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月瞪了眼武眉,準備去燒水洗碗,武眉又叫了起來“姐姐,你怎么還沒洗碗?”
“咳”
武正思在屋子里咳了聲,武月嚇了一跳,還以為武正思不高興了,哪里還顧得上燒水,忙接了冷水洗起碗來,刺骨的涼水冷到了她的骨髓里,全身無一處不冷。
可她的心更冷!
何碧云心疼萬分,想也不想就要過來幫武月洗,現在可是臘月寒冬,月月哪里吃得消洗冷水,死丫頭越來越心黑了,仗著有武正思護著,往死里欺負月月。
她狠狠地瞪了過去,武眉平靜地看著她,黑漆漆的眼睛似潭水一般沉靜,沒有一絲感情,何碧云心不由慌了,死丫頭越來越像那個賤人了!
那個賤人現在肯定過得不好,說不定都已經死了,就算沒死也可能跟要飯佬一樣,穿著幾年前做的破衣服,頭發也白了,看起來肯定比她要老,她可是每天都有精心保養的。
錢就是女人的臉面,顏心雅她就算再天生麗質,沒有錢也終會變成老太婆,哼,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人生贏家。
何碧云不由得意起來,此刻她又希望顏心雅出現了,跟討飯佬一樣回來,那樣她才有機會打扮得光鮮亮麗的,走到賤人面前好生出出當年的惡氣。
武眉疑惑看著何碧云似做夢一般,臉上一會兒恨,一會兒笑,一會兒憤慨,一會兒得意,跟神經病一般,說不出的詭異。
不知又在憋啥壞水了?
武眉頓時就沒了興趣,回到書桌邊開始做作業,下午還要去練舞,她得抓緊時間把作業做完,至于武月那兒不著急。
有的是時間整她!
武月拒絕了何碧云,雖然她心里一萬個愿意,可她不敢,現在的她是如履薄冰,不可以輕易去挑剔武正思的心思,她嘗試不起了。
待碗洗好,武月的手已經凍得似水蘿卜一般,紅紅腫腫,還刺刺的疼,何碧云這邊緊趕慢趕地燒好了熱水,哪里還會心疼煤餅,可著勁地燒呢!
“月月快泡泡手,凍壞了吧!”
何碧云倒了盆熱水,心疼地把武月的手泡了進去,真真是慈母心腸。
忍不住又趴在門背后看熱鬧的武眉樂不可吱,捂著嘴強憋著沒笑出聲,何碧云真是自作聰明,剛洗過冷水的手可不能立即泡熱水,一冷一熱刺激下,很有可能會加快皮膚病變。
北方處理凍傷者時,從來都不會用熱水,而是用雪不斷地擦患者的凍傷處,直到擦得雪化為止,這樣凍傷處才會血液循環,有所好轉。
何碧云應該是嫌武月手上太干凈,想給她弄點凍瘡點綴一下吧!
武眉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她以前吃過苦頭,也是洗過冷水后用熱水泡,結果晚上手就腫了,好在她天生皮膚好,沒涂啥藥就好了,但武月不一樣,她的皮膚可沒自己的好,夏天讓蚊子叮一口,就得爛一大包呢!
“媽,我的手怎么癢了?”武月皺緊了眉,強忍著手上的刺癢,像是螞蟻在叮咬一般。
何碧云忙道“肯定是凍傷了,媽再給你加點熱水啊,月月你忍忍!”
武眉捧著肚子無聲大笑,哎喲喂,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啊!
明天武月不成豬扒手,她頭剁下來給熊沐沐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