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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誰要是問起周孝正,周嬌都會心神一緊。
——試探?
她看了眼對方神色,笑著搖了搖頭,“軍人以服口從命令為天職,誰知道。你今天怎么也上城里?”
“我媽讓我回去一趟,我爸出門好久都沒來電話。”
平安一聽她這話,內心暗自腹議:真是腦子拎不清,在公眾場合居然提這些話題,立即伸手指向窗外,“媽媽,你瞧那是不是陳奶奶?”
周嬌麻溜地轉了個身,看向外面,眼含笑意,驚訝地問道:“在哪?還真有可能是你陳奶奶,她舍不得坐車。”
易舒敏好奇地伸長脖子,往外瞧了瞧,“你們說的是哪個陳奶奶?”
平安轉頭掃了她一眼,垂下眼瞼,“我家里的陳奶奶。”
“哦,是你們家阿姨啊,我還以為是誰。”
聞言平安抿了抿嘴,拉了拉周嬌,“媽,你靠過來一點,剛才可能我眼花。”
“沒事,我站這就行。”
“平安可真孝順。”易舒敏打量著平安的身高,笑道,“平安,你怎么長大倒是不跟我家月牙兒一起玩了?”
平安不愉地瞇了瞇眼睛。瞧瞧,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小時候就一直跟她家閨女交情很好似的。
周嬌看了看身邊的幾位女同志,笑道:“你這話說的孩子都不好回話。我家平安啊,從小到大就不耐煩跟女娃娃玩。別人家孩子要妹妹,他倒好,從來沒提一句。你家月牙兒今天沒跟你出門?”
“在家帶弟弟呢。”
“哦,有一段時間沒見到這孩子了。”
平安好笑地瞥了眼他媽。你說得這么含蓄,確定人家聽得懂?確定能保住你大兒子清譽?方伯伯可是卯足勁想自己當他女婿。
“那還不容易!我回去就讓孩子上你家,她前幾天還說很久沒看到你。”
周嬌聽得嘴角直抽。自己這算不算對牛彈琴?她如今最怕誰誰推小姑娘來家里做客,她真沒想那么早當婆婆,她的平安才多大?
一旁張國慶接過話笑道:“以后再說,我媳婦最近身體不大好。小飛哥倒是很久沒看到,他最近很忙?”
“哪是他忙,是你這大忙人忙才差不多。上周我們去你家,你剛好加班,他還說你們兄弟幾個很久沒聚會。”
張國慶恨不得抽自己嘴巴。讓你不會救場,廢話哪來這么多,聞言只能笑了笑,“最近大家是比較忙,回頭我跟小飛哥聯系。”
說完,他立即轉身,一本正經的佯裝護著兩個小兒子,搞得好像一直扎馬步的兒子會一剎車摔倒似的。
此刻聽著又開始與他媳婦閑扯的“聲音”,張國慶暗自發誓,要是他家平安有個這么一位丈母娘,哪怕方飛再怎么是好哥們,他寧愿他兒子將來一輩子打光棍。
女人嘛,他知道類似他媳婦這樣的很少,但最起碼要不就是如他丈母娘那樣單純無害,要不就如他娘直爽明理。
自作聰明、喜歡強迫于人什么的太討厭了。
一旁周嬌差點笑場,多難得見到這尷尬一幕,一貫能言善辯的張國慶居然會選擇不敵而退。
她一邊裝聾作啞地嗯嗯阿啊的回應,一邊則想將來兒子的丈母娘倒是擇偶的關鍵,這一點她得提醒孩子們。
此時此刻,夫妻倆居然又一次詭異地想到一起。
快點周家小院,與易舒敏分開的周嬌再也忍不住拍了拍平安的肩膀,“兒子,以后,你們要是找對方,一定要先查清女方母親為人性格。女方出身如何我不強求,可這丈母娘總要跟我打交道吧?”
張國慶頓時樂得哈哈大笑。
周嬌看著兒子臉上的紅暈,拍了拍自己腦門,“我真是糊涂了,你們才多大。”說著她嗔了張國慶一眼,“都怪你,老跟我提誰想跟你做親家。”
“對,對,都是我不好。孩子們,雖然你們還小,說這些是早了點,但這點請記住,丈母娘很關鍵。”
張國慶說著說著暗自嘆了口氣。想當初那個丈母娘,他費了多少心思,結果還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要不是為了周嬌,他早就不耐煩接觸。這種滋味,他是深有感觸。所以他對繆麗珊現在是真心當自己母親對待。
果然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六一捏了捏他的手,“爸,我將來去福利院找個媳婦。”
“呃?”張國慶聞言一怔,看了一眼一邊的小兒子,居然也是一臉贊同,這是什么鬼?他們是不是給孩子們造成心理陰影?
那可不行!
張國慶趕緊上心靈雞湯。
沒人比他更有深刻體會,福利院里面那些孩子為了生存,自幼就競爭手段百出,優秀的孩子不會缺,可誰知道會不會來個歪瓜裂棗?
沒孩子時,迫切期待小生命降臨,等孩子終于來到這個世上又辛苦養大,要是好好的白菜被豬給拱了,想想就糟心。
周嬌好笑地看了看他,快樂的煩惱終于來了……
等到了家里安頓好孩子們,她拉上張國慶回房,“你說易舒敏今天提到我爸,是她無心還是誰說了什么?”
張國慶抱起她掂了掂重量,瞧瞧,這疑心病這么重,難怪一直長不胖。
周嬌往他肩膀拍了拍,“說正經呢。”
“她算什么?理她干么。”張國慶抱著她入懷,拍了拍她,“別想那么多,快了,咱爸很快就回來,時間差不多了。”
這點周嬌心里也有數,所以她能讓自己靜靜地等候父親回來,否則早就開始調到人馬尋找她爸。
算算日期,她舒了口氣。真的快了!可隨即想到易明也出門,她不由地蹙了蹙眉,看來笑面狐也聞到味。
“你記得飛機出事準確日期?”周嬌知道他與自己不同,男人么,關注點總是離不開口口大事。
“大致時間點。”那么聞名事件,如何會遺忘,張國慶不愿意她為這些事情傷神,更不愿意過于多說。
既然改變不了歷史,那就遠離危險人物。他們只是小人物,也只能是小人物,連他老丈人都感到乏力,他們只能隨波逐流。
“媳婦,今年要不要去收集一些水果?前些日子我拜托大志從南方帶些水果回來,也不知這家伙找人辦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