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叫旺財,叫、叫靈石!”花九悶聲道。
少年的美貌已經消了她的火氣,還靈感迸發想出了蠢狗的名字。
靈石多好,以后每天都可以喊,靈石來,靈石來,這樣她想不富都難,喵嗚嗚
“靈石?也是好名字,很有我金靈洲歸元島的特色。”少年笑如(春chūn)風拂面。
花九愣了愣,才忽然反應過來,“你剛才說的不歡兄是?”
“君不歡,那(日rì)在饕餮館,便是他先認出了旺財,不,是認出了靈石,所以我便將靈石買了下來,帶回來救治。”
“你們怎么會去饕餮館?”
花九拉著蠢狗,戒備的后退,在她看來,會去饕餮館的都是該殺的壞人。
金滿堂從容不迫,緩聲解釋道:“我與不歡兄只不過是正好碰到饕餮館的人,一時好奇才去看了一眼,沒想到那里會是那樣一副場景。”
金滿堂眉頭蹙起,眼中透露出不忍,“饕餮館人多勢大,我與不歡兄只好先行離開,本想離開之后立刻通知易仙盟,沒想到饕餮館竟被碧眼三花貍給滅了,真是天道好循環。”
花九盯了金滿堂幾息,現在想起,那天她聞到的桃花香確實是君不歡(身shēn)上的,他旁邊的人也確實說過,一刻都在那里待不下去。
這個金滿堂花九不了解,但是君不歡的為人花九清楚,能跟君不歡在一起還沒被他采補的,想必是人品不錯,所以君不歡才跟他做了朋友。
但是君不歡不是說要去宮的嗎?怎么又來鴻蒙仙城了?
花九低頭看了眼蠢狗,這狗屎運也是沒誰了,把君不歡都召喚到仙城來了,難怪還吃胖了一圈。
“等等,你剛剛說你是哪的人?”花九后知后覺的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在下金靈洲,歸元島金氏,金滿堂。”
花九眼中閃爍著靈石一樣的光芒,上下打量金滿堂,這一看還真不得了。
這家伙凝氣五層修為,一(身shēn)天青色云紋長袍,簡潔素雅,從頭到腳卻全都是二階極品法器,就算是那根看起來簡簡單單的發帶和綴著玉佩的繩子,都內斂著靈光。
還真不是金大寶那個一(身shēn)金燦燦的冒牌貨能比得上的。
“為什么你不穿金燦燦的衣服?”花九問。
金滿堂一笑,“我歸元島一向秉承低調的觀念,從不炫富。”
花九嘴角抽了抽,自從金靈界被凌天帝尊并入凌天界,變成金靈洲之后,凌天富豪榜就被他們被霸了長達六萬年之久,他們是不用炫富,他們已經富的令人發指了。
不過金氏并非金靈洲先祖金珊珊自己生的后人,她一生都是一個人,現在的金氏是她當年從舊世修真界搜羅的各種美男組成的大家族,繁衍六萬年之后,整個金靈洲的人的相貌水準,一直都是凌天界最高的。
畢竟,丑的人在金靈洲是會被打死的。
就是不知道他們又是怎么得到金珊珊那種逆天財運的,這也一直是金氏嫡系的不傳之秘。
金靈洲是所有修士最為向往的定居之所,但是那里的洞府價格高得離譜不說,還要求凌天美人榜上的人才有資格買洞府。
金氏所在的歸元島就更是要求高價格貴了,就算是現在各大宗門的宗主,也不敢說能買得起金靈洲歸元島的一間茅坑。
花九就恨自己沒有蛋蛋,要是有,她一定揮刀自宮,換一(套tào)歸元島的洞府。
到時候每天看看美人,左爪麻辣小魚干啃一口,右爪畫筆描一筆,((舔添)添)毛睡覺修成仙,喵嗚
看這個金滿堂這么喜歡蠢狗,不知道她把蠢狗賣給他,能不能換一間茅坑住住?
花九湊到蠢狗跟前,盯。
蠢狗尾巴一夾,趕忙討好的蹭了蹭花九。
“你們兩個站在這里干什么?”
寧錦歌從翠竹居里走出來,疑惑的看著花九和金滿堂。
“小滿堂,師父已經收到了金氏的信,你趕緊進來吧,花九你也快點,師父在等你們了。”
花九看著金滿堂跟隨寧錦歌走進翠竹居,心想墨夫子果然是因為長得好,所以跟金氏建立了友誼嗎?那么她跟金氏的友誼就得靠蠢狗了。
“靈石,跟我走,咱們一會化個形給他們看看,你可一點都不比金滿堂長得差。”
“汪?”蠢狗歪頭,靈石是誰?
“笨蛋,從今天起,你就叫靈石了,靈石,快來!”
“汪!”
翠竹居內,花九和金滿堂并排站在墨夫子面前,眼中都飽含著期待。
墨夫子坐在桌邊,目光在花九(身shēn)上停頓了兩息,而后道:“今(日rì)起,你們二人便是我墨殊寒的記名弟子了。”
“你也是來學醫的?”
花九和金滿堂看著對方齊聲道,滿眼驚奇。
“咳咳。”墨夫子輕咳,兩個人趕忙閉嘴,規規矩矩的站好,“我如今只有錦歌一個正式弟子,而你二人,如果跟著我學醫,三年之內能夠考取一花杏林牌,便可成為我的正式弟子。”
花九嘴巴張開剛想說話,墨夫子一個眼神掃過來,花九只好閉嘴。
“既然要拜我為師,我也應該讓你們知道我的(身shēn)份,金滿堂你應該從金氏那里了解了一二,我乃杏林海前任掌門親傳大弟子,如今我師弟繼任掌門,我已不再是杏林海的人。”
花九腦袋有點暈,感覺墨夫子這番話里包含了諸多信息。
“醫者,當不立門墻,故而杏林海所學,我亦可傳授于他人,你們同樣。但是我要你們記住,你們雖是我的弟子,卻跟杏林海無半分瓜葛,若你們三年之后愿意正式入我門下,也需約法三章。”
花九和金滿堂點頭,等墨夫子繼續說。
墨夫子站起(身shēn)來,背(身shēn)負手而立,清寒不帶感(情qíng)的聲音傳來。
“第一,此生不入杏林海門墻,第二,此生不與杏林海弟子來往,第三,”
墨夫子轉(身shēn),黑沉的雙目緊盯二人,語氣嚴厲道:“此生都不用我教你們的醫術救我。”
“為何?”金滿堂和花九齊聲問,前兩個還可以理解,可是最后一個,既然是師父,師父需要救治,他們怎么可以見死不救?
花九頭一次看到墨夫子嘴角((蕩蕩)蕩)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死,是我最終的歸宿。”
話音落下,花九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竟覺得墨夫子眉心舒展,好像真到了死的那一(日rì),他就能夠解脫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