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響著,已經十一點了,大家都了無睡意。
常青松更是好幾次都想出去找人,可走到院子又頹然返回,他根本就不知道上哪去找。
“放心吧,其其格肯定沒事的,之前那個電話里的人,可是京都城的大佬,歐陽家不敢同他作對。”任茜茜小聲安慰他,對眉眉的敬仰,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赫連策這個名字,在京都可是如雷貫耳,讓人膽顫心驚啊!
任茜茜只是稍一思索,便想通了眉眉未婚夫的身份,能夠和赫連策相提并論的,除了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明少,還能有誰?
臥槽,她居然同明少的未婚妻成了閨蜜,任家祖墳冒青煙啦!
今年過年一定得回老家給祖宗們多燒點錢!
常青松雖然不懂這些,可他也不是傻的,聽話知音,只細細一想,便明白了許多,安靜地坐了下來。
院子里有了動靜,勞叔進來了,“小姐,梅書寒來了,說是送你同學回來。”
常青松大喜過望,最先沖了出去,卻見其其格和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年輕男人站在一起,雖然形容十分狼狽,可看起來不像有事,提了一晚上的心,可算是落了地。
“謝謝你,進屋喝杯茶吧?”眉眉很感激,邀請梅書寒進屋小坐。
“咳咳……”
車子里傳出了重重的咳嗽聲,梅書寒無奈地笑了,說道:“不進屋打擾了,我說完話就走。”
眉眉聽到他的破鑼音,一臉驚訝,可很快便想到是怎么回事,梅書寒那個時候大半個頸子都被割斷了,聲帶完全被割斷,能再說話已是萬幸了!
可惜了他以前如同清泉一般的聲音。
梅書寒卻不以為意,面有愧色,說:“還有一個女孩的情況不是太好,我把她送去醫院了。”
他和赫連策趕到歐陽斌那兒時,歐陽雄和他的狐朋狗友,已經輪了徐子萱,正如同任茜茜猜想的一樣,其其格這樣的姿色,入不了歐陽雄這些公子哥的眼。
只是歐陽雄他們都沒想到徐子萱竟是個孕婦,幾人才剛盡了興,徐子萱就不大好了,出了很多血,歐陽雄他們暗叫晦氣,也懶得管徐子萱的死活,要不是梅書寒他們趕過去,徐子萱能不能活下來都難說。
只不過徐子萱性命雖然保住了,可肚子里的胎兒卻沒了,而且子宮受創,以后很難再受孕,幾率微乎其微。
梅書寒不想讓眉眉知道這些腌臜事,便沒說太詳細,只是含含糊糊地說了個大概,并把徐子萱的醫院病房號留下了。
“對不起,我只能救出你同學,那幾人我沒法處置他們。”梅書寒面有歉意。
歐陽斌叔侄是赫連策的手下,就算再不待見,赫連策也不可能因為外人處置他們的。
“這樣已經很好了,謝謝你!”眉眉笑了,神情平靜,心情更是平靜,毫無漣漪。
武月死了,梅書寒同她的恩怨也了了,前世……已經成為了遙遠的夢,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變淡,最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