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術法球來的太突然,圣騎士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他的手臂衣衫被奧術法球撕裂,發出沉悶的響聲,身體被掀飛出去,重重落地。{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泰勒被嚇壞了,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站在原地,角落中的陰暗處有人走了出來。“圣騎士,我已經看了很久,你不該對我的朋友動手。”
理查德走到了泰勒身旁。“不僅僅是實力上的差距,你的戰斗經驗為零,幾乎犯了一切戰斗過程中該犯的錯誤。”
泰勒回過神,面色通紅,想起剛才戰斗的過程,有些想要嘔吐的感覺,整個人變得暈暈乎乎。
賽博坦的手臂上流著鮮血,從地上站起來,注視著這位最后出現的老家伙,他能夠感受到對方的超自然力量相當強大,幾乎是他目前為止,見過最為強大的對手,高等奧術法球的輕松摧毀了他的圣光。
不過對方的胸口并沒有什么標識,教廷的徽章能夠確認對方的超自然力量等級,現在沒有標識,他無法判斷對方到底有多強,不過如此強大的超自然力量擁有者,絕不會被教廷遺漏。
賽博坦扶著受傷的手臂。“作為教廷監管的超自然力量擁有者,你應該佩戴教廷配發的徽章。”
“抱歉,骯臟的教廷的確向我配發過徽章,但年紀大了,我想不起丟到了什么地方,也許丟進沼澤里喂了鱷魚也說不定。”理查德手指捋了捋胡須,打量著圣騎士。“帕格納跟我說你是個好人,但就憑剛才的舉動,我有些懷疑他的判斷了。”
紳士不該對女性粗魯,理查德曾經也是個紳士,當然這只是動手的借口之一,總得師出有名。
賽博坦對于這句話有些意外,看向了帕格納,帕格納低著頭,不知道說什么好,在這里他是最沒有資格說話的人,他是所有事情的起源。
“我想用不著你來評價,將徽章丟失,觸犯了教廷的圣律,而且你躲在這里,很明顯,有意規避教廷的控制,濫用超自然力量,按照圣律我得制裁你。”
理查德沒想到這圣騎士如此執拗,實力明顯處于下風,還要堅持,剛才他已經手下留情了,殺死一名教廷的圣騎士,會招致更多的教廷來到這里,只是傷及對方,等教廷來到這里的時候他已經離開,腐朽的教廷一定會選擇睜一只閉一只眼,息事寧人,兩者的后果完全不同。
“那邊你想怎么樣?”理查德醞釀著新的攻擊。
圣騎士沒有回答,半跪在地上,圣劍插入地面,左手觸摸著大地,口中囈語,圣光順著地面蔓延,抵近。
那么只有動手一條路,理查德的手掌出現了一枚藍色的奧術法球,高等奧術法球,從手掌中脫離,到了圣光蔓延的邊界,地面的圣光形成一層屏障,浮現在空氣中,高等奧術法球被阻擋,圣光結界表面如同平靜的湖面被丟入了一顆石子一樣泛起波紋。
理查德吃了一驚,略微遲疑,銀劍徽章的圣騎士竟然擋住了他的高等奧術法球攻擊,有點意思,手掌放在面前揮動,藍色的光芒彌漫,蓋過了白晝。奧術洪流,奧術系高等級魔法之一,埃斯迪亞拉家族最驕傲的手段。
空氣中藍色的電流流竄,形成電磁場,圣光屏障開始出現了反應,忽明忽暗,仿佛隨時會被那些空氣中流竄的奧術電流擊穿。
當理查德手掌迅速捏成了拳頭,奧術洪流擰成了一股藍色的洪流,沖擊圣光屏障,圣光破裂,圣劍斷裂,圣騎士的胸口衣衫炸裂,面色蒼白,終于倒了下去,趴在了地上。
理查德決定要解決圣騎士,泰勒看出了理查德意圖,擋在面前。“理查德先生,他不是個壞人,給他點教訓就成。”
帕格納擁有同樣的意思。“理查德先生,帶著泰勒小姐離開這里,我得跟他離開這里,為我犯下的過錯贖罪。”
理查德聳了聳肩。“他的傷勢相當嚴重,就算我放過他,在這片荒野之中,他同樣會死,我只是個不相干的人,他的生死取決于你們。”
的確,沒有理查德的救助,圣騎士同樣會死,泰勒和帕格納都不想看著悲劇發生。“那么好吧,理查德先生,請你救救他,一切等他醒過來之后再說。”
“如你們所愿,正好我也想看看他身上的秘密,究竟什么樣的東西讓他能夠抵擋的了我的高等級奧術法球。”理查德走上前,檢查圣騎士。“帕格納,幫個忙,我們得將他帶到我的屋子里面去。”
理查德調制了一些簡單的藥劑,作為魔法師,對于一些煉金術師方面的魔藥同樣有研究,只是當理查德將那些藥劑拿過來,打算涂抹在圣騎士身上的時候,他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真是難以置信,他的傷口快速愈合,超過了我見過的任何超自然力量的恢復能力,究竟怎么回事。”
帕格納提醒同伴。“他是一位圣騎士,擁有圣光。”
“我知道,過來瞧瞧,他的傷口愈合速度,哪怕是一名金劍徽章的圣騎士也無法做到,銀劍徽章圣騎士在這種傷勢下不可能恢復,只有死亡,太神奇了。”理查德觀察著閃著強烈圣光的傷口,嘖嘖稱奇。
帕格納當然知曉,他注視著傷口,覺得匪夷所思。“沒錯,這種傷勢,銀劍徽章圣騎士只有死亡一條路,甚至傳奇的雄鷹徽章圣騎士都無法如此迅速恢復。”
“真是有趣的事情,他醒過來肯定會對我們動手,我們得想想辦法。”理查德的興趣變的極大,他到了箱子前,拿出來一條繩子丟給了帕格納。“你得將他捆起來,等他醒過來我們好好盤問。”
帕格納有些猶豫,理查德開導對方。“如果他醒過來劇烈活動,對于他的傷勢恢復不利,綁起來是為了他好,再說我們并不會傷害他。”
哈瓦那城外,唐寧的新游戲相當受歡迎,四個家伙爭先恐后的搶答,從那里他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杰拉德,我們得上路了,現在興許還來得及。”唐寧回到了馬車上。“去哈瓦那城皇后區。”
杰拉德揮動著馬鞭,馬車行走在有些破損的街道上,街道上還有些積水,馬車時不時將積水濺起來,這讓本來破舊的馬車看上去更加糟糕。
“先生,您把他們怎么樣了?”杰拉德憂心忡忡,他可不想變成殺人犯的幫兇,縱然那些人是壞人。
“放心吧,我只是讓他們好好睡一覺,一覺醒來之后他們什么都不記得了。”唐寧坐在搖晃的馬車內計劃著接下來的事情。他們的確什么都不記得,甚至連自己的姓名都不記得,徹底變成了傻子。
哈瓦那城的皇后區是這座老城中最為冷寂的地方,那里曾經住著許多的大人物,但許多年前的圣教軍毀了那里,幾乎讓那里變成了一片廢墟,甚至還在那里釋放了惡毒的詛咒,所以很少有人會光顧那里,就像是這座城市中的一片墳地。
因為詛咒的關系,皇后區徹底被遺忘了,連城市的規劃部門的官員都懶得提及那個地方,只有一些實在無家可歸的乞丐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會在那里安家,度過幾天晚上,但后來在那里居住的一些乞丐通常會在第二天一大早死亡,他們的身體被肢解,面孔扭曲,死前似乎遭受到了非人道的折磨,治安廳認為那是詛咒的關系,并沒有深入追究,草草結案,這讓皇后區變成了死亡的代名詞。..
戰爭之后的廢墟中,坐落著一些破舊的建筑,充滿了歷史感,街道上的瓦礫也沒有人去清除,馬車已經無法繼續前行了。
唐寧下了馬車。“杰拉德,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杰拉德點了點頭,駕駛著馬車離開,唐寧觀察著四周沉寂的黑夜中那些破舊的建筑,偶爾能夠聽見一些老鼠的叫聲,甚至能夠從旁邊一些廢墟中看到成群結隊的老鼠行動,這些老鼠引來了一些貓頭鷹,一直貓頭鷹站在破舊的建筑窗戶上,尋找著獵物,眼睛發出寒冷的光芒。
順著已經被瓦礫完全堵塞的街道繼續前行,街道兩旁偶爾會發出一些更大的動靜,那是風吹動了即將垮塌的門或者櫥窗。
一直沿著街道前行,深入皇后區,走過三條街,拐過了幾個街角,這時候已經看不見哈瓦那城那些燈光,完全是黑暗。
黑暗中唐寧看到了破舊的門牌號,324號,落滿了灰塵,但依舊能夠看清楚,今晚的月光足夠亮,就是這座建筑沒錯。
這座建筑還算是皇后區比較完整的建筑,墻壁上長出了一些雜草,當然在圣教軍肆虐之前,這座建筑同樣是皇后區最為輝煌的建筑,大理石柱子上雕刻著一些象征貴族的圖案,代表了金錢和權力,門廊頂端一只獅虎獸的腦袋伸出來,囧囧有神,只是他的一只翅膀已經折斷了。
這座建筑曾經是哈瓦那城瓦拉克大公的行宮,瓦拉克大公傾注了大量的財富來修建這座行宮,相傳這座行宮中曾經擁有五千名仆人,他們負責瓦拉克大公和他那些摯愛的女人們的衣食起居。
“真是令人唏噓。”唐寧感嘆,他進入了巨大的行宮,破舊的大廳布滿了灰塵,但依舊遮擋不住曾經的奢華,順著大廳內的走廊繼續前行,寂靜無聲,偶爾能夠一些水滴落在地面上的聲音,應該是一些積攢的雨水滲透到了內部,從天花板上跌落下來,黑暗中讓人有些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