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圣光讓他可以輕松的應對任何麻煩,但同樣帶來了極大的恐懼,到底是什么原因自己才會那樣,腦海內的聲音又是什么人,這一切都是個謎,背上的男人一直在欺騙自己,他無法忍受被別人出賣欺騙,但此刻為了解開這個秘密,他得救活對方才行。{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賽博坦踩著厚厚的積雪,背著唐寧前行,朱爾斯城沒有什么可值得留戀的,用不了多久當地的人就會發現教堂以及舊教堂發生的一切,到時候他們會通知當地的治安廳,治安廳的那些家伙們肯定會調查,所以得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寒風灌進了自己的胸口,夾雜著冰冷的雪花,凍得人瑟瑟發抖,應該去哪里呢,至少需要一個能夠避開寒風和大雪的地方才行,否則一定兩個人都得在這寒冷的夜里被凍死。
賽博坦的思緒快速飛轉。“該死的家伙,我應該將你丟在這雪地里獨自一個人離開,到時候那些治安廳的家伙會對你施以絞刑,你這樣的人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他抱怨著背上昏迷的唐寧,艱難的雪地里行走。
忽然他想到了位于那座山坡上的旅館,那是唯一可以避開風雪的地方,但那個地方距離朱爾斯城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如果用走路的方式,加上天氣的因素,至少得兩個時辰,說不定出了城到了意外,很快就會被積雪滑倒,然后滾落山崖而亡。
要想去到那里必須要代步工具才行,需要一匹馬或者一輛車,但朱爾斯城的深夜是不可能有車行還在營業的,所有的店鋪都已經關門了。
賽博坦無奈的在朱爾斯城轉了起來,他希望還能夠有例外,只是很快局面就讓他失望了,沒有任何例外,這座雪城就像是完全沒有活物一樣,只有他和背上昏迷的唐寧。
“該怎么辦?”賽博坦站在一家關門的車行門口,他四處打量,聽到了一些細微的動靜,那是馬匹發出的聲音,來自于車行不遠處一座棚子里面。
偷東西可不是什么好行為,至少對于他這樣的圣騎士來說是一種相當糟糕的行為,一陣狂風吹的正在做思想斗爭的賽博坦一個趔趄差點倒在地上。
站穩了之后賽博坦下定了決心,將唐寧丟在雪地里,從這名年輕人身上搜出來一些錢幣,掂量了一下。“抱歉,我拿了你的錢是為了救你的命,算不上偷。”
走到了馬棚前,賽博坦用一把匕首撬開了鎖,馬棚內的溫度讓他舒適了一點,但他可不是來馬棚過夜的,他走到了一匹馬面前,才要動手,忽然身旁傳來細微的動靜,他扭頭瞧過去,黑暗中有人瑟縮在角落里,那里有一張床,馬棚里面有守夜人,負責看管這些馬匹,防備小偷。
那是一名老人,賽博坦隨手拿出來從唐寧身上獲得的金凱撒,丟給了角落中瑟瑟發抖的老人。“我想這足夠買一匹馬,抱歉,我有急事。”
牽著一匹馬從馬棚出來,賽博坦重新將鎖子跨上,走到了唐寧面前,相當粗暴的將昏迷的家伙扛在肩頭,丟在了馬背上。
騎著馬匹迅速離開了朱爾斯城,朱爾斯城外的情形更加糟糕,狂風更凌冽,大雪幾乎完全將視線阻擋,賽博坦騎著馬匹狂奔,他得盡快趕到地方,否則背上的家伙就得被凍死了。
大雪紛飛的夜路果然跟自己想象的一樣,糟糕透頂,兩個時辰的路程快要讓他崩潰了,他差點被凍僵,在黑夜中他終于看到了山坡上的旅館,立刻下了馬牽著馬匹到了旅館前,旅館們是半掩著的,這意味著有人來過,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得防備點。
推門而入,屋子里面相當黑暗,看不到任何東西,他根據記憶點燃了屋內的一根蠟燭,沒有任何人,看來是他多疑了,他并不知道實際上是因為已經死去的約翰曾經來這里查探過之后忘記關門。
將唐寧抱了進去,丟在了地上,之后重新出門將凍壞了的馬匹牽到了不遠處的馬棚中添上草料。
回到了屋中,將壁爐生火,屋子里面的溫度急速升高,然后他又喝了一點酒,讓體溫也快速恢復。
檢查了一下唐寧的身體,冰冷像是石頭一樣,這讓圣騎士有些擔憂,伸手試探了一下鼻息才發現還有氣息。
這家伙沒有外傷,到底發生了什么,賽博坦手指放在了唐寧的額頭,璀璨的金黃色光芒在唐寧身上浮現,體表結成的冰層逐漸消失,他感受到了年輕人體內的那股十分強盛的火焰,像是來自于地獄的惡魔擁有的火焰一樣旺盛。
圣光將那股旺盛的火焰抑制,賽博坦松了一口氣,他的肚子咕咕叫,已經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他得找點吃的,進入廚房,萬幸還有一些剩余的飯菜,雖然有點冰冷,但熱一熱還能湊活。
放在了火爐上熱了一下,賽博坦狼吞虎咽,等肚子填飽之后一切不適都消失了,他燒了咖啡和熱水,用熱毛巾為唐寧擦拭面頰和額頭。
“該死的家伙,如果你無法告訴我我身上到底有什么樣的秘密,我一定會將你的腦袋塞進火爐里面。”他憤怒的咒罵。
片刻后唐寧的眼睛睜開,昏迷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睜眼看到了賽博坦,這意味著他還活著,沒有死,而且體內的那股因為使用過強的惡魔藥劑而出現的副作用已經消失了。
看來他賭對了,出賣了圣騎士讓對方憤怒,但為了知道他自己身上的秘密圣騎士還是選擇救他,他取下額頭上的濕毛巾,坐了起來,觀察了一下四周。“看起來你為了救我做了不少的努力。”
賽博坦的面色變的冷厲起來,用匕首頂在了唐寧的脖子上。“別高興的太早,雖然我救了你,但如果你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我不會放過你。”
唐寧看著脖子上的匕首,抿了抿嘴唇。“能不能讓我喝口水,你知道我的體內經受了一場炙烤體驗,現在我的身體極度缺水,弄不好說到一半又會暈過去。”
無賴總是在這種形勢面前有各種各樣的借口,賽博坦現在可不會輕易相信面前這位顯得可憐兮兮的家伙,將匕首頂的更近了一點。“如果你繼續廢話的話,我會讓你看看我的決心。”
“好吧,我妥協。”看起來在沒有解釋清楚一切之前是不可能喝到水了,唐寧坐在位置上將衣服拉緊了一點說道:“事實是這樣的,朱爾斯城的教堂相當強大,你也見識過了,兩名金劍徽章圣騎士,還有七名銀劍徽章圣騎士,其余的圣騎士也不少,而且天氣讓那位教堂的紅衣大主教沒有任何單獨出行的機會,偷襲也不行,唯一的辦法只有硬著頭皮闖進去,而且還得保證硬闖進去之后那位紅衣大主教不會乘著我們與那些圣騎士糾纏的時候逃走。”
“所以我想到了將那些教堂的戰斗人員引開,讓他們去找你,而我可以輕易的接近紅衣大主教,并且抓住他,當然我這么做并不是想要你死,現在你還活著也證明我說的沒錯,因為我知道你身上的秘密,當你面臨死亡的時候通常會爆發出令人難以置信的實力,那些家伙絕不會是你的對手。”
“計劃相當成功,原本我已經抓住了紅衣大主教,可沒想到一直追查你的那位來自于圣城的金劍徽章圣騎士突然出現了,他的出現打亂了我的全盤計劃,沒辦法,我只能跟他一戰,相當危險,為了避免我跟那位圣騎士大戰的時候紅衣大主教不會乘機逃走,我將紅衣大主教給綁了起來,吊在了神像上,萬幸,運氣站在我一邊,我戰勝了強大的對手,但我也中了對方的一些卑鄙手段,而那位紅衣大主教因為在神像上吊的時間太長,已經死了,我只能把死人背到你那里,給你一個交代,在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真正的事實當然略微有點出入,例如那位金劍徽章的圣騎士約翰,趕到朱爾斯城的教堂在他的預料之中,還有紅衣大主教的死并非是個意外,這些唐寧可不會告訴圣騎士,否則圣騎士會殺了他的,要知道圣騎士的目的就是向活著的紅衣大主教解釋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絕對不希望見到一個死的紅衣大主教。
賽博坦想象事情經過,憤怒道:“你撒謊,紅衣大主教的胸口有傷口存在,他可不是被吊死的。”
沒想到圣騎士竟然將當時的情形記得這么牢,唐寧忙抬起手。“冷靜一下,是那個后來的圣城圣騎士干的,我想用紅衣大主教威脅他,但他似乎不在乎對方的生死,當著我的面親自在那位紅衣大主教的胸口刺了一下,我只好放棄了威脅,光明正大的一戰。”
這樣解釋似乎沒有什么漏洞,賽博坦也想不出什么問題,因為教堂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他也沒見過,皺了皺眉,他冷聲說道:“我暫且相信你,告訴我,我身上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他指的是變身的事情。
“實際上你曾經在海洋上戰斗的時候遭受了某種詛咒,就在遇上地獄行者號海盜船之后,你當時昏迷,然后那艘海盜船離開的時候那位魔鬼船長說要詛咒我們,后來我們沒事,詛咒顯然到了你的身上。”唐寧胡亂找了一個理由,否則這個家伙知道了自己變身的真正原因,說不定真的會仗著強大的實力在他的脖子上來上一刀,實力會讓一個人變的瘋狂。