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夢塵拿出來的草模樣很奇怪,赤紅色,莖更是紅得似血一般,有點像春天剛發芽的蕨菜,不過比蕨菜更矮小。
“這是什么草?”眉眉問。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草,是夾帶在這些草里送過來的,只有兩株。”酈夢塵也覺得真是天意。
他將能夠想到的苗疆有的植物和動物都寫到清單上了,可這些都沒用,反倒是這兩株無名草卻見效了,真的是有心插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呢!
“你的意思是那些盅蟲害怕這草?”嚴明順問。
“對,盅蟲很懼怕這種草的氣味,就像我們人類聞到乙醇的反應一樣。”
酈夢塵把這種草打碎,并將草汁滴入盅蟲里,發現盅蟲停止了游動,過了近好幾鐘才開始有了動靜,他還對這種草進行了分析,只有微弱的毒性,會讓人拉肚子,并不會有其他的危害,簡直就是天生的解盅神藥。
嚴明順很快便明白了酈夢塵的意思,便問:“你是想讓我吃這些草?”
“對,我分析過了,草汁在人體血液里可以保持近半小時的效力,你必須每隔半小時進食這些草,保證盅蟲一直昏迷,這樣它們就沒有機會進食,也不會再繁殖……”
酈夢塵滔滔不絕,口沫橫飛。
嚴明順也面帶喜色,這次的辦法還是蠻可行的,活生生餓死那些蟲子,挺不錯!
“那這些蟲子的尸體怎么辦?會不會把血管堵住了?”眉眉冷不丁問。
嚴明順胸口一堵,他又想到了在顯微鏡下看到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小蝌蚪,盡管明知這些盅蟲本身并不比血細胞大多少,可他聽了眉眉都話后,還是難得地被惡心到了。
血管里都是這些蟲子的尸體……
難以描述的惡心!
“放心,盅蟲很微小,血液本身有凈化功能,過一段時間,盅蟲的尸體就會被血液自動清除掉。”酈夢塵肯定地說。
眉眉吁了口氣,心里涌上希望,看來這一次應該沒問題了!
嚴明順的手下效率依然很快,只隔了幾天就送來了一大麻袋酈夢塵需要的草,氣味十分古怪,直沖鼻子,好在比那些蛇蟲啥的要順眼多了,尚在忍受范圍內。
“你這塊頭不小,得吃上這一盤子才夠。”酈夢塵說。
嚴明順毫不猶豫地吃了起來,草被芳嬸洗得干干凈凈,整齊地碼在盤子里,看起來倒還不錯,可味道——
眉眉看見嚴明順在剛入口時微微皺了皺眉,之后便神色如常,跟吃蔬菜沙拉一樣,面不改色地將一大盤子草都吃完了,十分輕松。
只是很少吃甜食的嚴明順,吃完草后,從球球的零售抽屜里拿了根巧克力,吃了大半根。
“什么感覺?”酈夢塵促狹地問。
嚴明順強忍著小腹的不適,涼涼地看了眼酈夢塵,這家伙沒安好心,肯定一早就知道草會讓人拉肚子,可卻故意憋著不說,想看他出洋相。
“感覺很不錯!”
嚴明順淡定地起身,不疾不徐地朝衛生間走去,根本看不出他肚子里已經在戰鼓鑼喧了,酈夢塵摸了摸下巴,得意地笑了。
小樣,感覺很不錯還要上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