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門?
要是她剛才進來沒記錯的話,這道門就是院子圍墻。
周嬌扭頭看了看側面一米多寬的門,在看大大的正門,留出的這道門用意……
頓時她毛骨悚然的同時異常興奮。
她就說嘛,京城動不了,這里還能找不到樂子?
周嬌掩住眼中驚喜,看著那堆古色古香的衣柜、木箱、扣去裝飾的屏風等一堆雜物,沉默片刻,她果斷地將它們依次收入空間。
果然,后面有塊空地,與積滿灰塵的倉庫不同,這塊還有箱子堆積過的痕跡,看落灰程度,前不久才挪空。
周嬌眼神閃了閃,重新放回那堆雜物,連其中發現的一對圓凳子也不要了。要是沒猜錯,這里一點東西都是有心人刻意做了記號。
輕輕抹到來過的腳印,周嬌小心翼翼地回了原來的倉庫,站在那朝與人交談的張國慶招了招手。
“哎喲,好了?”
周嬌淺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他們緩緩走來,指著一堆費報紙,還有些小人書,“加上你剛挑的木頭,應該夠爹娘用段時間了。”
張國慶邊走邊將手上剛開的煙盒扔給章樂,笑道:“就這些費報紙破書咋這么久?”
“挑一下,有些東西不適合外流。”
章樂朝同事擠擠眼,怎么樣?我說對了吧,人家講究著呢。“哥,這么好的煙你留著自己抽。”
張國慶揮了揮手,“得了,沒瞧我都不抽煙,這還是昨天去長輩那玩順的,你們少抽點啊,這些對身體不好。”
“嘿嘿,那我不客氣了。哥,我幫你搬到板車上,要不要再挑點。”
“夠了,倆老人能用得了多少,還有煤球呢。快替我稱重量。”
臨走前周嬌忍住回頭再瞧一眼的YU望,一直離開相送的兩個小伙子視線,她才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耳邊傳來張國慶的低聲詢問,“怎么樣?是不是很多?好家伙,就是在京城我都沒瞧見這么多。”
“不少仿品。”
張國慶驚訝地挑挑眉,“你確定你沒看錯?媳婦,現在還沒那么多人造假。”
“精通此道的或多或少都會造假。”周嬌輕嘆了口氣,“為了保護心愛之物,總有不得不為之。紅漆遮蓋家具瓷器終究不是萬全之策,如字畫。”
是自己鉆牛角尖了,張國慶點了點頭,安慰道:“不是還有五個大收購站嗎?這兩天我帶你挨家挨戶過去。”
周嬌聽了失笑不已。原本想說說自己發現的事情,看到路上越來越多的行人,她只能等回去再說。
“你是想去其他收購站找線索?”張國慶差點打翻茶杯。他媳婦果然膽色過人,他老丈人知道嗎?
周嬌白了他一眼,朝外瞧了瞧,“小聲點,孩子們在外面該聽到了。”
這是重點嗎?張國慶蹙了蹙眉,“要是你的想法成真,里面牽扯不小。媳婦,我們過兩天就走了,有必要摻和嗎?”
“就是抓住背后頭頭,咱們又能如何?死了一個接著來一個。這些人要是沒保護傘,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沒得打草驚蛇惹麻煩上身。”
周嬌連忙擺手,再說下去,她都成圣人了,這不她就是好奇都是誰嗎?嗯嗯,順便有機會撈點財。
“我沒打算摻和,要不然我早拉你找左林。”周嬌嗔怪道,“我們一回老家,這邊就出大案子,在你心目中我就這么傻?”
張國慶見狀狐疑地看著她臉色,“那你的意思,黑吃黑?”
周嬌聽了莞爾一笑,“會不會說話?”
那就是承認了!張國慶垂下眼簾,琢磨來琢磨去,好像還真可行。不過在這之前還得好好布置一番。
車子,他媳婦有;人手嘛,他夫妻倆足夠。不管有沒有收獲,權當陪他家小姑娘玩玩算了。
沉吟片刻,張國慶抬頭看向雙眼發亮的周嬌,寵溺地摸了摸她腦袋,“我先出去打聽其他五個廢品站情況,你等我。”
“準了啊?”
張國慶笑著點點頭,“誰讓你是我媳婦呢。我來安排,你先在家好好休息,晚上我帶你出門溜一圈。”
張國慶這一走,到了晚飯前才回來。想要打聽這些消息,趙大山也好,左林也罷,他是不可能去找他們這些人。
倒是以前打過交道的那些二道販子還有些用途。可自然與那些人接觸,他張國慶這身份就不能暴露。
要不是他們這些人還記得他當初的出手大方,估計這么多年過去了,人家連眼皮子都不掀一下。
幸好走了一圈,花了高價買的一點小玩意還是物有所值。張國慶從各處或多或少地打聽到一些內幕消息,再相結合從那些人散言碎語中也能分析出一點,確實有一伙人再做大買賣。
“這些人膽子真肥。”周嬌聽了暗暗咂舌。從張國慶嘴里得知的這些消息,她一點也不懷疑真實性。
古來今往,消息最靈通的還是這些長期處于黑暗處的小人物,他們依靠著小道消息當起二道販子還依然挺立可不是偶爾性,沒瞧著公審被抓的那些犯人都是些小兵瞎將。
“現在有兩個辦法,一個去上次的黑市,咱們找那個大胡子直接交易;還有一個三號廢品站小劉這條線。”
周嬌想起那個大胡子,搖了搖頭。她相信自己預感,與那人接觸多了沒好事。再說之前賣煤炭換物資還好說,要是提出換如今人人避之不及的古董字畫。呵呵,信不信回頭搞不好要出幾條人命?
張國慶贊同的點點頭,“那咱們今晚就去盯那個小劉,既然連道上都開始有傳言,估計要不了多久這人不是溜了就是出事。”
“嗯,最后摸到他們這些老巢。我估計這些人是先收集一處再送往碼頭。哥,你說這些人要不要嗯。”
周嬌說著比了比脖子。這次她可不會傻傻的去舉報、去綁人,他們回京以后萬一有人保護玩暗度陳倉呢?
不想打草驚蛇,也得給個教訓。
有什么比死亡更令人生懼!
張國慶立即拍掉她的手,沉著臉看著她,責怪地瞪了她一眼,斥責道:“比什么不好,多晦氣!”
周嬌討好地用肩膀蹭了蹭他,委屈地舉著手,“瞧瞧,紅了,哎呀,小白菜地里黃……”
張國慶好笑地看著她,自己用了多少力氣還能不知道?……你再唱,有種唱你三歲沒了爹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