多東西看表面挺平常的,深思就不同。姥爺還好點,性子直,咱媽就像他。可林家老太太光憑家里她能做主,估計也不是簡單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有爸在身邊沒什么事。”周嬌忙安慰著他。她爸那幾句關于老太太的話,她如今更是對林老太太印象直降。她必須要回京城一趟,她爸顧忌到面子,可她不會。她得好好會會老太太,看她到底臉皮厚到什么地步。還有她爸孤身在外,京城如今形勢如何他們夫妻倆人該親自去觀察,好心里有個底。
張國慶見她走神,估計也就是惦記林家那點事,他可不樂意她管別人家的事。再說有他岳父在,林家的事真不是事。
“嬌嬌,等縣城院子收拾好了,我們去住段時間吧。那里清凈,我們收集物資也不打眼,這里出去也不方便。”張國慶知道她心底最擔心地是物資,說起物資,她就會轉移思路。
果然,周嬌興奮地看著他,拉著他的手搖來搖去,嗲聲嗲氣地說著:“哥,我都快坐滿月了。要不這幾天收拾好了,我們就先住進去吧。”
張國慶很是享受她少有的撒嬌。看來真是悶壞她了。過了片刻,見她橫眉瞪眼,要是不同意就咬他的樣兒,偷笑出聲。
“這還真不是我說了算的。上面四位老人,咱爸媽覺得支持你。剩下你公公婆婆了,你公公肯定不樂意,都沒滿月就走。你婆婆估計擔心沒人照顧你。我們院子是蓋好了,可你不是讓我先年前搞好隨時可以入住嗎?”
周嬌哀怨地看著他,唉聲嘆氣地說道:“早知道就不蓋新院子了。你說我們加上兒子住的過來嗎?”
“蓋都蓋好了,還說這話,找打呢。以后種菜種粗糧還是有用的。至于提前去縣城,還是等兒子滿月酒辦好再去。這幾天在家好好陪陪爸媽,村里狩獵回來又熱鬧又有東西吃。”張國慶也很無奈,沒辦法不蓋院子,這是他的根,就是空著也要留根的。
周嬌想起滿院子的玉米地瓜,他一個人苦苦播種、施肥、除草、收割,哈哈大笑,“你不會真要種粗糧吧?我可舍不得你這么累。還是準備來年種西瓜、甜瓜,再種滿葡萄。哥,再不吃水果,我都要干巴巴了,空間里水果不多了。粗糧我們不缺錢,去買!”
張國慶見她苦著臉可憐巴巴地眨巴眼睛,心里軟軟的。別說水果,就是上山打老虎肉給她也在所不惜,“好,都聽你的。明年開春就去山上找果樹,后院種得滿滿的,留著給你吃,吃不完就給你釀酒玩。”
說完看了看手表,接著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還沒和爹娘他們說二哥的事。左林那聽趙大山的意思,臨時工的,非常急,搞不好就這幾天就要上班。我想明天帶二哥去找左林和陳伯伯,讓陳伯伯開口。你說怎么樣?”
“明晚你直接帶著二哥去左林家,帶上姥爺那兩瓶酒喝兩條煙,再帶上盒精裝化妝品,去了那里,他看到二哥就有數。還有你告訴二哥,別人問起也說陳伯介紹的臨時工。你穩著點。”周嬌有意在臨時工上加重語氣。
“懂你意思。那我去和爹娘說這事。等會爸媽回來就喝酒吃餃子,也沒時間和你聊天了。他們房間我都會安排好。你先睡。”
周嬌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他出去。喂好兒子的口糧,去外客廳看了看姜茶,琢磨要種些什么果樹,院子里種些什么菜最實惠。西紅柿和黃瓜可生吃可做菜那是一定要記住的,她得好好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