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滿堂,你剛才在里面什么意思?”
金滿堂眼神淡漠,從面前這兩人臉上掃過,微笑道:“二位既然能仗著杏林海弟子的(身shēn)份從岐黃會手里索要前五百的號牌,那么滿堂同樣可以仗著自己有錢,買下號牌。”
這一次,杏林海特意選了十個資質、悟(性性)和修為最高的凝氣弟子,來仙城參加醫師大考。
一來,是為了用他們十人測一測鴻蒙仙院培養的醫師水平,二來,則是為了提高杏林海在仙城的知名度,只要他們十人能霸住醫師大考的前十名。
醫師大考因為人數眾多,所以第一場分了場次,這就意味著,‘醫道理論’早一點考的話,他們就有更多的時間準備后面幾科。
畢竟后面幾科可都是同時進行考核的,再不分場次。
而且這不光是和仙城中醫修的較量,還是他們師兄師姐,師弟師妹之間的較量,這次大考成績的好壞,還會影響他們以后在宗門內的發展,所以絲毫馬虎不得。
其他人都已經早早來此,領走第一場次的號牌,方宇和韓天華倒霉碰上這些天在仙城中名聲大噪的歸元島金氏金滿堂。
金滿堂見他們向岐黃島管事索要號牌憤憤不平,竟直接花高價買走原本屬于他們兩的號牌。
想到這里,方宇和韓天華就忍不住要罵那個分發號牌的人見錢眼開!
韓天華一臉憨像,是個直腸子,一上來就質問金滿堂。
方宇長得尖酸刻薄,卻有幾分城府,此刻看金滿堂怡然不懼的樣子,驀地笑了。
方宇擋住韓天華,湊到金滿堂面前道:“你也算是咱們杏林海的弟子,我就姑且稱你一聲金師弟,你們咱們都是杏林海的人,此刻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鬧起來,傷的可是杏林海的面子,金師弟可不要還未進杏林海的門,就惹得杏林海其他師兄師姐對你心懷不滿。”
“方師弟,你還跟他說什么,叫他趕緊把號牌還給我們,他如此目無尊長,在杏林海可是要被宗規處罰的!”韓天華在后面怒道。
金滿堂笑得嘲諷,微微搖頭道:“原本滿堂對杏林海尚有幾分期待,此刻看到二位,真失望。”
“金滿堂你什么意思!”韓天華怒發沖冠,伸手就要去推金滿堂肩膀。
“韓師兄!”方宇一把拉住韓天華,低聲道:“這里人多,還請顧及杏林海的顏面。”
韓天華悻悻放下手臂,鄙夷的打量金滿堂道:“當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某些人還真跟他們那個師父一樣,目無宗規,不將杏林海放在眼中!”
聞言,金滿堂目光一厲,盯著方宇,“你說什么?”
方宇眼扯了扯韓天華的袖子,轉頭對金滿堂笑道:“金師弟,韓師兄(性性)子直,但絕對沒有惡意,他也是為你著想怕你被人蒙蔽。”
“被人蒙蔽?”金滿堂雙眼瞇起,離水金針捏在手中蓄勢待發。
韓天華抱臂冷哼,“方師弟,我看也別跟他說了,欺師滅祖之人能教出什么好弟子,宗主真是太心善,居然還要將墨殊寒和他的弟子納入門墻,也不怕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還請二位把話說清楚,家師究竟做了什么事,竟叫你們如此詆毀他?”
方宇還要說,被韓天華一把扯開,韓天華仗著個子高,走到金滿堂面前俯視他,鼻中粗氣噴在金滿堂頭頂,惡聲惡氣道:“你師父當年殘殺同門,被逐出杏林海,你還當他是什么好鳥?”
韓天華伸手大力點在金滿堂(胸胸)口,滿臉鄙視:“若不是宗主念在舊(情qíng)的份上,你師父早就該依宗規處死,現在也就沒有你在此囂張的機會!他那種人根本就不配做我們的師祖,你也不配做我們的師弟!”
話音一落,金滿堂蓄在袖中的離水金針還未動,就見一道影子如離弦之箭直撲過來,殺氣騰騰,揮爪如電。
三人連人都沒看清就聽韓天華一聲痛呼,鮮血直濺在金滿堂和方宇臉上,滾燙滾燙的。
韓天華被一爪撓飛出去,人還飛在半空沒落地,那道影子都追到(身shēn)邊,輕飄飄的一爪按在他(胸胸)口。
韓天華如重錘砸地,(胸胸)口爆開的氣勁穿透(身shēn)體,在地面震出一片大坑,頓時土石飛濺,塵土被氣浪推開。
“咳”
一大口鮮血咳出,方宇這才反應過來,大叫著‘韓師兄’撲過去,搭手一檢查,肋骨斷了三根,臉上三道血痕流血不止。
“是誰?!”方宇驚懼交加,慌張四顧。
攻擊韓天華的影子落定在兩人面前,花九卷動尾巴,雙手叉腰滿眼殺氣,“本喵是也!”
“你是誰,為何攻擊我師兄?”
花九呲牙冷笑,“嫌他口臭熏到我就打他咯,不行喵?”
“咳咳!”
韓天華吐血不止,方宇忌憚的瞪了眼花九趕忙治療,可他生氣一覆上去,忽然發現韓天華(胸胸)口三處大(穴xué)被一股極強的氣勁封住,根本無法治療,并且這股氣勁一直在加劇他的疼痛。
要治療,就得先解開封(穴xué)的氣勁,以方宇現在的能力,不足以在不傷經脈的(情qíng)況下幫他解(穴xué)。
“點、點(穴xué)!”方宇震驚的看著花九,“你也是醫師?”
花九抬起一根手指擺了擺,“別用也字,本喵跟你們這種垃圾醫師不一樣!”
花九(身shēn)后的金滿堂此時在反應過來,剛要叫‘二師姐’,又忽然想起夫子交代過,在外不要讓人知道花九是他門下之人,只好將到嘴邊的話咽下去。
“滿堂。”寧錦歌秀眉倒豎,走到金滿堂(身shēn)邊,慍怒道:“你別管,這個人侮辱師父,要不是花九速度比我快,此刻出手的就是我。”
金滿堂渾(身shēn)一震,還是第一次看到大師姐發火的樣子。
周圍的人全都圍上來竊竊私語,方宇瞪著花九道:“咱們、咱們走著瞧!”
說完,方宇抱起韓天華快速消失在人群中。
“大師姐,師父他……跟杏林海究竟有什么嫌隙?現在又為什么要回杏林海?”金滿堂不(禁jìn)問道。
寧錦歌怒意滿滿的眼神盯著方宇離去的背影,“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師父絕對不是他們說的那樣,會做什么殘殺同門欺師滅祖的事(情qíng),所以滿堂你也不要相信他們,師父是怎樣的人,你這兩年也看到了。”
金滿堂點頭,“嗯,滿堂一直相信師父。”
“垃圾!”花九一臉怒容的走回來,“我看這杏林海也不是什么好去處,當年的事(情qíng)又不光是師父一個人的錯。大師姐,咱們干脆跟夫子說說,你們都不要去杏林海了,你們去杏林海肯定會被這群垃圾欺負的。”
“二師……你知道師父的事(情qíng)?”金滿堂問。
花九趕忙捂嘴,可是看著金滿堂和寧錦歌好奇的目光,再想到剛剛那個人侮辱的話,花九覺得,大師姐和小師弟遲早要去杏林海,如果不知道當年內(情qíng),很容易聽信那群垃圾的胡言亂語而誤解墨殊寒。
還是告訴他們為好,這樣他們也能站在理(性性)的角度保護好墨殊寒,他看起來再怎么不在乎,當年那件事對他的傷害還是很大的,偏偏他還是個遇到問題不喜歡辯解的人。
“好吧,夫子也沒說不準告訴別人,咱們換個地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